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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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急切地呼喊声。
一名万佛宗弟子急奔而来,“大师姐,不好了——无相魔门的弟子和代表们干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406咔哒咔哒
◎他还气着呢?那你帮我哄哄呗◎
安置点门口。
许多受伤的代表三三两两坐在外边,一边等待医修和佛修治疗,一边聊天侃地,谈论疏狂界大战的经过、各自区域的战况。
突然之间,外墙镶嵌的一排佛珠啪嗒啪嗒亮起来。
这些佛珠为警戒天魔而设,无事之时暗淡无光,佛修经过时亮起绿光,天魔出现之刻便会亮成红色,用以警示众人。
此时,一排佛珠同时亮成黄色。
代表们慌了。
“怎么回事?天魔来了?天魔不是红色吗?大师没说过会亮成黄色啊。”
“该不会是佛珠坏了吧。”
远方吹来一阵风,满天飞舞的沙尘迷花眼,尸山血海的不详气息直奔而来。沙尘歇下之际,转角处走来一队黑袍修士。
黑底红纹,宽袍广袖,从脖颈蔓延到眼角的黑纹,随着那队修士过来,紧绷肃杀的气息越重。
警戒佛珠亮得更快。
啪嗒啪嗒、几乎是亮到众人心底。
他们踏过门槛的时候,一排佛珠全部定成黄光不闪了。
代表的眼珠子紧紧黏在那些人身上,“人族?天魔?”
“那身黑袍的纹路,似乎是坤舆界。”
一位熟知坤舆界的代表恍然大悟,“该不会是无相魔门的魔修吧?”
这队魔修目不斜视,掠过门口的众位代表,径直往里走去。
一名躺在担架的重伤代表瞥见魔修,不顾医修的阻挠,硬是顶着满身绷带爬起来,捞了根木棍当拐杖,跛着脚,一蹦一蹦地跳过去,挡在魔修前边。
魔修们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代表。
带头的魔修上下打量一眼,“有事?”
“你们是魔修?”代表眼神冒火,往前走几步,死死瞪住魔修。
“是又如何?”魔修不悦得皱眉,身体不留痕迹地往后倾了些。
“你们魔修来疏狂界干嘛?当年贺老魔屠杀我界渡劫期前辈,你们也要在疏狂界大肆杀虐不成?”代表气得几乎抓不住拐杖,双腿也不停哆嗦,生怕魔修一口咬掉他的脑袋,饶是如此他还是站出来了。
“贺老魔?”带头的魔修微微偏头,问身后的弟子,“贺老魔师谁?”
后边窃窃私语起来,“是太上长老吧,听说当年太上长老走火入魔,私自划破虚空前往其他界域。那个界域的渡劫期修士联起手来,想榨干长老的魔气,最后被长老反杀。”
“哦哦哦,我记起来了,就是百鬼夜行游行的时候扮演魔主谈瀛洲的那位长老吧,贺台道?”
“不是吧,好像叫道贺台?”
带头魔修压低声音,“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连太上长老的名字都记不住,明明叫台贺道,都记住了!”
身后的魔修们低声称是。
代表看不下去了,提起拐杖重重往地面锤几下,厉声道:“是贺道台!贺道台!”
说完,代表气得胸膛不住起伏,喉咙滚动,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带头魔修怪叫两声,整支队伍同时同脚后退数步。
代表抹干嘴唇的血,“魔修就该好好呆在坤舆界,不要出来给人添乱,你们到底来干嘛?”
“关你屁事。”带头魔修语气厌恶,谨慎地隔着一段距离。
代表以为魔修瞧不起他,艰难地挪过去,还没到他们身前,就被带头魔修喝住,“滚远点。”
代表气急,边吐血边过去,“你们就是来大开杀戒的吧!”
代表一步步上前,魔修队伍一步步后退。
带头魔修的脸色越来越黑,“离远点!你丫是不是想碰瓷!”
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可是两人就没吵到一个点上。代表以为魔修们瞧不起他,想在疏狂界引起杀戮。魔修以为代表故意赖上自己,想碰瓷。
两人吵得越来越凶。
代表气得面色涨红,热血一上脑,整个人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血,颤抖着倒下。
带头魔修被溅了一身血,气得脸色发青。
一袭黑袍经过血的晕染,愈加黑沉。
后方的魔修们脸色大变,都慌了起来。在远处的代表们看来,则是愤怒恼火,愈加不好惹。
“章哥师兄,怎么办?这家伙晕倒了。”
“天啊,不会死了吧?”
带头魔修——章哥的脸色黑如锅底,梗着脖子,硬声道:“死了不就死了,又不是俺杀的,快走,别被人看到了。”
“这么多人,肯定早就看到了。”
“咱就说他们眼瞎,只要咱抵死不承认,他们就赖不上咱。”
就在这个时候,乌束、殷羡和贺拔恕听见争吵,走出窝棚,恰好看见代表倒下的一幕,忙不迭过来。
乌束环视一圈,视线落在章哥身上,“怎么回事?”
贺拔恕看着魔修身上的黑袍,面色大惊,“魔修!你们是魔修!”
章哥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就来气,怒道:“魔修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吸你家魔气了?”
乌束蹲下,检查代表的身体,问道:“他怎么回事?”
“俺怎么知道?”章哥的眼神瞥向一边,嘟起嘴,“咱一来,这家伙就躺路边了,指不定晒太阳呢。”
太过明显的心虚,众人连揭穿的想法都生不出。
只有贺拔恕反驳道:“别扯了,我们都看到了,你们吵得可大声,接着他就倒下,你肯定对他做了什么,该不会用魔气侵染他吧?”
“哈?”章哥大声道,“俺警告你,别血口喷人,你们都是一伙的吧,就为了赖上咱。”
噗哧——
冷不丁响起液体迸溅的声音。
难以名状的刺鼻味道弥漫开来,不像血腥味,又比血腥味更加浓郁恶心。
章哥的黑袍下方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喷射出来一般,长袍的黑色愈加深沉,周身的魔气也动荡起来。
他神色大变,拢紧衣袍。
贺拔恕盯紧那儿,质问道:“你在里边藏了什么?该不会藏了个人吧?这股味道,这股液体,你对那人做了什么?”
“关你屁事。”
贺拔恕上前几步,伸手抓住黑袍衣角,就要掀起。
章哥忙不迭后退,打开贺拔恕的手,“你小子干什么?”
“掀开来让大家伙看看,里边到底藏了什么?”
章哥的脸浮上薄红,大吼道:“你怎么不脱下你的亵裤,溜溜你的鸟?”
黑袍起起伏伏,里边的动静越大,颜色愈加深重,甚至有一滴滴黑色的液体滴落在地,啪嗒、啪嗒,刺鼻的味道几乎令人窒息。
“太可疑了。”趁章哥整理衣袍,贺拔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拉紧衣袍,猛地一掀。
哗——
恰好刮过一阵风,黑袍完全翻开,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
一条粉色的触手迎面挥来,上边排着接连不断的白色吸盘,一个紧缩的吸盘拂到贺拔恕面前,猛然舒展,黑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脸。
黑袍下边,还有数根粉色触手蠢蠢欲动。
贺拔恕怔在原地,臭味直冲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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