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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十分,早高峰街道上车鸣不断,嘉言背着书包匆忙跑到公交车站。

刚开始夏峰安排了司机每天接送两人上学,后来夏珩之实在受不了每天和嘉言在同一个空间里独处,哪怕是一分钟都让他感到无比烦躁,干脆提出骑车上学。嘉言没有单车,只好起早一些去乘公交。

昨晚夏珩之恶劣地射了嘉言一肚子,嘉言被折腾的不轻,里扔掉了,但张姨倒垃圾的时候看见它这么完整,以为嘉言扔错了,就擅自留下来放了回去。

小本快记满了,每一页都标了日期,一开始的几页只是零零散散的记账,收入和支出,后来会时不时出现几个字,一段话,甚至是潦草的简笔画。

2月5日,生日快乐,夏珩之,哥哥

2月17日,不喜欢那样

3月4日,疼

4月19日,梦到妈妈了

5月29日,衣柜里好黑

6月8日,又听不见了

7月14日,哥哥来酒吧接我

9月3日,哥哥亲了我小熊和蛋糕简笔画

2月4日,太阳花九支,香槟玫瑰六支,红玫瑰三支

2月5日,他好像不喜欢我送的花,把它们扔掉了

3月9日,有人说过喜欢我。真的值得被喜欢吗

4月6日,想去海边

7月28日,妈妈,生日快乐。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是个七岁的小朋友了

8月2日,下雨了,好累

最后一页没有标注日期,也没有记录任何的收入和支出,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字迹依旧清隽工整:

哥哥,如果我死掉后变成一只鸟,停在你的窗边,你还会带我回家吗

………

夏珩之听别人说过,有抑郁障碍的人,想要结束自己前,或多或少,都会向身边人求救。可嘉言即使撑不下去,也只是自己一遍一遍地在记账本上写下心情。

他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伤害过他,没人会关心他是否开心,甚至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一个人孤零零活着,直到生命中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带走。

——

夏珩之从柜子里随便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窗边传来几声鸟叫。那声音很近,似乎正是从嘉言房间的窗台上传来的。

他走过去,果然在窗外看到了一只小小的鸟窝。鸟窝里还有几块没被吃完的饼干碎,应该是嘉言走之前给他们留下的。

两只幼鸟看着他。夏珩之透过它们黑亮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嘉言的身影。

——

风铃声响起,夏珩之没急着回医院,而且走进一家纹身店。

他脱掉上衣,对着镜子坐下,整个人看上去比从前憔悴了不少。头发有些长了,唇边长出些还没来及处理的淡青色胡茬,只有手臂上那片火红色的太阳依旧焕发着生机。

老板是个年轻的姑娘,来到夏珩之身后,问他:“这次想文在哪里,有什么喜欢的图样吗?”

“文只兔子吧。”

夏珩之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弯了下眼角。

“在这里。”

从此,夏珩之的心口处多了一只兔子。

——

这一个多月,夏珩之几乎每一刻都守在嘉言床前,握着他的手跟他说话。有时候是读读文章,有时候把陆瑶的笔记借过来,一字一句念给他,虽然念着念着自己会打瞌睡,好几次甚至直接栽倒在嘉言枕头边睡着了。

有时候也会说起从前的事情,说到开心事就轻轻揉一下嘉言头发,提到对嘉言不好,伤害过他的事情,就一遍一遍道歉。

没有人回应他,病房太安静了。不知为什么,夏珩之今天心里有些不踏实,他本想去楼梯口抽根烟,但还是不放心离开病房。

百无聊赖下,他打开墙上的电视机,里面正在播着冗长的肥皂剧。夏珩之看得昏昏欲睡,广告的间隙趴在床头,拨弄着嘉言耳边的碎发,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

“言言,你不会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一觉醒来不认识我了吧。那样也好,那样的话,我就可以重新当你的哥哥……我会好好保护你,一辈子……然后我们再养一只小兔子,叫言言……”

说到最后顶不住困意来袭,一段话说的颠三倒四。

夏珩之握着嘉言的手,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是公园大门口,自己拿着两个冰淇淋,走向坐在路边乖乖等待的嘉言身边。可一转眼,眼前的画面又变成了淋了雨的小嘉言,拿着那支冷透的烤棉花糖,固执地站在门外不愿走开。

夏珩之一步一步走过去,半蹲下来,轻轻抱住他。小嘉言太瘦了,淋过雨的皮肤有些冰凉,夏珩之擦去他脸上的雨水,把人小心翼翼圈到怀里。

场景不断变幻,夏珩之又来到嘉言房间门前,角落的客房透出暖黄的灯光。他打开门,朝着熟睡的嘉言轻轻走过去。这次,他没有把嘉言按在床上欺负,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烟疤,而是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感受着嘉言身上让人安心的体温。

“生日快乐,言言。”

嘉言揉着眼睛转过来,声音带着软软的鼻音:“你回来了,我给你热了牛奶。”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夏珩之。”

“嗯?”

“哥。”

“我在。”

夏珩之抬起头,对上嘉言黑白分明的眼眸。

“我要走了。”

怀里嘉言对他轻轻笑了下,夏珩之呼吸一滞,立刻追问道:“你去哪?”

“去找妈妈,她在等我。”

夏珩之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不!不要!嘉言,你不许走!”

“夏珩之,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放我走吧。”

梦里嘉言力气变得很大,自己竟然用尽全力也抓不住他。更可怕的是,怀里的心跳似乎在一点一点变得微弱。

“不行,求求你别走,嘉言,我只有你了……”

梦里最后一个场景,是雨后的初晴,嘉言站在天台一角,回头对夏珩之说道:“对不起,我不能把妈妈还给你,但是欠你的那些,我都还清了。”

………

滴——滴滴——

夏珩之是被监护仪发出的报警声吵醒的,那声音从规律平缓变得急促刺耳,推着机器的医生护士快步走进病房,不由分说把夏珩之从病床旁拉走。

“病人需要抢救,请家属先出去。”

这次的抢救格外漫长。夏珩之从小窗里盯着,已经忘记了时间概念。

——

嘉言从楼上摔下来后,意识像是一直被困在一片寒冷的地方出不去。

冰天雪地,狂风呼啸,四周白茫茫一片,浑身每一处都是冰凉的,嘉言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蹲下来抱住自己。

雪地里,穿着白裙的女人款款走来,握住嘉言冻僵的双手。这一次,嘉言终于能看清她的脸。

“妈妈……”这个称呼,嘉言只敢在心里喊出来。

“妈妈,是你吗……”

“你终于肯带我走了,我之前喊了你许多遍,许多遍,你都从不理我。”

“妈妈,对不起,我好想你……”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牵起嘉言的手,嘉言乖乖跟着她,踩着积雪,一步步向着温暖的光亮走去。

“嘉言!!嘉言!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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