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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嘉蓄赋予自己的奖励。
腰链缠上程储的腰,小挎包里的东西来来回回撞的叮当儿响。
“哥哥,站不住的话,踩着我。”嘉蓄抱着程储的腰,让黑色的皮鞋踩在粉色的球鞋上。
“一大早就失心疯?”程储依旧要骂。
嘉蓄笑呵呵地说道:“是的,因为你看到的只是我的疯的结果,没有看见我疯的过程。”
“昨天,我等了你一晚上。”
黑漆漆的夜晚,别墅里的花园微风吹拂,嘉蓄躺在院子里,也不开灯,也不睡觉,乖乖巧巧地看着别墅的大门什么时候被心爱的人打开。
“哥哥,再一说一句喜欢我。”
不说也没事,黑与粉的碰撞,似乎让他更兴奋了。
不过,很快,他就看不到了。
因为笔挺的西装裤顺着修长的腿迅速地滑落,堆叠在脚踝。
57
忙忙碌碌也是一上午,浑浑噩噩也是一上午。
被喂饱的嘉蓄哼着小调拿着湿巾仔仔细细地擦去桌子和地面上的痕迹。
干净整洁的环境能够提升工作的效率,他已经把自己想留的东西留在哥哥的身体上。
疲累的程储被他抱进休息室洗干净,放到床上。
他想了想,从衣柜里取出一条薄薄的内裤帮程储穿上,“哥哥,中午吃简单一点,晚上回家我做好吃的。”
说完,他熟门熟路地走出门,在桌子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找到程储的员工卡。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嘉蓄拿着保温盒去了二楼的食堂,准备把哥哥从物理程度上也喂饱。
躺在床上,程储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这一上午,两人完全是稀里糊涂的。
一次又一次的敲门声让他的身体保持高度的紧张,可嘉蓄一句又一句假惺惺的安慰却让他的精神变得松弛。
在某一瞬间,程储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身体上的沦陷,危险又着迷,非常可怕,无法解释的状态。
休息室里有淡淡的檀木香,他吸气吐气,平稳心绪,调养着发疼的神经。
嘉蓄真的是一个复杂矛盾的人。
他在嘉蓄身上看到了那种强烈的反差,混小子一整个人都是疯狂与原始的结合体。
说话不经过脑子,自以为是的高兴,自说自话的伤心。
乖巧与暴戾,漂亮与精致,粗鲁与野蛮竟然能毫不加工地装进同一个人的身体里。
不知羞耻的胡作非为,不加掩饰的示爱示好,阅人无数的程储在嘉蓄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对世界的认知。
疯?居然还知道吃饭?
傻?居然还会算计?
平静无波澜的生活,有了这只上蹿下跳爱折腾爱吃醋的小猫后,变得非常非常的烦人。
却也莫名地有些惊……喜。
大脑里叫做理智的东西在用力地敲打程储的脑神经,大声地告诫他不要被疯子影响。
程储闭上眼睛,放弃思考。
“哥?”
空气中的一声“哥”喊得程储浑身一颤,脑子还没清醒,手先清醒了,用力地打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手背被拍红,来人踉跄地退后一步。
“哥。”
不同于嘉蓄又疯又骚的缱绻叫法,这声哥叫得自然亲切,像在喊传统意义上的同姓同宗的血缘关系。
屋里没有开灯,门没有完全合上,外面的自然光漏了进来,程储移开手臂,看清楚来人,轻声地叹了口气,“不好意思,程逞。”
叫哥要挨打吗?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叫他为哥?作为程储的亲生弟弟,程逞狐疑看着他。
程储一点儿都没有想解释的冲动,他也懒得坐起来,被被子盖住的上半身,前前后后都有嘉蓄留下的痕迹。
“给我倒杯水。”
程逞指了指床头柜上还呼呼冒热气的水杯,显然刚刚还有人。
“生病了?”程逞关心地问道:“哥,我看你脸好红。”
红,是因为胸口有一口气没喘上来,程储疲倦地看了他一眼,“出去吧,我想休息。”
“我担心你,大伯他们还不死心。”
床垫微微往下陷了陷,程储伸出手拍了拍坐在床边的程逞,“没事,麻烦,哥都解决了。”
“我不想做一个局外人,”程逞认真地说道:“我不可能一直被哥保护着。”
亲情总能有一种心安的感觉,程储坐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哥哥,吃饭啦——”
程逞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也听到鸠占鹊巢的那一声“哥哥”。
程储面色一变,薄薄的被子一不小心从肩头滑落,胸口几处星星点点的痕迹刺激得程逞表情一愣。
有一处吻得特别深,几乎连着心脏。
这些痕迹他很熟悉,非常熟悉,因为他也有想落在吻痕的人。
他一直热衷在陆儒身上留下东西,是疯狂到一定程度的占有,是强烈到极致的征服欲。
可是他和陆儒是真心相爱的情侣,外面的嘉蓄算什么?
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把主意打在他哥头上!
拳头被握地咯咯作响,程逞暴躁地瞪红了眼,咬牙切齿地问道:“是那蠢货干的?”
时间仿佛是静止的,程储脸上的那一抹冷漠似乎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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