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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就算她犯下滔天大罪,他也会看在恒国的面子上视若无睹,但若在恒国??我的立场无法护她周全。」殷洌在和言玄青於燕丹会面时便知道此人深沉老练,定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到底想g什麽?这麽多年来你一直都在运筹谋算,你说你是有苦衷才疏离隋央,可如今你却将她越推越远,就算你的计画成功了,隋央也回不来恒国了,更何况隋央她嫁的是归平王的嫡长子,龙位斗争、手足相残,你以为她能躲过吗?你所谓的平安究竟是什麽?」
苏役不解地看着殷洌,这个男人真的好讨厌!他永远都是这副样子,翩笑,你到底为什麽要ai上这种男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说过要为她报仇。」殷洌的双眸里浮现出千丝万缕的难过,却又坚定异常。
「那你就在这好好报仇,你再看看隋央会不会原谅你。」无药可救的男人,报仇雪恨哪能b自己的亲生nv儿重要?他的心早已停留在翩笑si的那一刹那了,如今他的眼被复仇蒙蔽,再也看不见什麽了。
苏役语毕便离开了,徒留殷洌独自一人待在偌大的勤政殿。
「翩笑,你走了之後就真的只剩我孑然一身了。」殷洌对空无一人的大殿自言自语,之後便又是一番苦笑,何为地狱?只道无汝之所便是人间地狱,痛不yu生。
清晨时分,殷隋央睁开朦胧的睡眼,发觉身边的言令早已不知所踪,她虽然自始自终都没有想过要当个t贴夫婿的贤妻良母,可若是日日睡到自然醒,恐怕言令也会日渐厌恶她吧?
「来人。」殷隋央语毕便拉开朱红se的棉被,下了榻站了起来。她打算问问外面的侍nv为何没有将她叫醒?为何连言令也不知所踪?
贴着「囍」字的檀木门随即被拉开,一位侍nv快速走至殷隋央身侧行礼,道:「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为何没将我叫醒?」殷隋央感受到这位侍nv袖子下颤抖的双手,她从来不知自己有让人畏惧的本事,毕竟她在恒国可是连侍nv都可以随意唾弃的对象。
「王爷说娘娘昨夜很累??所以要我们安静等候娘娘醒来。」侍nv望向殷隋央翻开棉被下的白布,被血染红又逐渐变成棕se的血迹,不禁低下头红着脸,却不敢再多说什麽。
殷隋央随着侍nv的目光也看见了那块被血染红的白布,她没有害羞的脸红,而是再次板着一张脸道:「出去吧。」
殷隋央自己换了衣服,头上简单梳起一个发髻,像个寻常nv子般简单而俐落,却还是戴着一层面纱,她打开檀木门走了出去,便看见门外竟有八位侍nv守候,她冷笑一番,这归平倒是对她视如珍宝,不过她依旧没有大惊小怪地道:「王爷在哪?」
「回娘娘的话,王爷在湖心亭。」方才的那个奴婢开口说话,她觉得眼前的这位娘娘古怪至极,换衣不用人服侍,语气间平淡而没有命令的意味,身分尊贵却不会恃宠而骄,宛若九重天上出於泥而不染的仙nv。
「带我去吧。」殷隋央对这王府的了解只有这一间房间,自然不知所谓的湖心亭在哪。
侍nv回应了一声便带着殷隋央往湖心亭走,後面也跟着两位侍nv,一路上yan光从云层中若隐若现地照耀着骓王府,府中草木葱茏、虫鸣鸟叫,四周百花绽放光彩,争奇斗yan却不显俗气,而微微的雾气笼罩着万物,为万物增添了一抹神秘,好似人间仙境。
「你来这里多久了?」殷隋央看着前方的侍nv问到,因为她发现眼前的侍nv似乎和这里格格不入,也不是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回娘娘,奴婢是上个月才进来骓王府的,这骓王府说来也怪,在公主嫁进来之前一直是一个奴仆都没有,而且骓王殿下似乎也不喜欢我们服侍。」侍nv这麽一说便恍然发觉这对夫妻倒是夫唱妇随,个x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殷隋央闻言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麻烦,为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被迫改变生活习惯,重点是这个妻子连孩子也不想替他生,还是个毁了容的冰山公主,她逐渐为言令感到无奈,可是这些她真的做不到??。
她们走了一刻终於走到了宁心湖,yan光映照着湖面波光粼粼,一旁的柳树垂下枝条落在水面上随波飘荡,还有紫花点缀着绿意,彷佛山水画中描摩的景se,美丽至极。
可走进一看殷隋央才发觉湖心亭浮在水面上,没有桥和岸边相连,而言令正坐在湖心亭中看着手中的竹简,如此一观言令便似水中央的谪仙人。
「娘娘,前面便是湖心亭,湖心亭本是和岸边连结,可一次地震便将桥震毁,徒留湖心亭屹立不摇於此,王爷只怕是用轻功过去的,不知娘娘是要回房休息还是滑着一旁的小船前去?」侍nv看着殷隋央,心想她大概是没办法前去。
「先退下吧。」殷隋央觉得言令既不喜欢奴仆在侧,她便也无意将她们留在这里。
「诺。」侍nv们闻言便退下,不过她们都不知这位王妃娘娘葫芦里到底卖着什麽药,但碍於身分还是少问为妙。
殷隋央看着侍nv们离去的背影,却在回过头时撞在一位男子身上,她不明所以地抬头一望才发觉是言令。
「怎麽是你?」殷隋央往後一看才发觉湖心亭已空无一人,这也没过多久言令就站在她面前,只怕此人武功不低。
「怎麽不是我?我来接自己的妻子很奇怪吗?」言令方才听到声音便运起轻功来接殷隋央,他本是怕他和她在一间房间里她会不自在,他没想过她会来找自己。
「我带你过去吧。」言令不等殷隋央回答便将手放在她的腰间一举抱起,转瞬间他们已在水上以轻功前进湖心亭,前进的速度让两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
终於到了湖心亭时殷隋央终於不是那张冰山脸了,取而代之的是惊魂未定的情绪,她将手放在心上大口喘息,这个言令绝对是故意的!接着她生气地看向言令,不给他难看,他便当自己是吃素的?
可是言令却温柔地拍着她的背,然後看着她露出一抹b太yan还要和煦的笑容道:「有时就是要刺激一下,才能放松紧绷的心情。」
殷隋央本是生气地看向言令,可对上的却是言令温暖的笑容,这让她有点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那抹笑容,怎麽办?她连想对他生气都没有办法,那抹笑容为什麽那麽无孔不入地包覆着她?可是她却不想离开这份温柔,她好想霸道地占有。
「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殷隋央说出这句话时便後悔了,明明人家言令是一番好意,她却没来由地问了那麽严肃的问题。
「你是说抱着别人来到湖心亭?」言令停止拍着殷隋央背的动作,不解地看着殷隋央,他眉头深锁却不见一丝愠气。
「嗯,还有你是不是也会随便对人笑?」殷隋央低下头来,也罢,现在她是骑虎难下了,她好後悔问这种问题,这岂不是没事自己挑拨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可是怎麽办?她真的很想问。
「夫人这是在吃醋吗?」言令面对着一脸严肃的殷隋央再次绽放出笑容,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妻子会那麽可ai,竟然在没有嫉妒和羡慕的人选下吃醋,他突然庆幸起自己没有三妻四妾,否则眼前的nv子只怕都要置身於醋坛中了。
言令生在帝王家,自幼便被教导着做人应当沉着冷静,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并且必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可随意表露无遗,这是生在帝王家的诅咒亦是当归平王爷的宿命,他不能反抗或者逃避,他只能无奈地遵从,久而久之便也自然成习惯地成为了别人希望的样子。
但大了以後他便厌恶起了自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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