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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伦敦的那一刻,冰冷晶莹的雪花正落在她的鼻尖上。

莫怜有些呆呆地抬头望向纷纷坠落的雪花,伦敦天黑得很早,无数雪点在漆黑深邃的夜空中旋转。她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仅仅穿着礼裙,任由体温将雪花逐一融化。

顾边城在她身后,将皮草轻轻披在她身上。莫怜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恍如隔世地看着他。不等她开口说话,顾边城就向她伸出手来:“走吧。”

她犹疑一刻,还是将带着手套的手落在对方的掌中。

顾边城牵着她的手走进剧院。

偌大的皇家剧院里空空荡荡,仅有他们二人。灯光转暗,演员逐一登场。

而她从第一幕开始就熟悉每一句唱词。辉煌的水晶吊灯伴随烟花炸开的剧烈声响缓缓升空,戏剧正式拉开序幕。

……那并非戏剧,而是她的前世。

莫怜像是整个人被钉在坐席上一样,演员仍旧如常地念着唱词,顾边城饶有兴致地啜饮着鸡尾酒,一切如常,除了涌入脑海内的,带着刺痛的记忆。

从《thkof》开始。

她鼓足勇气,向许清秋递出那封情书,然而他却没看自己一眼,只是转头绕过。于是她亦步亦趋,极尽温柔小意,恨不得将整一颗心都捧给他。直到许清秋底线松动,她侥幸能站在她身边。

然而灯光转暗,管风琴骤起,魅影登场,将克里斯汀诱入镜中。

是她在片场从许炽夏手中接过弓箭,屏息凝神射出一箭。她将灵魂交予魔鬼,换取名利金钱,权力地位。顾边城撕开她的长裙,把她抵在床上时,她却将对方一把推开。

“我还是处女。”她用一种完全将自己作为商品的语气开口,“除非结婚,否则我不能和你做到最后一步。”她扬起手中的录音笔:“如果你违背我的意愿,那么属于强奸。”

她要的不仅仅是一部戏的女主角,不仅仅是钱,而是一个不受侮辱,不被践踏的未来。

有些东西注定不守恒,或者必须用来换登天。许清秋也许对她有感情,但感情无法变现,也不能使得她抬头挺胸地走进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商店,让柜员对她毕恭毕敬地鞠躬问好,拿出最新款的手袋请她赏眼。不能让她无所畏惧地直面所有或打量或试探的目光,不能让她站在城市顶端,俯瞰所有即将熄灭的灯火。她只能一次又一次谨小慎微地试探着对方是否对自己持有一丝感情,而每一刻,那时候的她都在质问自己:

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站在主席台下,默默抬头仰望他的高中女生了。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她从来都一清二楚。自卑自弃是主观心态,然而客观的美貌和聪慧所早就在无数个俯首称会的时刻扎痛她的内心。委曲求全换不来爱,他不会看你一眼。

被爱能滋养出从容和优越,而不被爱,则能孕育出拥有庞大野心与不甘的野兽,一口一口,将她咬噬吞尽。

她本该直直堕入深渊。

莫怜瞳孔骤缩,扣在扶手上的手指下意识收紧。那张美艳无暇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仓皇神色,记忆如同纷飞的枯叶将她卷袭,一点一点,扯入溺毙的情绪——

顾边城牵住了她的手。

仿若冰面乍破,氧气渗入。熟悉的触觉一瞬间将她拉回现实,落叶散去,她转头看向顾边城。

对方必然不知道她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用那种一如既往的,稍稍有些困惑的眼神看向她,小声说:“怎么了?”

此时舞台灯光已然转暗。女主角穿着宝石蓝的斗篷,来到父亲的墓前请求他给予自己勇气和力量。随着一声声吟诵,顾边城手心的热度穿过肌肤,一点点渗入她的血液,骨髓,没入深处。

“我可以和你结婚。”前世的顾边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赤裸的她。

他捏起莫怜的下巴,迫使她迎向灯光,双目因刺激而不受控地流下生理泪水,一派可怜姿态。

“但你要知道,这是……”他轻声说。

顾边城指向舞台。聚光灯直直射下来,管弦乐队一齐奏响。

“《不归点》。”

我们已经过了不归点。

你向前走,打开了去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在你越过去那一刻,回到过去的那扇门就会轰然关闭。如同罗得逃离索多玛,你已负罪,你不能回头。

没有人会想到顾边城会降尊纡贵,穿上戏服来演一场大学毕业典礼上的拙劣汇演。没人想得到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顾总裁对一截音乐剧曲目烂熟于心,没人猜得到,那场毕业演出,牵着莫怜的手,对她唱出“指引我,带我走出孤独”的人,正是他。

没人相信他爱莫怜。

剧中的女主角同样也不相信,她一把扯下魅影的面具,将爱曲一声变成悲鸣。

顾边城照旧微笑地看着她。莫怜脸色苍白,她隐隐觉得这是某种预示——诚然,正如剧中所演,放荡的少女引诱着成熟男性要一尝情欲,二者灵肉合一,共同走向不可回头的罪孽深渊。

如同前世她终于令顾边城也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从此登堂入室,仍由他将自己拆解蹂躏,推入万丈深渊。

只有那一点压抑下的,面具之下的真实情绪,是顾边城在那间画室中一遍遍用不能再绘画的右手描绘的,扭曲而挣扎的情感。

艺术家天生钟情他的缪斯。

剧目谢场。她起初没反应过来,后来意识到只有他们两人,慌忙鼓起掌来。顾边城看到她错愕的动作,也露出一个宽容的笑容,慢条斯理地鼓起掌来。

莫怜照旧由他牵出剧院。

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前世似乎也有这么大的雪,湮没声息地落下来,埋没了许多迟疑犹豫。她那时不相信任何人爱她,父母,许清秋,顾边城,只要她能赢,或者她顺从,他们就能有一点满意。但她想要什么呢?那完全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自己终将死在二十五岁。

直到身死魂灭,那一刻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悔意。她已完满出演了她人生的悲剧,所有人都观赏了这一出悲剧,诗意而美,像葬在水里的奥菲莉娅,那就是她的命运不是吗?

芬芳污泥,宿命天定。

顾边城将她头顶的雪花轻拂去。“还有时间,想去哪里逛逛?我陪你。”她还没来过伦敦,或许有兴趣。

莫怜闻而未觉。其实她打扮得有些显眼,一袭皮草大衣裹着明黄色礼服裙,像个从酒会上逃出来的千金小姐,只换上了一双短靴保暖。顾边城穿着大衣在她旁边,撑着橡木柄黑伞,微微朝她侧过去一点。

“你原先上学是在这里?”她轻声问,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顾边城看着那片雪花在她的指尖融化。他点了点头,“是。不过也很久没来了。”

有路人从他们身旁匆匆走过,穿着冲锋衣羽绒服,看着好像从上世纪黑白电影中走出的两人,讶异地挑了下眉。莫怜似乎也没有察觉到,只是怔怔地望着漫天大雪出神,

紧接着,她忽然重重打了个喷嚏。

还是太冷了。即使裹着皮草,她也冻得鼻尖发红。莫怜有点不好意思,自觉失了女明星风范,倒是顾边城从西服外套里抽出来了手帕递给她。莫怜匆匆道了声谢,心想幸好没流鼻涕。

“啊,这样。”顾边城看着她小心沾掉眼角的生理泪水,还给他时,手帕上似乎还沾了些闪粉。“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不远。”

确实不远。大约十几分钟后,一杯热可可就递到了莫怜手里。甜蜜的暖香伴随着白雾晕散在空气中,装在红色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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