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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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她的生活和碎碎念。发新吉他,发光明,发朋友的聚会,吐槽新出的游戏,在评论区玩ch0u象。他鲜少点赞她的朋友圈,有时候看到她摩拳擦掌发送一条后偷瞄自己,他会慢悠悠地假装没看到,吊了她一会,才大发慈悲点了个赞,欣赏她偷0得意的样子。
可是那些朋友圈无法保存,时光也像数据一样流逝。他在灿烂的春光里沉寂了眼神,想起自己向来不喜欢春天。但是今年的春天更让人不喜,喧闹繁乱,连这个城市都看着不顺眼。
这大概是春愁吧。他想。气候变化,无法控制的身t反应,看到盛开的事物会想到它们的凋零。他不太喜欢自己这样的反应,因为这样很陌生,而且不可控。
这并不是说他不允许出现情绪波动。情绪是不可或缺的,有时他甚至故意放任然后享受。
但是如今,他却在这种值得观察的愁绪中感受到不可抑制的失控,正一步步让他坠落。连开花也有声音的喧闹中,他从地底窥探到内心的无声。空旷的无声,一旦有微小的动静都能听到,但是没有。只有细数心跳才能知道只有自己存在。
你就是这么惩罚我吗?他心想。他的世界里没有了她的声音,他的心声在喧嚣地声明恨意。
但这种恨很快又消失了。因为他想到,她的世界是否曾经像这样无声。苦涩的,无望的渴求,藏在无数次试探和xa中。他此前并不完全明白她眼底的情愫,只认为是情动或者嫉妒,如今他似乎明白,她在那时察觉到自己的世界无声,每个夏天都不再回来,每声呼喊无人回应。
他难得因为这漫无目的的思绪走神,等到反应过来时,助理已经叫了他几次,问他行程安排。他靠在窗边,面无表情地思索。想到姓梁的还在这个城市,决定给他找点麻烦。
z小姐回到本市,之前cb的合伙人来找她,向她透露了他所知道的信息,关于他的那个朋友最近接触了什么人。她浏览那些信息,注意到了其中一个人。
“他在追求这家的小姐?”她问。
“是的,他可上头了,三天两头就往人家那跑,还砸了不少钱。”合伙人说。
“我知道了。”她说。
要说认识,她跟这位也不算认识。只不过她曾经在家族宴席上见过,一个年轻nv孩,是夫人的外甥nv。这么看就想通了,联系起最近他们的动向,z觉得不久后又会有新的动作。
她打开手机,看到微信上有个没有备注的人又给她发来了信息。加了微信后,他仿佛突然间对身边大小事格外关切,什么事都给她发微信。她一次都没回,因为觉得没必要,怕回了一次,他就得意忘形,得寸进尺。
最近频繁下雨,但雨声小,倒也好入睡。只不过半夜突然响起雷声,她从睡梦中惊醒。一醒就睡不太着,拿起手机看,发现是半夜两点。
睡不着就看手机,打开微信无意识间点开和他的聊天界面,消息停留在几个小时前他发的“晚安”。
她看了几秒,手指滑动聊天框,却不小心点到了他的头像。
她望着聊天框里弹出的一行灰se小字:我拍了拍“say离家出走版”
z:……
她迅速地点了撤回,心想还好是半夜,他应该看不到。
就在她庆幸的时候,对面忽然发来了一句话:“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怎么了?谁没事会拍一拍你?一看就是误点啊!她心中吐槽。但是她没有立刻回答,似乎连自己都有些心虚。说自己是误点,那怎么解释她半夜在看他们的聊天呢?
在沉默间,她看到他又问:“还没睡吗?”
正好有台阶下,她不得不回答:“刚醒。”
装聋作哑地含糊掉第一个问题,他似乎也没想要她回答,接着发来一条消息:“睡不着?”
“嗯。”她答道。
“是因为打雷吗?”他说,“我看了你这里的天气预报。”
“是因为打雷。”她说。
他为什么要看这里的天气预报?她忽然想道。
但她看到他的下一句话,被转移了注意。
“睡不着的话,要通话聊聊吗?”
她的手指停留在界面上方。
他接着说:“毕竟我们也是合作伙伴。”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好。”
他打来电话,她犹豫了一下,发觉在这个时间通话很怪异,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再反悔就显得她不自然。于是她接通了电话,那边很安静,接着传来轻微的响声,他在那头说话。
“喂?”
他的声音很轻,有点沙哑,就像真的在她耳边说话。她将手机拿远了些,回答:
“喂?”
他说:“还在打雷?”
“对,”她说,“应该没那么快停。”
他似乎笑了笑:“你怕雷声?”
她立刻答:“我什么时候怕雷声?只是被惊醒了睡不着。”
“春雷,”他说,“确实吵得人睡不着觉。前天我也是。”
电话那头传来打字声,她问:“你怎么还没睡?”
打字声停顿,他回答:“有事要忙,一直没睡。”
本来有时熬夜对于他们来说是常事,但他的语气隐约像是在抱怨,向她抱怨。他为什么要跟她抱怨?她感到别扭,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憋了半晌,她憋出一个字:“哦。”
她接着找补:“那……那你尽量早睡。”
他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声,轻微到她都没证据追问他为什么笑。
“好,我尽量。”他说。
好什么?她脚趾快要扣出别墅。他的语气像是她在命令他。上天作证,她只是在客套。
为了转移话题,她说:“有件事我觉得要跟你说一下,关于在cb发生的那件事……就是我们都被叫到聚会上的那件事,我怀疑是跟我那位名义上的母亲有关。”
她将自己找到的线索说了一下,他思考片刻,说:“是你那位母亲的话,倒也合理。”
她说:“我觉得她是在试探我们的关系。”
“是吗?”他的语气听不出赞同与否,“你希望她试探到吗?”
她说:“她试探到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们早就退婚了,没什么联系。就算她查到邻市我们的那点交集,那也会把她弄糊涂,猜想我们到底有没有合作。她就是想知道我现在有没有靠山罢了。”
他沉默片刻,说:“这么说,我从前是你的靠山?”
“不算是,”她坦然地说,“但我多少借过你的势。”
他不置可否,接着说道:“但是现在我不是了。”
“是的。”
“会对你有影响吗?”
“你何必关心这个?不过我可以回答,没有。”
他说:“我为什么不能关心?”
她愣了一下,回答:“因为我过得如何,这不是你的责任。”
窗外响起闷雷,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那边听不见声音,直到她怀疑是否因为雷声错过了他的话。
“你刚才说话了吗?”她问。
他那边有了声音。
“没有,”他说,“我刚才……在想手头上的事。你明天要早起吗?”
她说:“要早起。”
他便说:“不需要现在就想那么清楚,你已经了解了不少情况,越想越睡不着。我们说点别的。”
她把手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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