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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雪已经将祁褚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本还想追问,但是想到现在的局势,只能先作罢。
没事,后面她自己问问边邑!
“我的皇兄那边来急报,他们忽然加快了行军速度,说是明日盛帝就会驾崩,后日让他们正式进攻都城!”上官雪踮起脚尖,一只手挡在嘴前,在祁褚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祁褚脸色一沉,此刻看来,这段时间,右相应该是把祁善控制在宫内,明日就准备取之性命。
难道,自己真的是误会祁善了吗?当年的事和他无关吗?
可他是皇帝,怎可能一点都不知晓!
“雪儿,明日凌晨,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进宫。”祁褚弯身在上官雪的耳边悄声道。
上官雪点头,低头紧紧握住了祁褚的手,目光真挚。
明日定是万分凶险,但她会在他的身边,一起走过。
爆炸
次日清晨, 祁褚和上官雪伪装进了宫。
因宫内对外宣称,盛帝是瘟疫之病, 所以来往人员进出皆带面纱,正好利于他们二人行事。
祁褚一身黑衣,躲在安养殿的房梁处的一角,光照不到之处。
安养殿,为宫中得瘟病之人暂时的住处。
此时,殿内只有祁善一人躺在龙床之上,但床幔散落, 让人看不清模样,只能能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祁褚本想仔细看一眼, 在探头之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厚重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将身子退了回去, 摒匿气息。
吱啦一声, 门被人推开了, “丞相请!”门口的侍卫毕恭毕敬的道。
“皇上该喝药了, 你去吩咐药膳房, 把药端来吧。”右相走进了殿内,语气平静的吩咐着。
他缓缓的走到了祁善的床边,一把拉开了床幔, 弯腰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祁善用手艰难支起身子,靠在床头, 用沙哑的声音道:“陈礼, 现在你就别装了。这段时间, 朕对你做的事清清楚楚, 是你勾结内廷,日日在熏香只中给朕下毒, 对吧?”
右相听到以后,扬起嘴角,一只手整理着袖袍,若无其事的道:“没想到皇上终于成长了一些。没错,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做的。”
“咳、咳”祁善捂住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松手,鲜艳的血色染满了手心。
他习以为常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放在了一旁,皱着眉头道:“你们?从头到尾?”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大人,药已经熬好了。”上官雪站在门外,带着面纱,穿戴成宫女的模样,低着头道。
“嗯,拿进来吧。”右相侧头吩咐着在门外把守的人:“这没你们的事了,先关门退下吧。”
待殿内从门外透过的光亮一点点消失后,他将手背于身后,眼神微眯,踱步着,“对,因为我本就不是陈礼,赵廷也不是赵廷,我们都是自小就从北国送到了盛国。”
上官雪提着食盒,走到桌前,听到右相的话后,手一顿,快速的接着把药端了出来。
她此时的身份,是在膳房的北国的奸细之一,不能有丝毫的暴露。
不过,之前她就有想过此事,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她猜中了!
祁善瞪大了眼睛,手握成拳不停的颤抖着:“你——你们!所以,当年朕的皇弟被边城太守背叛一事,也是你们做的?!”
右相笑出了声,拍了拍手,道:“那可不全是,皇上,当年要不是你派那些太守与北国议和,又怎么正好方便我们顺水推舟,趁机行事呢?”
他先指了指祁善,又指回自己,缓缓的道:“这可是你、和我们一起做的。”
祁善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因为气急而逐渐涨红起来,想要说话,发现自己失了声,嘴巴一开一合,却只能发出“咿咿”的声音。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右相。
“皇上啊,你也别白费力气了,这毒已经开始发挥最后的作用了。”右相从一旁上官雪的手中接过药,走到祁善的床边,攥住他的脸,阴冷的道:“盛国的大限就要到了。”
说完,就把药碗拿到了祁善的嘴前,正准备用力的灌下去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碗瞬间变成了碎片,药撒了满地。
右相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神色,一个转身,快速的掐住了一旁上官雪的脖子,站在她的身后。
祁褚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拔出剑指向右相,咬牙切齿的道:“放了她。”
右相放在上官雪脖颈处的手微微用力,带着她同自己一起后退,笑着道:“若我不呢,要试试是你的剑快,还是的手快吗?祁褚,你敢不敢赌呢?若是不敢的话,就把剑放下去!”
上官雪用余光看着身后的人,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在碗破的瞬间,他就可以精准的把她挟持,说明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右相双眸中的冷意渐出,嘴角抬起:“因为我们北国人之中,只有我才能进入这安养殿,其他人根本就不会踏进来一步。所以,在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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