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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臻,喻沉让我查你一个同学的事,你知道吗?”贺衡将张潇的信息也给贺臻发一份,“这个孩子生活背景很简单,初中跟林鹤不是一个中学,他跟这次的事有关系吗?”
贺臻拿到信息后,轻轻摇头:“我不太清楚,等我问问喻沉。”
贺衡:“需要我出面及时联系我。”
贺臻:“这件事辛苦您了。”
贺衡走后,贺臻接连给喻沉打了好几通电话,喻沉都没有接通。
他担心喻沉出意外,电话直接打到李焕那里。在得知喻沉早就睡着了后,这才放心。
昨晚,喻沉临走前跟他保证,自己只是在学校范围内打探打探消息。贺臻见喻沉没什么危险,也就没再阻拦。
又陪贺老熬了一宿,贺臻第二天早晨刚洗完澡,突然接到肖钰的电话。
“贺臻,我跟你说个事。喻沉打算去张潇妈妈的医院找他,我本来说陪他去,但一直在拉肚子,正在去医院输液的路上。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已经让方景饶找他去了,我给你张潇妈妈住院的地址,你快过去瞅瞅。”
“我马上去。”
贺臻顾不得问其他细节,换好衣服立刻朝贺衡给他的地址打车过去。
一路上,肖钰絮絮叨叨地跟他讲了具体的细节。
原来,喻沉昨天拿到张潇的信息后,打算带着肖钰去医院跟张潇好好谈谈。
张潇周末白天几乎泡在医院,他们没机会去张潇家里蹲点。
贺衡给的信息显示,张潇的妈妈三个月前患上了严重的血液病,需要等待配型,几乎花光了家里的钱。
偏偏张潇打算报名物理竞赛班,需要交一大笔补习费,因为捉襟见肘,充饭卡的钱都是跟同学借的。
不过不知为什么,跟张潇一个补习班的人说,张潇的补课费在上周突然凑齐。
喻沉有些怀疑张潇的钱是林鹤给的,打算说服张潇,帮贺臻澄清。
“喻沉说,张潇如果真的跟林鹤联合作弊,手上一定有聊天记录等证据,这样才能彻底还你清白,堵住那些人的嘴。”
“这些日子,老师跟咱们班部分同学都相信你是被诬陷的。但总有一些人带头起哄,那些男生就是嫉妒你故意混淆是非罢了,而且一大部分都是那天跟你打篮球输了的那群人在带头,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谢谢,我知道了。”出租车停在医院前院,贺臻撂下电话后匆匆朝血液科病房跑去。
他迅速环顾四周,终于在走廊里见到喻沉的身影。
喻沉背着书本,拎着袋子,像是在找什么人。他正准备喊喻沉,喻沉突然朝一个地方跑去。
…
拐角处,张潇蹲在母亲病床门口,啃着馅饼狼吞虎咽。
忽然,他的身边放下一大袋零食跟盒饭。
他鼓着腮帮子,狼狈地抬头,发现喻沉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他的旁边,轻轻望着他妈妈的病房。
张潇慌了,顾不得咽下嘴里的东西,紧紧挡着喻沉:“有什么事,我们去学校说!别在这里!”
张潇的眼睛布满红血丝,疾言厉色,把旁边的病人家属都吓了一跳。
贺臻见状,已经冲了过来。
喻沉在发现贺臻后,急忙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退后。
“我没有告诉阿姨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喻沉重新蹲回墙角,捧着盒饭笑着递给张潇:“我知道父母躺在里面,作为儿女有多着急。这件事我肯定不会跟你妈妈说,同样我也会提醒贺臻的家里人,就算解决问题,也要顾及你妈妈的病情。”
张潇将嘴里的馅饼费力地咽下去,脸侧是两行不着痕迹的眼泪。
“你这个馅饼吃得饱吗?我给你买了盒饭。”喻沉小声絮叨着,“我买了四盒,咱们俩饭量大,一人两盒。”
张潇深深呼了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让我帮贺臻澄清?你知道那个人是我了对吗?”
“张潇,我爸爸阑尾炎手术的时候,我急得不轻,很怕我爸发生意外。同样,你妈妈生了病,你的难处我也能理解。从你的角度,我完全能体会你的心情。”
喻沉说得很真挚,耷拉着眼睛似乎也很伤心。
张潇别开泛红的眼睛,用力将眼泪擦掉。
“可因为林鹤的事,贺臻的爷爷本来就有心脏病,现在更是一病不起。贺臻一家也很无辜啊,这脏水对于他们来说更憋屈难受。”
喻沉紧紧盯着他:“如果你能感同身受,应该会理解贺臻的感受。他不光自己被污蔑,还波及家人,这种痛苦是双重的。”
张潇深深吸着气,无力地靠在墙上:“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没有退路了。”
“你怎么没有退路?”喻沉站起来,将书包的拉链打开,“我猜,林鹤向你提供了经济上的帮助。如果你担心帮贺臻澄清还不上林鹤的钱,我可以帮你垫上。”
喻沉将一捆现金递给张潇:“上面写了自愿赠予,我不会跟你要回来,也没有转账记录。这是我的压岁钱,不是从父母那里偷来的,你放心吧。一共是六万,剩下的钱你给阿姨买点好吃的可以吗?”
张潇蓦然怔住,眼圈瞬间红了。
他没有接喻沉的钱,而是转身靠在角落里,轻轻抽泣。
“如果你愿意站出来帮我澄清,你妈妈的病我会让家里的基金会接手,帮她寻找配型提供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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