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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以至于让他又问出了一个别的问题:“许三多,那你觉得,我和故事里的主角像吗?”
这回许三多摇头了:“不像。”
“哦?哪里不像?”
许三多答不上来。
袁朗也并没有非要刨根问底的意思,于是他又开口询问,像是某种谆谆善诱:“许三多,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未等许三多开口,他就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记住,不要再说什么,我是这辈子帮你最多的人了,队长的牙已经被你酸倒过一次了。”
因为他的打趣,许三多露出笑容,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队长你…是个很优秀的人,善于思考,有自己的目标,尽管会经常想一些花样百出的手段a我们,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说这话时他笑了下,看着袁朗的眼睛,很真诚:“你不像会轻易放弃的人,队长,你更像会去争取的人。”
“是吗?谢谢你诚恳的评价,许三多。”袁朗站起了身,许三多也跟着一并站起来,夕阳已经落下一多半,此刻天际线上只剩半轮橘红,散着充满暖意的光,袁朗转身,与许三多面对面,他深深望进许三多明澈的眼睛,终于再无法按捺。
“那么,三多,许三多,我这样的人,能够做你的爱人吗?”
这句话像是袁朗之前用来讲故事的深情语气,一字一顿,那么认真,许三多愣住了,他看得出袁朗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队长也没有对他开这种玩笑的理由,他后知后觉的想起袁朗的话,袁朗的话中总是含有深意的,那个主角,那个被爱之人,那个故事,是袁朗,是许三多,是袁朗和许三多的故事吗?
他太震惊了,导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恋爱、结婚、两个人,对许三多而言,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也许曾经有过幻想,但大都是模糊的,不切实际的幻影,许三多更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队长会向他说出这样的话。
第一反应是惊慌,无措,第二反应…则是要拒绝,他们都是男人,该如何在一起呢?这…这样不对,他和队长…是不可能的。
所以故事回到最开头,袁朗静静地等待,许三多长久地沉默,这种沉默算是一种答案,无声的拒绝,袁朗知道,他没抱多大希望,但此刻还是感到痛楚,良久后许三多说对不起,对袁朗这场冲动的告白,下了最后的判决。
“我…我没想过,对不起,队长,我可能…没法和你在一起。”他的声音很小,表情近乎歉疚。
“没关系,许三多,我理解。”袁朗安抚地对他笑笑:“有些事情争取不来的,你不用为了拒绝我而道歉,也不要对此感到自责,我尊重你的决定,不会强求,以后,我还是你的队长。”
手了抬起来,他似乎想轻轻摸一下许三多的脸,但随即就顿住,然后收回,袁朗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里面只剩下一支烟。
“耽误你的时间了,今天的事,我不是作为队长去命令你什么,而只是作为一个男人,表达对你的爱慕,所以你可以完全当做没发生过,回去吧,三多,我在这里抽支烟。”
许三多犹豫着没走:“队长,抽烟太多,不好。”
袁朗苦笑了下:“许三多,不要对一个你已经拒绝过的人这么关心,这会让他继续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肯死心。”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升起了一弯清清冷冷的月亮,月光很皎洁,将许三多离开的背影勾勒的很长,他的兵很听话,在听到袁朗这样说后,就不再开口,默默地回去。袁朗站在原地,凝视着许三多的背影,直到缩小,模糊,随之从他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不见,打火机就在他的衣袋里,但直到最后,袁朗也没有点燃指间夹着的那支烟。
002
之后的日子,似乎和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袁朗说到做到了,即使许三多拒绝了他的告白,他也能做出无事发生的样子,可许三多面对袁朗时,却始终无法那么自然,袁朗敏锐地察觉到这点,因而选择了退远,他们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氛很快被齐桓率先发现,齐桓关心地问许三多怎么了?是和队长发生了什么争执吗?但许三多不答,只是摇了摇头,否认了齐桓这个猜测。
齐桓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去问另一个当事人,袁朗,但每每提到这个问题,袁朗总是讳莫如深,并且笑着说让齐桓少管闲事,那种笑意让齐桓浑身发毛,感觉他们队长不像脸上表现得那么开心。
就这么别别扭扭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接到的紧急任务,让许三多无暇再顾及他和袁朗之间的尴尬气氛。
一伙训练有素的毒贩藏进了偏远地区的茂密雨林,携带大量枪支与毒品,并且手上控制着人质,那是安插在制毒集团里,警方卧底唯一的女儿。
卧底已经牺牲在丧心病狂的报复中,无论如何他们必须救下他最后的血脉,在执行任务前,他们见到了卧底的妻子,她在仓皇无助间抓住了许三多的手,宛若抓住救命稻草,然后失声痛哭着恳求,她已经失去了丈夫,绝不能再失去女儿。周围队友们都沉默地看着,而许三多被她紧抓,用力到指甲几乎扣进他的手背,许三多没有挣扎,他顺着她的力道,蹲下身,扶起因为长时间痛哭已经脱力的女人。
“好。”许三多说,他语气很坚定,望着女人满是泪水的眼睛,全然忽略手背的疼痛,只是望着她,作出自己的承诺:“相信我,我会带你女儿回家。”
后来在赶去的路上,成才坐到他身边,叹口气说,你不该那么轻易的向她做出承诺。
他们都知道,有时候这种安抚的承诺,却并不一定能做到,因为每一次的任务都极其危险,并且其中有太多变数,这种变数影响了任务的发展,他们用全部努力做到完美,但无法预判在过程中会有什么样的变量影响最后结果。
许三多半天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深黑的作战手套包裹住,手背上应该留下了伤,此刻正微微的刺痛,但这是可以不去理会的,有什么会比失去家人更痛苦呢?那个女人,那个妻子,那个母亲,比他痛苦千倍万倍。
“我向她保证了,成才。”许三多说。
正是因为许三多的保证,成才才会如此担忧,他太了解许三多,说出口的承诺一定会兑现,这个特点同样在每次执行任务时也发挥作用,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做到完美。
“那我能不能向你讨要一个保证,三呆子?”良久成才这样说:“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一定要尽力保全好自己。”
这话其实对一个执行任务的士兵而言,说的有些情绪化,但在面对许三多时,成才总这样,他的一切圆滑和游刃有余从不用在许三多身上,他们是老乡,是发小,成才承认,在与许三多相处时,他的情绪外露的会更真实。
大抵是成才有些感情用事的语气使然,许三多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没做声回答,成才便并不满意,伸手用力去捏许三多的脸,许三多往后退,说有点痛,你撒手。成才却语气很凶,说三呆子,你要是不跟我保证,我就不松手。
与成才在一起时,许三多似乎更容易妥协一些,他只好无奈地说我保证了,才让成才堪堪将他放过,但随之,又伸手亲密地搂住他肩膀。
这种战友之间因为担心所产生的小互动,很容易让车内执行任务前压抑紧张的气氛舒缓些许,其余的队友也都稍稍放松,不再紧绷着那根弦,许三多几乎算是被成才揽在怀里的,但他倒也没挣扎,因为早就习惯了,他擦了擦手里的枪,抬起头看了一眼袁朗的方向。
尽管自从那件事过后,许三多和袁朗之间的相处,就一直有些不自在,但当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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