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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格说来,是密室。
沈瑾白怒从心起,看向萧非,问着:“出去的机关在哪?”她说着,在这张床上摸个不停,想要找出机关。可她毕竟没怎么了解过这些,怎么找都找不到。
萧非感受到了沈瑾白的动作,却只是笑:“我才不告诉你呢,这可是我的避难所。你撩拨了人,就要负责。为了不让你半途逃跑,只好这样啦。”她说着,又放轻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吧?”
沈瑾白没有理她,她被这小魔头气得不轻,只是跪在床上四处摸索着。这床上一定有机关,不然这小魔头的手被绑着,又是怎么触动机关的呢?
“别白费心思了,”萧非轻笑,“嫂嫂。”
“闭嘴!”沈瑾白怒不可遏,伸手就把萧非的嘴巴捂住了。萧非的喉咙里发出一些呜咽的声音,身体也在激烈地挣扎着,这一乱动,刚盖好的被子也掉了一半,大片肌肤裸露出来,呈现在了沈瑾白眼前。
沈瑾白看着那雪白的肌肤,忽然头脑一热,鬼使神差地就在上面摸了一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般反常的举动,但她还是做了。细腻柔滑的肌肤在她掌心的触感让她惊奇,她心里一颤,另一只捂着萧非的嘴的手也不由得一抖――是萧非趁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沈瑾白连忙缩回手,问:“你做什么?”
“那你做什么?”萧非反问,唇边勾起一丝微笑,“我虽然看不见你,但我知道,你肯定动心了,沈姑娘――”
她这话的末尾特意拖了长音,显得娇媚无比。沈瑾白听了,头脑中忽然炸了开来,这些日子的复杂情感全部交织在了一起,不论是爱还是怒,都成了她失控的理由。
这澎湃的情感积攒在心中,是时候发泄了。
“你会后悔的。”沈瑾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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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法
直到傍晚,沈瑾白才从萧非的小楼里离开。她离开时神清气爽,除了头发有些散乱之外,整个人竟然莫名精神了许多,就像她从前打人之后一般,似乎心中所有的不平在刹那间都烟消云散了。
宫袖一直在楼下坐着,看见沈瑾白下了楼,不禁冷冷地瞧了她一眼,眼里有些不忿。她在这里守了一天,可楼上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放心,又去门前试探地叫了一句,可还没进门,她便听见了一些声音。宫袖见了那情形,心中便知道个大概了。她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只得又退了出来,在楼下等着。
沈瑾白看见宫袖如此瞧着她,也不理会,便要向门外走去。宫袖见沈瑾白要走,便要上楼,却听沈瑾白忽然开口劝道:“你上去之前最好有个准备,场面不太好看。”
沈瑾白说着,就要走。宫袖连忙上前,一把扯住沈瑾白的袖子,质问她:“你对她动手了?”她真的很担心萧非的安危,也很不信任沈瑾白这个人。
沈瑾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她逼我的。”说罢,沈瑾白一甩袖子,便大步离去了。当然,离去之前,她特意去了萧非之前带她去的书房,把那日萧非给她展示的书全部搬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只是,她回去之后,心里却感觉空落落的。她放下了书,坐了下来,却只是出神。方才激烈的情事犹在眼前,不可否认,只要那小魔头轻声软语地撒一撒娇,她就会被拨动心弦。她是喜欢她的,她很确定这一点,她的感情沉寂了许多年,终究是被她撩动,她不会否认那一点。
可这小魔头对她做的其他事,却又让她无法原谅。她只要一想,便会被气得七窍生烟、想狠狠揍她一顿。可她又怎么下得了手呢?最后,只怕又会如今日这般,一边爱她,一边罚她。
“怎么,我会变成这样……”她闭了眼,长叹一声。
“我不会越陷越深的,”沈瑾白心想,“我要及时止损。”
接下来的几天,沈瑾白都再没见过萧非,就连送饭都是明袖来送的。几个袖袖对她都没什么好感,但明袖最起码面子上能过得去,因此沈瑾白有时倒也能和明袖说几句话。
“你家谷主如何了?”沈瑾白夹着菜里的鸡肉,像是随口一问。
“她看起来差不多已恢复如常了。这几日她只是养着身体,师父想见她,她都没去。”明袖回答着,又偷偷打量了沈瑾白两眼,却见沈瑾白好似没事儿人一般,毫无波动。
“那个,”明袖清了清嗓子,又挪开了视线,“我家主人特意让我问你一句,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没有。”沈瑾白回答得十分冷淡。
明袖不太确定,又问了一遍:“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沈瑾白说。
明袖看着她,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你还真是胆大……你这样对她,会后悔的。”
“无所谓。”沈瑾白说。
明袖看了看沈瑾白,见她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便极力想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对的。于是她干脆坐到了沈瑾白对面,说:“你知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管我们姐妹三个都叫袖袖?我们明明有自己的名字。”
“不感兴趣。”沈瑾白说。
明袖见她如此,干脆也自说自话:“因为我们小时候捉弄了她,惹她不开心了。我们三姐妹本不是谷里人,是外边的人生了一胎三个,养不起,便要卖。正巧大师父出谷办事,就把襁褓中的我们三个都带了回来,我们一入谷就是注定要做主人的侍从的。只是我们小时候都没见过主人,主人那时整日被她娘亲锁在房里喂毒药,出不了门,连阳光都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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