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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睡得沉熟,颇为依恋地靠在他怀里,手臂紧紧揽着他的腰。
徐槐小心地将他的手臂挪到一边,蹑手蹑脚下床,把窗帘拉紧,不让阳光照进来,然后重新回到床上抱着杞无忧睡觉。
窗外,天边出现一抹薄红,这是长白山日出的前奏。
主峰在熹微晨光中逐渐显现出轮廓,丝丝缕缕的云雾染上一层淡金的光晕,任意在山间飘荡,为这座绵延的雪山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壮丽。
窗外是明亮广阔的世界,窗里的人却无心欣赏日出,沉浸在甜酣的睡梦里。
真爱和自由
杞无忧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依然是黑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他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体。
身后,徐槐察觉到他醒来,带着热度的身躯贴过来,一只手臂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
“早啊小杞。”
杞无忧翻身面对着徐槐,“槐哥……”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睡得好吗?”徐槐含笑望着他,声音同样带着一些缠绵后的喑哑。
“嗯。”杞无忧往他怀里钻了钻,又把脸蒙在被子里,只冒出一个脑袋尖。
好像现在才感觉到迟来的害羞。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杞无忧把头埋得更深,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做的时候沉浸其中,仗着自己体力好,也没觉得有什么承受不了的,现在醒了才感觉到累,身体酸痛,散了架一般,以前只有高强度训练与比赛时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和这些相比又不是同一种概念的累,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徐槐把裹着两人的被子拉开了一点,坐起身。
灯光亮起,手掌覆上杞无忧的膝弯,往两边掰开。
杞无忧慌忙坐起来,脸颊泛红,腿轻轻挣动了下。
“别动,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徐槐语气认真,没有任何暧昧或不正经。
怕杞无忧第一次不适应,他刚开始做的时候比较克制,杞无忧很配合,在他的引导下也能慢慢放得开,两人在这方面相当合拍,所以后来就不免情难自禁。
再后来套子用完了,徐槐原本不打算做了,但杞无忧反而更主动,于是就没有戴套……
事后徐槐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要帮他清理,但杞无忧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徐槐帮他,连碰都不让碰,被凌乱黑发遮挡住的眼睛里里隐隐能看见一点水光。
徐槐又抱着他哄了好久。
现在应激反应早就过去了,倒没再不让碰。
一双长腿彻底分开,徐槐细细地检查了下,腿根处磨破了皮,有些红肿,好在没有伤到。
检查完,杞无忧蜷缩回被子里,有点呆呆地看着徐槐出神。
徐槐捧着他的脸轻吻了一下,“要喝水吗,饿不饿?”
杞无忧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慢半拍地摇头。
简直乖得不行。
徐槐心都要软成一摊黏糊糊的糖水,他起身欲下床,杞无忧又凑过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手臂收紧,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徐槐没有听清。
“嗯?”他弯腰将脸靠近,耳朵贴近他嘴唇。
“不想你走。”杞无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很怕他从眼前消失。
徐槐奇怪于他的黏人,微微笑道:“我不走呀,就是去倒杯水。”
杞无忧眼睛眨了眨,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目光还是没离开。好像突然之间变得非常非常依赖他。
徐槐还挺喜欢他这样,摸摸他的头:“好乖呀宝贝。”
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又打了客房服务电话让人送餐过来。
他赤裸着上身,后背、胸前,还有脖子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紫红色痕迹,全都是杞无忧的手笔。
不记得把睡衣丢在哪里了,徐槐又从行李箱里随便找了件t恤来穿,也给杞无忧拿了一件。
杞无忧的睡衣昨晚被弄脏了。
吃完早饭,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槐哥,”杞无忧把一片狼藉的餐桌收拾好,“我下午想去训练。”按照原本的训练计划,今天一整天都要上雪训练的。
徐槐沉默了下,抬眼看他,“……你确定吗?”
他还是低估了杞无忧的体力和恢复能力,以为他至少要休息一天。
杞无忧点头:“嗯,我休息好了,没问题的。”
徐槐想了想,说:“下午的雪质没有上午好,滑行可能会受到影响。”
“正好锻炼一下我的适应能力。”
见他态度坚决,徐槐只得勉强同意。
不过,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去成。
去泰格岭地形公园的路上,徐槐给肖一洋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干什么,如果不忙的话可以来泰格岭观摩一下杞无忧的训练。
肖一洋很久以前就跟徐槐提过想看看杞无忧现在的水平,一直没找到机会,他现在是领队,不负责具体的带训任务,应该能抽出时间过来。
过了一会儿,肖一洋回复说他来不了,现在人在医院。
徐槐忙问怎么回事。
肖一洋简短地告诉他,乔巍然上午训练的时候摔伤了。
都进医院了,听上去有些严重。
他发的语音,杞无忧也听到了,便临时决定先不训练了,去医院看望乔巍然。
调转方向,杞无忧和徐槐一起去医院看乔巍然,先到附近的超市给他买了很多零食和水果。记得他喜欢吃草莓,杞无忧挑最贵最好看的买了好几盒。
到了医院,肖一洋在住院部一楼接他们。
“小乔怎么样了?”徐槐问。
“没啥大事儿,左腿骨折,打了石膏。”
肖一洋又看向杞无忧:“无忧,小乔这段时间心态出了点儿问题,你多陪他聊聊天,给他传授传授经验。”
杞无忧一愣:“……啊?”
印象中乔巍然每次找他聊天都是开开心心,活力满满的,心态出了什么问题?
见他疑惑,肖一洋又跟他讲了一些关于乔巍然的事。
杞无忧这才知道,乔巍然的妈妈是一名护士,疫情期间被派去一线支援,每天都很忙,乔巍然一直很担心,也没敢告诉她自己受伤的事。他以前训练也受过伤,从来都不对家里讲。
而且下个月在奥地利有平行大回转世界杯分站赛,乔巍然已经报了名参加,这下要泡汤了,几个月的努力训练付诸东流。离冬奥会只剩一个赛季,本来以他的积分是可以冲一冲的,现在却又要耽误好几场比赛,几乎希望全无。
杞无忧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乔巍然仰面望着天花板发呆,红着眼睛,像是刚哭完。
看到来人,他又惊又喜,忙坐起身:“无忧?槐哥?”
杞无忧走到床前,“你躺好,不要乱动。”
“哦——”乔巍然吸了吸鼻子,乖乖躺好。
“很疼吗?”杞无忧看了眼他打上石膏被包成木乃伊的左腿,又问。
“没有。”
徐槐陪着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留下两个小朋友单独聊天。
杞无忧也不知道聊什么,去洗了草莓,又坐下来给乔巍然削苹果。他手很稳,可以削出一整根完整的苹果皮。
乔巍然提起训练和比赛,即使他们现在练的不是同一个项目,也有很多共同话题。
主要还是乔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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