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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寝内,齐蕴挥退宫人,走向浴汤,不再搭理周染宁。
周染宁一咬牙,跟了进去。
齐蕴听见脚步声,诧异地看向她,表情冷肃, “刘屿记差了,你出宫吧。”
周染宁站着没动。
齐蕴不再理她,脱去腰封,挂在屏风上,背对她道: “又想献身?”
讽刺的话张口就来,周染宁心中难受。
齐蕴迟迟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却因为心里别着劲儿,没有转身看她。
直到衣襟松散开,露出里面的中衣,才扭头看过去, “还不出……”
剩下的话噎在嗓子眼。
因为……
周染宁也在脱衣。
她动作缓慢,目光坚定,繁缛服饰堆在脚边,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齐蕴怔愣,像是知晓她要作何,眼里的冷漠渐渐化为不知名的流光,心里压抑不住地冒出了期待。
虚伪吗?
他自嘲地笑笑,忍住燥热,脱去外裳,反手扔在她头上, “出去,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说完,穿着中裤中衣跨进浴汤。
周染宁扯下他的外裳,迭好挂在屏风上,穿着一件水粉色寝衣,朝池边走去。
齐蕴背对她闭上眼睛,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周染宁用脚尖试了试水温,慢吞吞跨进去,朝男人走去。
汤水及腰高,寝衣湿了大半。
看男人坐在浴汤里,汤水没过他肩膀,自己也稍微下蹲,朝他游了过去。
齐蕴感到水流的变化,半睁开眼,恰见一粉衣妖精游了过来,撞进他怀中。
“作甚?!”齐蕴抬手扣住她肩膀,将她推开。
周染宁铁了心煮饭,哪能轻易放弃,被推开后划了几下水,又游了过来。
美人三番五次投怀送抱,使得齐蕴身子越来越燥,也越来越烦乱。
周染宁游到他一侧,挽住他手臂,柔软的身子贴了上去, “殿下,我冷。”
冷?
齐蕴气笑了,在水中褪下中衣,罩在她头上, “还冷吗?”
周染宁隔着中衣看他,模模糊糊不真实, “手凉。”
齐蕴捏下眉骨,转身要出去,周染宁立马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后背上,感受到男人硬邦邦的身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觉轻笑, “殿下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挺诚实。”
这话无疑在挖苦人,齐蕴没搭理她,抬手去扯她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周染宁伸直腿,站起来一些,去吻他的耳朵, “我想把自己给殿下,求求殿下收下吧。”
还有人这么急着献身的?她明明昨晚还不情愿!
齐蕴心里的烦躁感怎么也压不下去,磨牙道: “放肆。”
周染宁一愣,下巴抵在他肩膀,媚眼如丝, “那殿下杀了我吧。”
倏然,身体被一道大力扳过,撞在池壁上。
齐蕴桎梏住她,迫使她坐进水里,居高临下道: “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日后别后悔。”
说完,再无顾忌,狠狠吻住她的唇,扯开她肩头湿漉漉的寝衣。
那莹白的肩头,比世间任何的美玉都要润泽。
她被男人压进水里,又拽了出来,一来二去,衣衫漂入浴中,只剩一件捉襟见肘的兜衣,长发如海澡漂浮,巴掌大的小脸渐渐染红。
没一会儿,又被迫趴在池边,动弹不得。
齐蕴扯坏她兜衣的系带,大手绕到前面。
周染宁咬住唇,皱了皱眉,蓦地,疼痛感加剧,令她承受不来,扬起了天鹅颈。
呼吸不顺时,嘴里发出细微的乞求,男人无动于衷,发狠地欺负她。
“殿下……”
齐蕴翻转过她,看她酡红的脸蛋泛起水泽,长眸幽深,带着浓浓墨色。
周染宁像缺氧的鱼,张开小嘴,大口呼吸,眉间凝着痛楚。
齐蕴没比她好过,咬住她下唇, “求我。”
周染宁攀上他的肩,知道他要她求什么,忍痛不讲话。
齐蕴眼里全是无奈,退开身子。
周染宁愣住,结束了??
这么快?
齐蕴脸色不是很好,掐住她的腰,让她挂在自己身上,起身走向池外,扯下素衣架上的长袍,裹住她。
屋里有些冷,周染宁浑身发抖,就那么点反应,惹的男人加快了脚步。
轻纱落下,又是一次跌宕,床上的男人极力向心爱的姑娘证明着什么。
坠崖前,他曾听余舒凌的大嬷嬷讲过女子初夜容易哭鼻子,可周染宁只是羞涩和疼,根本没有哭的迹象。
他不禁怀疑起自己……
燕寝外的太监们面面相觑,太子殿下竟然将陆绪的前夫人留下来过夜?!!
是不是太荒唐了?
后半夜,刘屿慢悠悠走来,见燕寝熄了灯,挑眉问: “殿下歇了?”
太监们不敢回答。
刘屿要推门进去,被他们拦下,众人七嘴八舌,声音放的极低。
“殿下不让小的们进去伺候。”
“女侯还在呢。”
“殿下要了两次水。”
刘屿勾下唇,在夜色中显得瑰丽妖魅。
一缕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射入,照在轻纱上,齐蕴抬手扯开帷幔,让月光照了进来。
他躺在外侧,侧身杵着手臂,静静打量睡梦中的人儿。
唯有到了夜深人静,他才会收起冷漠的外在,整个人散发着温柔,此刻,那个温润的太子又回来了。
周染宁睡觉习惯窝进被子里,连脑袋都不露出来,很没安全感。
齐蕴抬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虚虚地圈着,为她营造安逸的一隅。
她要是能安心留在他身边,也会成为他的一隅,可她不愿。
齐蕴长眸溢出失落,不自觉抱紧了人儿。
周染宁觉得闷,挣了挣,牵动身体,痛的哼唧一声, “唔……”
齐蕴松开手,低头看她,呼吸都放轻了。
这一夜,他未眠,就那么盯着身侧的人儿,怎么也看不够。
翌日,周染宁转醒,盯着帷幔的轻纱发呆,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躺在了齐蕴的床上。
待她坐起身,身上的蚕丝被滑落,露出满是痕迹的肌肤。
她扯开棉被检查身子,倒吸口凉气,腰间的紫痕尤甚。
守在隔扇外的小太监听见动静,背身问: “女侯醒了?”
周染宁赶忙裹住自己,木讷道: “嗯。”
“奴婢让宫女进来伺候您梳洗?”
“不用。”周染宁瞧了瞧四周, “可有换洗的衣裳?”
“已备好。”
“让人拿进来吧。”
小太监小碎步跑出去,稍许,一名二十来岁的宫女走进来,手捧一套做工精美的长裙,低眉道: “奴婢请女侯更衣。”
“搁那吧。”
“这……”
“我自己来。”
宫女不敢忤逆太子的新宠,放下衣裳,躬身退了进去。
在她看来,周染宁只是齐蕴的伴儿,而非伴侣。
周染宁裹着被子下地,双腿乏力,险些没站稳,小步挪到衣架前,才发现这套衣裳的级别属于嫔。
没在意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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