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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就是你看中的女人?”
弗里曼露出一丝骄傲的笑容:“她是不是很不一样?”
麦克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说?道:“你根本?无法掌控她,她是个狠毒的蛇女,不会满足于现?状,胃口?会越来越大。”
弗里曼走到前面,为他打开车门:“那也是个美丽的蛇女,不是吗?”
麦克站在车门前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觉得弗里曼中毒太?深。
两人认识很久了,但是他一直不知道这个朋友竟然如此痴迷一个女人。
弗里曼叹道,“您对她还是有偏见,如果她是个男人,你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罗恩的手段更残忍,这您是清楚的,”他缓了声音,说?道,“她很喜欢您那句‘资本?家?没有祖国’,并引以为名言,既然资本?家?没有祖国,那么也不该分?男女,只看结果,她现?在不是已经证明?自?己了吗?”
麦克不再说?什么,弯身进入车中,留下一句:“只要你不会后悔。”
弗里曼站在原地,看着驶离的黑色汽车。
“真是个固执的男人。”身后传来伊顿夫人的声音。
他回?过头,微笑道:“不要这么说?,他的态度已经松动?了,对结过婚的女人他一向抱有偏见,现?在我们?只要等就可以了,等他看清现?实。”
“坐以待毙可不是我们?的风格,”伊顿夫人接过服务人员递来的外套,说?道,“想要帮她的人太?多了,我们?要控制住舆论。”
说?到这个,弗里曼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他深吸了口?气:“这个贺新……”
他走上前,替伊顿夫人整理头发:“你确定傅文帆可以?”
“大概快要出结果了,”伊顿夫人露出迷人的笑容,“相信我们?的傅先生会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给?我们?的。”
……
傅文帆扶着贺新坐到沙发上,比起之前矍铄的精神?状态,此刻的贺老爷子满眼疲惫,佝偻的身体仿佛又苍老了几岁。
这些天他动?用所有人脉,为了林薇的事情,奔走了一个多星期。
一方面要给?警局和港英政府施压,一方面要应对处理舆论。
关于警局对林薇指控的罪名,最开始市民是持怀疑的态度,林薇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徒,但有报纸开始“有理有据”地分?析,主要指向一个观点,如果没有使?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她的财富怎么可能积累得这么快?一个女人,她是靠着什么走到现?在?
大家?都?知道做生意有多艰难,她却一路绿灯,从奶茶店到赫姿,她顺利得不可思议,
报道故意不提林薇的商业手段,引导民众往阴谋论联想。
舆论疯狂地将林薇推向帮会势力,各种各样的流言满天飞,把她形容成一个灭绝人性的毒妇。这里面流传得最广,“可信度”最高的就是说?她是法国领事被?害事件的真凶。
当初福升已经获得女神?的举办权,但最后林薇怎么强抢过来的,到底了发生了什么?
当时发生了两件事情,一是法国领事的死亡,二是福升爆出行贿黑料。
这就很值得怀疑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这两件事让人细思极恐。
但站在林薇的角度,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明?明?是她的东西被?抢了,再拿回?来的举动?反倒成为了一种阴谋的掠夺。
贺新老爷子低调了一辈子,因为林薇,在媒体上公开发声为她的人品作保。
之后袁国栋也发声说?不相信林薇能做出这种事情,并且称赞了她的商业才?华,她能获得现?在的成就并不让人意外,报纸上已经将她起家?的过程扒得差不多了,至少不应该质疑她这方面的能力。
两个大佬出来说?话,还是素有品德的人士。
报纸上开始陆续有人为林薇发声,说?这是港英政府对华商的打压,林薇是第二个霍家?,不过是摘桃子的手段,他们?这次的手段更粗暴。大家?可以做看客,但是没敢保证第三个受害者什么时候出现?,会不会落在你我身上。
一时间,华商人人自?危。
贺新发动?徽州商会,并联系各商会组织发表声明?,要求港府做出回?应,并且公布所有证据,公开透明?地审理此案。
声明?一出,大家?纷纷响应,要求港府给?市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切看似在像往好的方向掉转。
转折出现?在香江大学的公告,林薇被?开除了。
公告说?校园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所以对林薇做出开除的处理。
意指林薇的品行有问题。
这让很多人感到不解,如果不是确定了,香江大学为什么这么快做出开除的决定?他们?又不是警局,不是法院,总要审理有结果再说?,发生了什么?
香江大学在港城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培养了很多名人,五十年间向港城甚至是内地输送了大量的人才?。
香江大学的公告被?各种解读,很多人认为林薇是真的犯罪了,不然香江大学不可能这么言之凿凿。
贺新揉着额头,眉宇间带着深深的倦意。
“文帆……”他轻声道,“到底怎么才?能破局?”他像是在问傅文帆,又像是再问自?己。
对手太?强大了,不止是福升,还有港英政府。
要多大的能量才?能与政府对抗?他实在想不到破局的办法。
“有办法的。”傅文帆低缓的声音对面响起。
贺新猛地睁眼,看向站在他对面的人。
青年端着刚倒好的热茶,放到贺老爷子的手边的茶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是还有筹码没用吗?”他笑着道,“您完全可以用它和福升谈判。”
“什么?”贺新看着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变得有些陌生,那笑容带着不同以往的诡异。
是错觉吗?
“您为什么这么不信任我?阿公是我在世界上最亲的人,连你都?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有多寒心吗?”
他在贺新身边坐下来,慢悠悠地说?道:“你手里的那些债转股,不打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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