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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抱起那莫坐沙发上,下颚轻蹭那莫额头。
“然后呢?”那莫问。
“强制戒断配合镇静药物,至少持续一年,但是镇静药物是特殊的,国内没有。那莫,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很少有人知道卡尔曾经戒掉过金织叶的毒瘾,医生是其中一个。
二十一岁的卡尔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下药,忌惮他初出茅庐刚小有成就。
三个月内,卡尔一边用各种方法折磨自己,尝试反复戒毒,一边动用所有关系和势力垄断交易市场,让卖家寸步难行,他强忍精神上的不适与对方谈下金织叶在南方市场的代理权。
谈判时,他伪装得极好,因为卖家不会把货物交给一个瘾君子。
为了长远考虑,卡尔必须尽快戒掉金织叶。因为代理权获得后,他面临问题愈来愈多,精神状态长期处在崩溃的边缘。
当卡尔终于对金织叶不再渴求时,他发现自己患上了性瘾。
那莫靠在卡尔肩头:“先生,我也错了。”
他很想问卡尔,你知道金织叶如此厉害,为什么还要投入毒品交易市场?但他不敢问,在卡尔的世界观里,贩卖金织叶只是获利的途径而已。
心里一点都松懈不下来,那莫用头软绵绵蹭着卡尔,等他的气性都消弥掉。
卡尔摸着细软金发,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得了好处就卖乖,真不知是谁教你的。”
敲门声礼貌三响,那莫手边空空荡荡,猛然惊醒,心脏速率一瞬增快,看到那莎南在乖乖看书又躺尸般径直睡下。
“哥哥。”那莎南坐在窗边,询问道:“有人在敲门,要开门吗?”
她看起来精神气不错,反而是那莫整个人病怏怏的,昨夜卡尔又折腾他好久。
得到同意后,那莎南光脚小跑去开门。
门一开,那莎南往后退了两步,眼神躲闪往那莫这边看,再连滚带爬钻进那莫怀里。
“怎么了?”那莫定睛一看,是卡尔。
那莎南悄悄露出眼睛打量卡尔,这个人好高好壮,一拳能打死两个哥哥,五个我,不敢招惹。
那莫察觉不到那莎南的心思,往怀里拢了拢:“卡尔先生,你怎么下来了”
不对,这是卡尔的居所,那莫也管不着啊。
“你要出去?”那莫察觉卡尔穿的正装,“你的伤口还没有长好呢。”
卡尔说:“嗯,必须得去一趟。出来吃饭吧。”
等卡尔一走,那莎南仰头问:“他是谁啊?”
那莫思来想去也不知怎么回答,那莎南好奇心重,问题向来是一个接一个。
他斟酌道:“这栋房子的主人。”
“那哥哥跟他关系很好吗?还来叫哥哥吃饭。”
“嗯,很好。”
那莎南泄了气,从那莫怀里蛄蛹出来:“我有点怕他,这个叔叔看起来好凶。”
那莎南这个淘气包容易惹卡尔生气,那莫认真叮嘱道:“你不能叫他叔叔,叫他卡尔先生。”
“我叫错了他会吃掉我吗?”那莎南惊悚地奇思妙想。
“不会,他对小孩子很友好的。”
话罢,那莫抱起那莎南出房门,那莎南也喜欢赖在那莫身上。
但,卡尔瞥过一眼幽幽道:“她腿瘸不会走路?”
那莎南打了一个冷颤,背对卡尔在那莫耳边小声嘀咕:“这位叔叔管得好宽啊”
“别乱讲话。”那莫再次叮嘱。
他的叮嘱时常不管用,那莎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从前也没少在家里折腾。
卡尔坐在主位,那莫在他左手边坐下,早餐是牛奶面包煎蛋以及一块煎肉肠,但卡尔吃的不一样,他似乎吃完了正喝着一杯红酒。
卡尔不慌不忙地看那莫吃饭,那莫小口咀嚼着面包和煎蛋,一旁迟迟不散去的目光让他脸颊熏红,心不在焉咬下一口面包边,有些哽住。
那杯红酒抵了过来,卡尔说:“尝尝。”
那莫就着卡尔的手,尝了一小口。白皙透亮的颈部皮肤被血红色的红酒称得透亮,卡尔再盯着看就覆水难收了。
他准备出门,那莫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
那莫问:“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晚上吧。”
卡尔心情颇好,靠近想吻他。可是那莫打了一个眼色,他那左手边正坐着一个啃肉肠啃得忘乎所以的小家伙,而且还歪头盯着他们看。
满眼的求知欲,可惜用错了地方。
卡尔不甘心,指腹抚摸过那莫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
目睹一切的那莎南,眼见那莫耳垂漫上一片霞红,“哥哥,你们刚刚是在干什么?”
那莫遮挡灼热的脸颊:“没没干什么,吃饭吧,你一会儿还要吃药呢。”
那莎南漫不经心道:“你好奇怪啊哥哥。”
那莎南的精力实在旺盛,尤其在这里吃饱了,更爱上蹿下跳。
他准备做一个名为“peteka”的小包,让那莎南在客厅踢着玩。“peteka”需要在包里装些小石子,在用软物捆绑小石子,踢起来才不会很疼。
一劳永逸的方法,那莫也能休息休息。
屋里盆栽全是土,那莫想去院子里捡些石子。
当沉重华贵大门发出闷响时,那莫察觉到无数双刺眼的目光,为什么别墅外有十几个拿武器的黑衣人。
只一眼,他们又齐刷刷转回了头。
外面的太阳亮得刺眼,那莫身子一沉,松下手劲关门。可是趁那莫出神的功夫,眼底的小身影钻了出去。
“那莎南,回来!”
刺眼的目光又覆盖过来。
他抓住蹲地上捡石子的那莎南,双手把她抱在肩上。等关上门,那莫再也忍不住怒吼道:“你乱跑什么?!”
不敢想如果那群人不是卡尔的人,他们会死得多惨。
“哥哥”她的手和指甲里蹭上泥土,捧着一堆小石子无助地仰望那莫。见面前一向心软的人没有反应,于是扑到那莫怀里,手里的石子也不要了。
“我错了,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就只有哥哥你了。”那莎南紧抱住那莫大腿,抽泣道。
那莫蹲下身捧住那莎南稚嫩的脸,抹去脸颊上的泪珠。她才六岁,她都不知道什么叫危险。
“好了好了,哥哥不怪你了。”那莫把她抱到沙发上,耐心警戒道:“不要乱跑,万一又跑丢了,我怎么找你。”
那莎南一听那莫哄她,眼泪立马止住,小小的梨涡又挂在两侧,“哥哥最好了,我就知道我的哥哥最好了。”
这个小家伙玩他呢?
有点难以置信,但那莫被气笑了,他可没教那莎南这些东西。那莎南呲牙一笑,跑过去捡掉在地上的石子,刚蹲在地上,大门打开了。
那莫以为是卡尔。
一身摇曳多姿的红裙先挤进了门缝里,是个带墨镜珠宝贵气的女人。
“那莎南,回房间去!”那莫感觉到来者不善,嘱咐一句:“不准出来。”
那女人用十厘米高跟鞋踹走小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魁梧的打手。还好那莎南这次没乱来,听话回屋去了。
墨镜下的眼睛似乎在打量自己,忽地,她半拉下墨镜,像在确认什么,随即轻哼一声。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斜靠沙发边缘的抱枕,一时间她仿佛与这栋高贵庄重的别墅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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