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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眼眶里活生生憋了泪,想咳嗽也找不着出路,甚至连呼吸都勉强。
等湿咸的泪流到吻里,桑基终于放开他,舔掉下嘴唇的血:“不准去了,跟我回去。”
“真恶心。”那莫低声喘息一句。
这个人就是故意的,恶心他也恶心卡尔先生。
急促的咳嗽在山谷里回响,那莫推开桑基试图扶他的手,眼里的泪滴到石阶上,猛抵住桑基的胸口往下推去,对方岿然不动。
简直蚍蜉撼树。
惊恐之余,那莫转身跑山上去,手腕突然被拽住,往回的拉力让他踉跄摔在阶梯上。
“不自量力。”桑基提溜那莫两下,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脸上接吻留下的红晕才褪下:“那莫,你刚刚是慌了要去看你的老情人?还是想杀了我?”
“你从山上摔下去可能会死,但我不会。那莫,你未免太幼稚了。”
那莫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整个人笼罩住那莫,说不害怕是假的,桑基触碰他头发的动作都能让他战栗。
他多想被桑基驯服,那就感觉不到压迫和痛楚了,那莫说:“你现在不杀了我,我总有一天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我恨你”生理性泪水堵住了喉咙,那莫本性懦弱,大气都不敢出。
桑基冷笑道:“呵,我拭目以待。”
“至于你卡尔先生的墓,等你杀了我再来祭拜也不迟,是吧。”
那莫手腕被拷住,一步三回头,远远能看见卡尔的墓,他怀恋被毫无血缘的人爱着的感觉。
他记得当初遭遇枪击的时候,卡尔先生如果没有挡在自己前面,凭他的身手又怎么会中枪呢?
如今在桑基手下讨生活,那莫想象不出自己的未来。
七年后。
一杯红酒下肚,葡萄酒的醇香流溢在唇齿口舌间。金发散落腰间,酒馆里斑驳陆离灯光下,两人眼神短暂交流,一触即放。
他贴身靠在软包沙发上,低垂下眼眸,指尖左右晃荡几下酒杯,假意醉酒。
直到,视野里出现一双男士皮鞋。
假装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微醺着说热,想脱去身上半开的蕾丝衬衫,和一条紧身的牛仔短裤,修长的腿有意无意轻蹭男人的小腿。
等男人哄着他起身时,那莫知道他上钩了。
那莫谎骗他说自己怕羞,不要其他人跟着。警惕的男人没有答应,保镖还是跟上电梯。
没办法,那莫抱住膘肥体壮的男人,泪眼朦胧哭诉道:自己是孤儿,父母双亡。今天刚成年才上高三,养父母生了亲生儿子不让他读书了,他才到酒馆里买醉。
他在电梯里朝男人撒娇,要他帮帮自己,再若有若无敞开胸口和抚摸细腻修直的脖颈。
那莫没注意听这个男人说什么,大约没什么新意。只要让男人放松警惕,认为今晚是一场艳遇而不是绑架就可以了。
这个人跟其他男人一样按耐不住,房间还没打开,他就低头强吻过去,浓烈的烟酒味让那莫想吐。
等进房间,西装掩盖不住男人骨子里的兽性。那莫根本反抗不了,他不听那莫说的任何话。
那莫对床上的流程无比熟悉,撒撒娇,求求饶,再喘息呻吟几声。他一直不愿意记住自己与别人做爱的任何细节,包括桑基。
没记住就等于没发生
“宝贝,他妈的,腰好软。”男人说。
“乖,再把哥哥吸紧点。”
男人粗犷有劲的手掐住那莫的脖颈,那莫拍打这个用力到想让他死的手臂。男人不罢休,再往下掐去,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莫身上。
他有些受不了了,呼吸猝然断掉。
可悲可泣,男人突然倒在那莫旁边,他下的药在床上彻底进入全身血液。
那莫挣扎着从一旁钻出来,无视眼神阴森踱步进来桑基,他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
“戴套了吗?”桑基冷淡道。
那莫忍下腰间的酸乏,慢慢系上腰带,只抬眼望了桑基一眼。
“那莫,你是傻的吗?迂回两下等我来就行了。”桑基指挥下属把男人装进箱子里,蹙眉冷笑道:“你就这么喜欢被别人操。”
那莫抬头看他,明明没有泪意,却眼眶熏红,控制不住自己下滑的眼泪,他把左手腕处裹着的蓝色丝巾解开绕脖子上:“你说的,不过是挨操而已,要我配合,不能反抗。你忘了吗?”
他在桑基的注视下侧身而过,顺走桑基包里的烟和打火机,动作一气呵成,泪却还在脸上挂着。
那莫擦去莫名的泪珠,朝他微微翘起唇边:“跟你上床和跟他们上床没有什么区别。”
刚点上的烟被身后的人抢走,那莫没有理,自顾自往电梯去,可惜落下后遗症的双脚跑不动,他甩不开桑基。
那莫靠在电梯里,微闭着眼睛等一楼。
叮当一响,那莫还没缓过神。
有人说:“美人,陪哥哥喝一个。”
电梯门口被堵住,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伸手就朝那莫而去,被桑基挡下。
“滚开。”桑基厉声道。
那莫见状从两人交持的手臂下钻出去。
“兄弟,别挡我。你要是也喜欢,我们两个人操一个,我也能接受。诶,别走啊美人,哥哥来满足————”
男人话音未落,倒地上吐出断掉的门牙,晕头转向仰视匆匆离开的人影。
桑基戴上滑落的左手黑色手套,走出酒馆,一把攥紧那莫的手腕。
他低声说道:“闹够没有?别不知好歹。”
那莫摸索桑基腰间的车钥匙,开过车门躺在副驾驶,闭眼休憩:“我哪里敢跟你闹,我可没这个本事。”
桑基的怒气撒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
“戴套了吗?”桑基发动车轰隆驶去,见半天没回答,他假意咳嗽一声解释道:“我只是不想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那莫精神和身体都疲乏至极,“你不跟我做就不会。”
车停在那莫从没见过的建筑旁,围栏里有草坪和一栋栋朱红色的建筑,好像是新建的学校,那莫不确定,他看见一堆新书本搁置在校门口。
“在车里待着,我等会儿回来。”桑基停车在校门对面,利落下车朝校大门去。
那莫没有回复他,这人走时还“特意”锁上门窗熄了火,只微微留下一点缝隙让那莫透气。
那莫的后穴还微微疼痛,四肢也酸乏无比。
幸好现在太阳已挂在山头,雅图帕夏天的阳光能热死人。他取下左手腕的发圈,熟练盘起及腰的金发扎起来,这下手腕上的刀割藏不住了。
蓝色眼睛向触不可及的学校看去,那莫算半个文盲,他把sel房间里的童话故事半猜半懵看完了,勉强能写出一百个字。
学校对他来说算奢望。
颇为感慨时,余光瞧见一个与桑基差不多身高体态的人,戴着金丝眼镜,白衬衫黑裤子,大约二十来岁的青年。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居然在搬书,而且搬起来轻而易举。
那莫七年里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一眼认定这个人毫无攻击性,儒雅随和,应该是学校老师。
他正默默欣赏出了神,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容貌出现在那莫眼帘。
一个小女孩
每每在路上遇见小女孩,那莫都要多看几眼,琢磨她几岁,比那莎南年龄大还是小,如果那莎南是这个年纪会长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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