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贴/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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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洵细细嗅闻,空气中是林宿言吃完的食物味道,除此之外就只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陈旧腐朽味,这在老建筑楼里面经常闻到,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不过,他依稀记得昨天打斗间的确有一股让他浑身发热的馥郁香气。
“那是什么样的味道?”江洵问道,尽管他现在看不到林宿言的表情,但他其他感官在此时更为敏锐,如果林宿言在靠过来的短短时间里有异动,马上就会被捅个对穿。
“嗯我也形容不出来,就那什么树,诶就那个我们遇到的那棵变异树,它吐出腐蚀性液体的时候会有一股香味发出来,就是那个味道。”
林宿言对那些什么香水不感兴趣,也就不能准确形容出那到底是什么味道,想了又想才在灵光一闪间忽然记起之前与变异树交锋时的场景,他当时的确闻到了一股味道,和江洵现在身上的气味很相似。
林宿言再次贴近,鼻尖堪堪碰到江洵的喉结之处,察觉到肩膀骤然加大的力道,他识趣地停下来回到原位。
这么一凑近闻,那气息简直让他梦回之前不小心被腐蚀性液体溅到皮开肉绽的时候。
他隐约觉得这两者之间有其他的联系,只不过之前两人根本无法沟通再加上他也一时没找到头绪,只能先按下不表,但是没想到才过不久,那个让他们关系变质的罪魁祸首就又出现了。
听林宿言描述,江洵开始回想看到过的信息,之前他们的任务是去临宇市旁边的城市收集变异物样本,没想到会在临宇市的边缘地带碰到那么奇怪的东西,一个完全没有在名单里出现过的新物种。
江洵很确定,那东西不是林宿言说的树,而更像是单株的变异花,经过异变生长到足有五六层楼那么高,粗壮的茎干与中型体育馆占地相差无几。
他进入过那株花的内部,里面导管交错纵横盘曲折叠,导管宽至可供两个大体积的成年人通过,里面黑黝黝的一片,临近导管流向的终点处才生长着一些发荧光的不知名植物。
江洵还在回想,手下钳制着的人便有点急不可耐地摆动身体。
他的思绪被拉回,在无光的黑暗中准确地盯着林宿言眼睛的方向,低声道“你扭什么扭?”
说话的同时,加重力道把林宿言按在原地。
“嘶,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力道都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林宿言现在的姿势完全使不上力,他也没打算强硬换个位置,姿势的劣势并不代表着他这个人完全处于任人宰割的位置,当然,如果能带给敌人掌控所有的感觉,他也不排斥成全对方。
但是现在很明显,牢牢抓住他的青年,十分警惕,在经过昨天的事件后,一点也不掉以轻心给他可乘之机。
但凡他有一点使用异能的倾向,他脑后冰冰凉凉的液体便会瞬间化为利刃,刺得头破血流。
“我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要不是你勾引,呸呸,说错了,我说错了,要不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消失的香味,我现在肯定好端端地睡了,真的,我没说假话,你再闻闻,你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烈了。”
林宿言本来习惯性地嘴贫,脖颈处忽的一阵凉意袭来,他马上识趣的认错改口,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江洵没有再说。
现在他身体里涌上来的热流已经印证,那种特殊的情况。
已经来了。
此刻,伴随着逐渐发热的四肢而来的是充盈的异能。
经过一下午的修整,原本只回复了四分之一的蓝条以极快的速度回满,甚至还有溢出的倾向。
以水罩过滤的气味顺着呼吸蔓延,熟悉的异香开始丝丝缕缕地侵占鼻腔。
“看来你也感受到了”林宿言在可动的范围内调整姿势,试图让自己在被控中更舒服一点。
他的语调开始有些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更靠近江洵胸膛一点。
两人相接的皮肤温度渐渐趋向同温,一路升高,尽管在有意控制,他们的鼻息也不可抑制地加重,呼出的热气在空气里交织,遇上独属于凄清夜晚的冷空气,很快液化成细细密密的水雾。
“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姿势,不如去床上谈,你老二一直顶着我也不是个办法。”林宿言一直觉得自己很善解人意,比如现在,他就很友好地劝临时同伴去床上放松放松。
林宿言慢慢贴近江洵的身体。
他从一开始就发现江洵的体表温度低一些,像是流动的水附在皮肤表面,格外凉爽,尽管现在有些许升温,短暂相贴也带来热气弥漫中独特的清凉舒爽,像干涸土地一朝逢甘露,沙漠缺水旅人一夕遇绿洲。
他满足地喟叹一声,下一秒便被一股大力推落在地!
林宿言反应及时,以手撑地一跃而起,他拍掉手上粘上的灰尘,调笑道“都已经负距离接触过了,现在才害羞是不是迟了点?”江洵没说话,起身径直朝一个房间走去。
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神情,现在似乎是一个不用伪装的时机,即使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林宿言习惯性挂起疏懒的笑,他开口问“你这是想用忍一忍战胜一切?”
两人虽无通感,但他也亲身体验过那种能量要爆炸似的全身绷紧,现在还是前调,能量剧增带来体温的升高,中期要忍忍也能像憋尿一样面目狰狞地熬过去,后期不释放出来估计真得像个一直充气的气球一样,但凡有一点刺激便会“嘭”地一声爆裂。
林宿言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但凡有其他方法能解决这个事,他就不想受那种苦熬的罪,也就是他和江洵武力值不相上下,换个人来他早就麻溜地躺床上抽事后烟了。
江洵的背影越来越远,就算看不清他脸上具体的神情,林宿言也能在脑海里模拟出来江洵懒得回话的样子,这其中肯定还包含一种极其隐晦且细微的对目前不受控状况的烦躁。
门关上的声音就是回答。
“行,年轻人,就喜欢去撞南墙,那就先去撞呗。”
碰到一鼻子灰林宿言也不恼,他坐回原位翘起二郎腿继续若无其事的继续将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般消灭。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素月清辉于没关上的阳台洒进来,阳台上枯败凋零的盆栽影子一直拉长到沙发背面。
林宿言隐于黑暗之中,身体里的灼热让他像被火焰灼烧,目光发散找不到一个降落点。原本闲散舒服的姿势已经不能带来片刻轻松,他用手撑着沙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步行到江寻进入的门边。
他拍着门,朝里面吼道“你撞完没有,控制不了就不要硬撑,不就是睡一觉的事,你在纠结坚持什么?你真要这么在乎你老二的纯洁,回基地让医疗官砍掉重塑一个不就完事。”
“草,你怎么这么磨蹭,意志力对抗不了春药就对抗不了,把自己关在猪圈里像什么样!”
“你是连起身的开门的力气都没有?那我进来,这次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好技术!”
林宿言靠在门边,等待这一阵浑身发软的阵期过去。
今天他尚处于清醒的状态,能清楚地感知到身体的变化,能量充沛期持续一段时间后就会过渡到一个疲软期,能量以及体力会像退潮的潮水一样消退,彻底一分不剩后又会慢慢地充盈回来,类似于一个时间周期,一段一段的。
身体力气快速地消散,林宿言无力地跌坐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听到了门背后的人急促的呼吸声,林宿言猜想,也许对方现在的状态和他一样,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否则刚刚他说把江洵的性器砍掉,对方也不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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