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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他隻想把她护在暗处,不让有心人有可趁之机。
“程然那,以后一概不要联系。”
“我现在也没有必要跟他联系。”
梁见空回想前天晚上程然阴沉的脸色,沉声道:“他会反噬,疯狂的反噬。”
“他倒有理了,不过是想利用我,没利用成功,”
梁见空闷着笑:“嗯,他没料到还是我的魅力比较大。”
许轻言无奈地撑着下巴,笑道:“真像是你会说的话,大话。”
“不喜欢?”
他现在尾巴翘得可高了。
因为许公主怎样都会说:“喜欢。”
不过,许轻言还是要坦诚一件事:“码头那次,我实际上见到了他。”
“我察觉到了。”
“我骗了你。”
看她一脸严肃懊悔的样子,梁见空笑了起来:“没事啊,以你的立场,不信任我,恨我,都是正常反应。”
“然后,夏葵给了我一份遗书。”
梁见空蹙眉:“遗书,我没写过什么遗书。怎么是夏葵给你的?”
“对。”
许轻言拿出手机,把图片调出来给他看。
“我认得出是你的笔迹,一开始真的就信了,一时间接受不了,晚上就高烧了一场。
但我后来仔细又看了两遍,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因为有两个字我觉得不像是你写的。你看最后这里,你的月初,我记得哪怕不是签名,你正常写这两个字也不是这样的,对吧……”
她说了半天,却见梁见空没反应,这才转头看过去。
梁见空握着拳虚掩着唇,轻咳一声:“嗯,不是这么写的。”
可许轻言还是看到了他微微泛红的耳廓,他的肤色偏白,所以耳尖上稍微一点红都特别明显。
许轻言反应过来:“这……真是你写的?”
梁见空再次揉了揉眉心:“不是遗书……不过,前半部分,”他咬了咬牙,“是我写的。”
他明明记得这张东西他写完后就撕了,怎么会留下来的?
可这都不打紧,关键是落到了许轻言手上。
那个时候他做卧底,这东西写得无不深情,可太儿女情长,他不过是自己写来舒缓下心情,就好像在跟她对话一样,完全没想到会真的被她看到。
“别看了。”
梁见空要去抢她的手机。
许轻言回过味来:“你的日记?害羞什么,你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更肉麻的话都说过。”
梁见空开始找面子:“我那时年少不懂事。”
许轻言眨了眨眼,真诚道:“那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年少的时候。”
梁见空:“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吗?我们的许公主也不能免俗。”
“不是。”许轻言笑了,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梁见空一时间无法判断是她的笑更晃眼,还是手机屏更晃眼。
“我就喜欢你的甜言蜜语。”
梁见空说,夏葵可能是被程然利用了。夏葵有一项特技,就是模仿人的笔迹,基本上都能蒙混过关。也是许轻言特别仔细,才发现了细微的破绽。
“所以,夏葵帮了程然?”
“她应该是帮王玦。”
“王玦?”
“你不知道?她喜欢王玦。”
“……”
“然后,了梵喜欢夏葵。夏葵能打着齐了梵的名号胡搞,还不是因为了梵喜欢她。”
“……她知道?”
信息量有点大,许轻言需要消化一下。
“说不好,她现在太能装了。”
梁见空好笑地看着许轻言一脸惊诧。许轻言缓过神,不由感叹梁见空对这些八卦也了如指掌,他这个二爷当得太细致了。
许轻言想起夏葵的话:“她说是为了报答你才把遗书给我看。”
梁见空琢磨了下,摇头:“如果这张纸没有后面那些罗里吧嗦的东西,那么确实有可能是报答我。但更多的应该是被程然利用了。”他拿起遗书仔细看了看,“夏葵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八年前她一个人行动的时候,遭到了轮奸。”
他想把话说得婉转一些,可事实上任何词都掩盖这个惨烈的过去。
果然,许轻言听到后表情很抗拒。
“实际上真正救了她的是齐了梵,只不过他去追人,而我正好在这个空檔出现,那时候我还是程然的替身,她迷迷糊糊之间把我认成程然也是有可能。”
“但夏葵并不知道齐了梵救了她。”
“嗯,我那时不过是觉得她一个女人太可怜,就带她去了安全的地方。然后用夏葵的手机给齐了梵发了信息。所以,夏葵一直以为是我救了她。”
“齐了梵没说?”
“他喜欢夏葵,肯定是要维护她的颜面。这种事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夏葵的性情也是在那之后大变。至于我就更不可能说破了,那不是不打自招吗。夏葵实际上对社里是非常忠心的,我暗中调查过她,她没有因为这件事向程然倒戈。至于遗书这件事,怕是因为牵扯到了王玦。夏葵对王玦很有好感,但王玦……”
“喜欢你。”
“咳咳。”梁见空摸了摸鼻子,“我猜程然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他发现你很难控制,所以想从沈月初入手,而这件事对夏葵来说,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我们的利益,还能帮王玦扫除一个潜在情敌,最重要的是,“程然”恩情,她算是还了。”
“程然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把各种便宜都占了。”
“不过我想夏葵应该也慢慢发现当初救她的可能不是程然。”梁见空冷笑,“毕竟混到这个份上,谁都不是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梁二爷:怎么办,公主这么会撩。
其实这是篇反宠文(捂脸)对于月初而言,梁见空也是他,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所以还是统一称呼梁见空吧,大家觉得呢?
许轻言这段时间都待在梁见空住处,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依然叫他梁见空, 只有在两人的时候,才偶尔会轻声唤他月初。
但叫这个名字的时候, 她心中总是会响起李槐的那句话。可她依然无法确信,她手里头准备了李槐的头髮,只要做一次鉴定, 就能明了。
梁见空不可能总是陪着她,而且他也有意低调,尽可能回避她跟他一同出现的情况, 不仅仅是王家, 程然,还有警方, 多少双眼睛都已经盯上她。
“回家?”梁见空临走前,许轻言跟他说了她的打算。
许轻言替他抚平大衣的衣领:“对,你出事后,我跟老爸关系僵持了很久, 既然又找到你了,那么多年的矛盾, 总要解释一下。而且, 我们的事,曹劲应该不会跟他们多嘴,但我还是不太放心。”
梁见空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再过段时间。”
“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再说,我不可能一辈子藏在家里。”
她如果同意他的意见, 便不会多说,如果她还是坚持说什么,那就意味着她的决定不会变。
梁见空很了解她,虽然他不希望她出门,但这个理由确实无法拒绝:“那我安排人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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