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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小会儿,收到徐槐的回复。
【ryan:好,那你注意安全,不要迷路。】
“这是ryan参加的那个晚宴吧?”有人也刷到了晚宴推迟的消息。
sven:“是啊,本来还邀请了我的。”
圣诞老人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怎么不去参加?”
sven坦诚地回答,“吃不饱,还是烧烤更好吃。”
“晚宴肯定会喝酒吧,我记得ryan酒量不太好的。”又有人说。
“哈哈哈我也记得,他喝酒从来没赢过我。”
“以前参加活动都是他经纪人和他一起去,这次可没人帮他挡酒了。”
听着他们讨论徐槐,杞无忧忽然问:“那他经纪人呢?”
“已经解约了啊。”sven耸耸肩。
作为徐槐的师弟与好朋友,他很少在别人面前过去那些提起令徐槐不快的往事,轻描淡写道:“他现在几乎不会参加什么商务活动了,也不再需要经纪人。”
sven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
杞无忧听出他不愿多聊,也不再继续问了,而是转而问sven举办晚宴的地方在哪里。
“你要去接他吗?”sven会意道,“要不要开我的车去?”
“……”杞无忧表情一囧,“我还没有驾照。”
看来回国以后,是时候把考驾照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不用去接,会有人送他回来的。”
“谁啊?”
“工作人员吧。”
杞无忧这才放下心。
吃完烧烤,杞无忧坐地铁回到家,去浴室洗澡,洗去一身的烧烤味。
洗过澡,晚上十点,徐槐还没有回来,杞无忧便又给他发了条消息。
徐槐秒回,已经到楼下了。
杞无忧看到这条消息,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噔噔噔跑下楼。
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徐槐站在车前,正偏过头和送他回来的人说话,大概在告别。他表情有点倦,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领带也松散开,显出几分懒散与落拓。
那人忽然上前走近,牵起徐槐的手,低下头,似乎亲了一下他的手背。
杞无忧呆了呆,没经过任何思考,下意识地转身就走。并没有看到徐槐先是惊诧,而后瞬间冷下来的表情,他几乎是在那人低头的下一秒就抽回了手。
下来时嫌等电梯太慢,直接走楼梯,现在上去也是爬楼梯。
那人亲了徐槐的手背。
或许这只是一种西方常见的礼仪,没有别的意思,他不应该连这个都要在意。
徐槐又不是他的所有物,也明确地说了不会和他谈恋爱,他却仍然抱有幻想。
已经尽力克制了。
可是那个人怎么可以亲徐槐的手背?
没办法不在意。
作者有话说:
小杞(黑化版):可以搞强制了
摘星星
徐槐回到家时,客厅里亮着灯,杞无忧似乎在特意等他回来,但人却不在这里。
他四下看了看,其他房间都没有亮灯,杞无忧的房间门也紧闭着,门缝里没有透出一丝灯光。
已经睡了吗?徐槐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就在十分钟之前,杞无忧还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来着,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睡了?
【ryan:小杞睡了吗?】
聊天框上,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等了又等,最后只发来一个“还没睡着”。
徐槐走到杞无忧的房间门口,抬起手,都要准备敲门了,犹豫一瞬,最后又停住动作,重新回到客厅。
【ryan:你房间里太干了,我新买了一个加湿器,先放客厅了,明天你记得拿。】
徐槐回来时路过一家电器店,忽然想起杞无忧房间里没有空气加湿器,冬天开暖气室内比较干燥,就顺手买了一个。
消息刚发出去,他就听到从杞无忧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响。
紧接着,灯亮了,灯光顺着门缝挤到外面。
房门打开,杞无忧穿着毛茸茸的史迪仔睡衣和一双有着黑耳朵的白色小狗拖鞋走了出来。
拖鞋也是徐槐新给他买的。
“槐哥。”
“给。”加湿器的包装盒还没有拆,徐槐直接递给他。
杞无忧接过来,低头盯着加湿器盒子看了会儿。
“怎么了?”徐槐揪了揪他兜帽上的耳朵,把帽子戴在他头上。
“没,我回去睡觉了。”杞无忧声音有些低沉,没有抬头看他,对他的幼稚举动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徐槐直觉他似乎有心事,可能是临近比赛的缘故,“嗯,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测试赛。”
杞无忧点一点头,帽子上耷拉着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
徐槐忽然想起一则小时候看过的希腊神话,驴耳朵国王弥达斯的故事,故事里长着驴耳朵的国王和眼前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关联,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笑了声。
杞无忧这才抬起头,眼睛迷茫地眨了眨,好像在问他在笑什么。
“这个你会用吗?”徐槐指了指他手里的加湿器。
……一个加湿器能有什么不会用的。
杞无忧把包装盒翻了个面,加湿器是企鹅形状的,还可以开小夜灯。他看到背面最底下有行字——ade cha。
“会。”
但徐槐好像没听到一样,帮他往加湿器里加上水,插好电源,看着他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才回房睡觉。
测试赛主要是为了让运动员熟悉比赛场地,检测相关设施能否正常运行。
运动员依次在大跳台上测试,观众区对面的大屏幕也在进行最后的调试。
除了播放广告和赛事宣传片之外,还播放了一些参赛选手过去在赛场以及训练场上的精彩表现。
天气晴朗无风。
“今天天气不错啊,希望明天也能像今天一样。”
“嗯。”
杞无忧结束测试,抱着雪板从终点区走下场,此时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sven首次在赛场上完成2160时的视频。
他抬头扫了眼屏幕,突然小声嘀咕了句:“我觉得我好像也可以试试跳2160……”
声音太小,徐槐没有听清,“什么?”
杞无忧停顿了下,说:“昨天下午吃烧烤的时候,sven告诉我,他会在决赛上跳2160。”
“哦?”徐槐挑眉,“看来他对冠军势在必得呀!他这个赛季的状态不错的,和上个赛季相比仿佛比赛之神附体了,运气也一直很好。”
“我的状态也挺好的。”杞无忧状似不满。
他知道自己在技术水平上与sven还存在一定差距,也不是想要和sven争个高低,只是徐槐一副笃定sven会拿冠军的态度让他有点不爽。徐槐是他的教练,又不是sven的教练。
凡是运动员,都会有想拿冠军的强烈欲望。杞无忧希望徐槐任何时候都对他更有信心,相信他也可以拿冠军。
可是抛开技术水平不谈,十几年的感情与一两年的感情孰轻孰重,好像根本没有可比性。即使徐槐是他的教练,在情感上可能也会向sven倾斜。
“是的,很棒!继续保持也有很大希望拿冠军。”好在徐槐及时予以肯定,让杞无忧不至于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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