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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着下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那婆婆不是催你生孩子吗?明知道自己儿子是个gay,还指望你一个人生呢?依我看干脆就把你公公睡了,正好孩子也是池家的种。”
“瞎说什么呢?”穗禾无语地嗔了她一眼。
“哪有瞎说?你公公看你的眼神绝对有古怪,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很暧昧。”
怕穗禾不信,林念安补充说,“你下车后,你公公还一直留在原地,直到你背影看不见了才走的。”
“可能是有别的事耽搁了一下,你别脑补。”
换做是之前,穗禾觉得那得是一万个不可能,但经历过了昨晚以及下车前他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她这会儿的心思全跟着乱了。
林念安看她变了的神色,冲她挤挤眼,“禾禾,你相信姐的判断,你公公对你绝对不单纯。而且你看啊,你公公长得又帅又有魅力,妥妥的熟男帅大叔,不吃亏的。你俩这基因要是能生个孩子,那得多好看啊!”
“……”
“你婆婆那么强势的人,跟你公公估计也没什么感情的,她对你又是那德行,按我说啊,你生个她老公的孩子,让她带,气死她最好!”
穗禾见她越说越起劲,不禁有些汗颜,拿起桌上拆开的小面包,塞进她嘴里,“别说了,越说越没谱!”
林念安下意识地咬了一口,感觉不对劲把面包吐出来,呸了几声,瞪圆眼睛看她,“禾禾,这面包你都放了几天了!”
穗禾愣住,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上周的了。
林念安的话虽然不靠谱,但还是给穗禾提了个醒。
在池家,她尽量避免着跟池晏清单独相处。
有时婆婆不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她也借口没胃口躲了过去。
次数多了,池晏清自然也瞧出了她在刻意躲着自己,转头就把她堵在了厨房。
穗禾听到声音回头,瞧见是池晏清,有些意外。
她下午的课上完就回来了,这个点他应该是在公司的才对。
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穗禾不自然的笑了笑,“爸,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池晏清没说话,眼眸漆黑的盯着她,迈着长腿朝她逼近了几步,只要他抬手就能把她圈进怀中的距离。
穗禾身体僵硬的厉害,也不敢转身,脑子里那根弦始终绷得紧紧的。
“你在躲我?”虽是疑问,可他的语气很笃定。
“什么?”
穗禾握紧手里的杯子,装糊涂。
池晏清勾唇轻笑,视线扫过她细嫩的后颈,一股极淡的女人香气窜进鼻息。
他伸手扯过她的身子将她整个转了过来,她错愕的跟他对视了一眼,很快又撇开眼去,白皙的面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怕我?”池晏清没打算放过她,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带着点意味不明。
又像是能把她看穿。
“我没有……”穗禾招架不来,他的气息太盛,又过于的强势。
他显然不信,“没有?那你这些天躲着我做什么?”
穗禾想到这些天的担忧,以及此刻,眼下他对自己毫无分寸的距离,心下一横,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她抿抿唇,硬着头皮抬眸看他,“爸,我是您儿媳,您难道不觉得您现在这样的行为很不合身份吗?”
“哪种行为?嗯?”他勾了嘴角,长腿向她逼近半步,将她抵在流理台前,缓缓低头凑近她的脸,“这样?”
两人距离近的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穗禾脸上一热,慌乱的侧开了脸,拔高了音量唤他,“爸爸!”
企图让他清醒些。
“还是这样?”池晏清头稍稍一偏,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穗禾浑身一震,微微发颤的手指尖,推抵上他靠近的胸膛,手下属于男人那炙热的体温,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快要烧起来。
因为害怕,她的嗓音都带了细碎的哭腔,“爸爸……不要这样……”
池晏清在她耳边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大手掰过她的脸颊,手指摩挲着揉上她润红的花瓣唇。
“不要哪样?禾禾,你明明也不讨厌我的碰触不是?”
穗禾闭着眼摇头,她反驳不来,哪怕心里反感,但面对他的靠近时,身体的反应是不讨厌的。
只不过,她不能承认。
池晏清也没戳穿她,大手扣紧了她的软腰,垂眸看着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心头有些隐隐发热。
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别躲我!”
穗禾长睫轻颤了几下,怕不答应,他会更过分,只得抿着唇乖巧的应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他才适时的松开了她。
经过这么一遭,穗禾倒是没敢再过于明显的躲着他了。
不过好在,这些天下来婆婆都在,池晏清也就并未有太多的过分的举动。
但穗禾还是觉着有些不大好受,大抵是那层暧昧的关系被他挑破,一个眼神就能叫她招架不住。
更别提单独碰到时,身体上那不经意的碰触。
她的神经都有些绷紧了。
这段时间,池羁恢复了以往的习性,没再回来过,原本想着儿子能收心还觉得高兴的宋文姝,现在看穗禾哪里都觉得不满意。
儿子前段时间回家这么勤,都没能把人留住,光是有一张顶漂亮的脸蛋,也不中用。
这个儿媳妇,一开始就不是她要的那个,虽说是穗家的真千金,可跟自小养大的总归是不一样。
接触的层面,开阔的眼界,自小接受的教育培养,差了几倍不止。
再说了,工作她也不满意,他们池家也不是缺她赚的这点工资,好好的豪门少奶奶不做,偏要去教书。
她不痛快,一向也都是要发泄出来的,喊住了刚进家门的穗禾,没好气地训了一顿,才觉得舒坦点。
穗禾安安静静的听她发泄,也没出声反驳,不痛不痒的。
宋文姝无非是抱怨她留不住人,下不了蛋,还有嫌弃她工作的事,说来,她也习惯了。
相比于她自小受到的那些肮脏的辱骂,宋文姝这些话要来的文雅许多,只是略有些阴阳怪气,让人听着不舒服罢了。
不过一直在门外等她的林念安有些听不下去了,本想着是穗禾的家事,她也不好掺合,但听着越来越过分的话,简直不能忍。
林念安一时脑热就冲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贵妇人,拔高了音量跟她吵了起来。
“刚才在门外听还以为是哪家的泼妇呢!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嫌弃大学老师的,老师怎么了?老师教书育人可不比你们这些靠男人维持体面的贵妇强的多?还有你想抱孙,怎么就找禾禾一个人埋汰?自己儿子管不住,就找软柿子捏,说出去都不嫌丢人!你儿子那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还好意思说禾禾留不住人!”
宋文姝被林念安连珠炮似的话气的不清,也插不上嘴,眼见着说不过就把话头转向了穗禾。
“穗禾!你怎么把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这么没素质,连长辈都敢骂!眼皮子浅就算了,还净交些不入流的朋友!”
林念安一听当即要炸毛,还是穗禾把她按住了,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头看向一脸气急败坏的婆婆。
“妈,念安是我朋友,您说我就算了,别牵扯到我朋友身上来。念安说的也没错,大学老师是挣不了几个钱,不过的确是要比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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