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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求他不要再这样了,薛琮却只说自己又没干什么,是他主子脏了,要洗洗干净。
越初云看起来病病殃殃的,却没有一丝害怕,让丹书不要磕头了,他与薛琮有话要说。
丹书见越初云的神情,一点也不放心,可薛琮拍了两下手,立刻有人进来把他架了出去。
“怎么,终于肯开口了?看来你的骨头也不是特别硬,冷水澡就受不住了吗?更骇人的手段你还没有见过呢?”
“薛琮,我知道你恨我,也该恨我,可我已经说了,都是我一人的过错,你想怎么对待我都可以,但不要伤害丹书,还有阿尘……”
“阿尘,叫得好亲热啊,你对着自己夫君直呼其名,却喊那个东澹人叫阿尘?啊……”薛琮若有所思,冷笑一声,“说起来三年前南苑遭人打劫,他舍身救的人,不是丹书,而是你吧?越初云,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
“我恶心?”越初云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我红杏出墙,觉得我放浪形骸,可我告诉你,我做这些事情,丝毫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夫君。薛琮,三年前我就对你死了心,大雪天里我去求和离书的事情你都忘了吗?你对我难道就有感情吗?我真是不明白,我本就是你不在意的人,你如今做出这幅样子来干什么?还是说你和那些士族一样,认定了妻子是你的所有物,你可以对我不管不理,而我却务必对你忠贞?”
“和离书?和离书是签了,可如今又在哪儿?你既然待在我薛府的南苑,就是我的内君。呵,若不是那些被你遣走的下人弄错了风声,我怕是这辈子都要被你蒙在鼓里。如今东窗事发,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理由要讲,越初云,终究是我看错了你。”
“看错便看错吧,还留着我干什么?是,我恶心,我与人私通,可你心上人又是什么出身,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你如今倒嫌起我恶心?”
薛琮怒极,抬手给了越初云一耳光,又掐着越初云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
“越初云,三年没见,你倒变得牙尖嘴利,尽管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你说一句,我就派人打你的情夫十鞭,看看是你嘴硬,还是他的骨头硬。”
“你……”越初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可薛琮拿靳尘威胁他,他不得不服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知道你怎么背夫偷汉,偷了多少次,都在哪里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都告诉我。”
“隔三差五,在这里,在柴房,在他外面的住处,记不清了,你要知道这些来干什么?出去打了三年仗,变疯子了不成?”
“你也知道我在外打仗了三年!”薛琮的手滑到越初云的脖子,那脖子可真细啊,薛琮把越初云按到了床上,一点一点用力,一点一点看着越初云在他面前痛苦起来。
“我在外厮杀,你倒好,和野男人私通,还就在这张床上,嗯?你怎么什么人都要?那个东澹人也配碰你?还是你寂寞难耐,非得找个人睡在枕边才行?娶你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骚货?用冷水给你洗了这么多日了,那处地方竟然还不消停,用手指碰碰就会出水,越初云,这些年你实在是没少快活对吧,躺在人身下承欢的滋味好吗?”薛琮收了手上的力道,逼着越初云回答,“说啊。”
“咳咳……”越初云瞧着薛琮如今的疯魔样子,竟然觉得十分解气,“好呀,怎么不好,侯爷,您当初只在我房里留宿了一夜,自然是不知道我在床上有多痴缠,我爱惨了与人交合的滋味,恨不得日日与阿尘享鱼水之欢,你还是谢谢你心上人给我送了那碗药吧,否则这些年怕是都要弄出娃娃来了。”
“娼夫,你真是娼夫。”薛琮恨不得就在这张床上把越初云掐死,可真等越初云挣扎起来,他又舍不得了。
是了,这些年他对越初云本就存了念想的,毕竟越初云从前是那么温驯的一个人,又满心满眼都是他,他怎么就,怎么就丢了呢,怎么就,怎么就让越初云成了现在的模样的呢?
薛琮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越初云拼命喘息,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他知道自己和靳尘是没有办法善终了,就差这么一点点,真的就差这么一点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了,别哭了。”薛琮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还有什么没见过吗?“你若是想报复我,那也报复够了,我也不想再折磨你,这南苑的事情,复燃军不会说出去一个字,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把责任都推到那个东澹人身上,我会秘密处置了他,你依旧还是我薛琮的内君,从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装也要给我装得像以前那样。”
“我选二。”越初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下来,薛琮给的条件是万万不可能应允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二……就是和你的东澹奸夫一起去死,而且我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侯府公审,昭告天下,让全北泽都知道你越初云是什么货色。”
“我不怕死,也不怕被世人唾骂耻笑。”越初云睁开眼,擦了擦自己的脸,“但我求你让我见他一面,若是他想活着,那就由我一个人去死。”
“越初云,看来你和他不是露水情缘,倒像是动了真心了,好啊,我改了主意了,如果你的情郎也肯为你死,那他就去死,若他不肯,想要独活,放心,我也会让他死。可不管怎么样,你都得活着,你得长命百岁地和我做一对怨侣,时时刻刻记着你再一次动情也是被辜负,记着我宽容大度,容忍了你红杏出墙。”
“我们两个,谁也别放过谁了。”
这些时日,薛琮是第一次看到越初云眼神里的无助和畏惧,不知为什么,他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得意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的性情已经不如从前了,乖戾,残忍,甚至有一点变态。
薛琮低下头,强硬了亲上了越初云的唇,越初云大惊,用力挣扎反抗,但他怎么敌得过薛琮呢?背夫偷汉的人,此刻对着自己的夫婿却三贞九烈起来,咬了薛琮的嘴唇,下一秒就恨不得撞墙寻死,然而却被薛琮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越初云,你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得多,但你要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百转千回,你说你觉得我奇怪,我也觉得,从前觉得无垢哪儿都好,没把你放在心上,可这三年,我也不是时时刻刻想着他念着他,反而会想起你,想起你刚入府时安安静静的模样,想起你自以为我睡着了,偷偷抱我。人呐,去过人心不像人心的炼狱,就是会渴望从前不珍惜的真情。”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也不会有真情了,可我也不在乎。”
“我薛琮从没有在乎过这种东西,你也好,无垢也好,我管你们心里想的是谁呢。”
一日,三日,十日。
越初云像绷紧了的一根弦,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断掉。
是他的错,是他急不可待,可就算没有这些事,如今的薛琮也不是他记忆之中的那个薛琮了,他不会轻易放他和离的,越初云的那些设想,不过是一场痴梦。
他茶不思饭不想,却由于薛琮的胁迫,不得不咽下丹书端上来的吃食,因为如果他不吃,靳尘也就没得吃了。
这也只是薛琮嘴上说说的,其实越初云连靳尘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有时夜里做噩梦,梦见靳尘被活活打死,浑身是血,他一身冷汗地吓醒,而旁边是冷眼看着他的薛琮。
薛琮不与他同床,只是睡在一旁的软塌上,他从西浔回来就不得安眠,因此才终日酗酒。只是在南苑的这段时间,他几乎是滴酒不沾。
他觉得看越初云很有意思,他的这个妻子,像只小兔子似的,看着纯洁可爱,其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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