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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代的当家人奚颂和同样充满传奇se彩,他本来只是上一任当家人不受宠的六房生下的孩子,这辈子当个纨绔子弟命数也就到头了,可是奚颂和偏不甘心认命,很小的时候就独自到外边闯荡,隐姓埋名,给大哥当马仔,拿砍刀上街械斗,风里血里走来二十多载,大哥、兄弟、对手全部都si在他手中,他带着自己的人一路杀回奚家,在父亲出殡的葬礼上,当着各路人马的面将遗嘱中的指定继承人同父异母的亲大哥乱刀砍si。
那一天他满脸是热血,笑着将大哥的头颅割下,丢到满脸惊悚的叔伯姑姨面前,y恻恻地说了一句话:“还有谁要做奚家的主?”
一百多把砍刀在yan光下亮光灿灿,牛高马壮的马仔黑衣肃穆,将整个大堂围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个人敢有异议,奚颂和自那天起正式成为奚家当家人。
大家族弑父杀兄诛弟夺位的事情屡见不鲜,其它势力在短暂的震惊和sao乱之后,被他拿着b前几任当家人更为丰厚的合作利益封住了嘴巴。
当然这样传奇的人物怎么少得了yan史,他没有回奚家之前的情人数不清有多少,承认的不认的儿nv更是多了去了。可是最后成为奚颂和法律意义上的妻子的人竟然他大哥的遗孀,他的亲大嫂——乔梦。
乔梦身t病弱,母家势力强大,和他大哥是青梅竹马,算得上是家族联姻,被娶回来之后却一直受到他大哥的刻意冷落,没有生下一儿半nv。奚颂和回老宅那一天,y雨,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血气。
一身黑se长裙的乔梦站在楼梯走廊上,居高临下看着奚颂和,笑眼盈盈:“我这辈子非奚家当家人不嫁,小叔子,你哥si了,你娶我吗?”
大概是每个男人心中都有英雄救美的救世主情结,奚颂和被她这一笑迷的神魂颠倒,很快就和她结婚,不久乔梦就怀了身孕生下一个nv儿,奚颂和只把这个nv儿养在身边,百般溺ai,其它子nv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不过当年谣言纷纷,都说那个nv儿不是奚颂和的种。一是乔梦这么低调一个人做出主动嫁给小叔子的行为本身就很可疑,二是她和奚颂和刚成婚没多久就怀孕,孩子也不是足月出生,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带着前夫的种嫁给奚颂和。
奚颂和倒是没有怀疑过乔梦,甚至为了她杀了很多非议的人,可是乔梦还是听到了这些话,本来就因为前夫的冷暴力有抑郁倾向,加上先天t弱带来的敏感多疑,让她油尽灯枯。在nv儿长到十岁那一年,她自杀了,手边放着nv儿和奚颂和的dna鉴定书,和前夫因为一次受伤早就失去生育功能的证据。
奚颂和为此差点发疯,对乔梦留下的那个最小的nv儿倾注全部的ai,可惜这个小nv儿幼年丧母又自小t弱多病,没办法继承偌大的家业,就在奚颂和为她铺好自己身后她也能高枕无忧的路时,她和独nv奚以颜遭人绑架,奚以颜被奚颂和救出来了,她却si在了那些人手里。
奚以颜较之祖母和母亲的身t与心智,更能承担起奚家家业,在她成年之后,奚颂和几乎把大半个家业都交给她来管理经营,黑白两道都知道她铁定是奚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而每个月月底正是奚家子孙回老宅吃饭的时候,每一次都腥风血雨。
老宅建在深山之中。
管家亲自给奚以颜开的车门,“小姐,您回来了。”
男人鬓角挂霜,脸上横着长条刀疤,从眼皮下方经过鼻梁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来就凶神恶煞,对待奚以颜却极其恭敬。
奚以颜对他淡然点头,牵着奚绣的手下车,“黎叔,爷爷呢?”
黎叔说:“老爷在餐厅,等您到了再开饭。”
其他人也早就到了,都等着她呢。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奚以颜神se微动,她00奚绣的脑袋,“乖,喊黎叔。”
奚绣依偎着她,眷恋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对着人落落大方地说道:“黎叔好。”
黎叔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若有所思,这就是奚颂和说的奚以颜要带回家的“贵客”,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黎叔还是赏了个脸,点头:“你好。”
他们走进老宅,仆从来来往往,见到奚以颜都停下自己的动作,敬她一声“小姐”。
自从奚以颜的母亲去世了以后,在奚家就只有这一位可以称作“小姐”。
餐厅被改造成老式茶楼的样子,摆了十几个圆桌,大部分位置上都坐有人,除了主桌,只坐着一位目光矍铄,身形清癯的老人,他穿着黑se长褂,手中杵着一根龙头拐杖,满脸不怒自威。满堂阒静,就连小孩子的啼哭声都听不到。
“吱啦。”木门被打开,身穿绯se旗袍的nv人牵着娇俏可ai的nv孩走进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除了奚颂和,所有人都站起来,面向奚以颜喊道:“小姐。”
手里的力道一紧,奚绣被这样的大阵仗给吓到了,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她。居然这么容易受惊吓,奚以颜垂眸看了她一眼,唇边隐着不易察觉的笑,她面se淡淡地对众人说:“都坐,吃饭吧。”
一声令下,这些人入了座,好像终于解开令人压抑的禁锢,吃饭的吃饭,说话的说话,热热闹闹。
“爷爷,”奚以颜来到奚颂和面前,眼神里多了几分真诚:“我们让你久等了。”
她这张脸和亡母越来越像了,隐约也有他亡妻的影子,奚颂和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每次看到奚以颜那些往事都会纷至沓来,他一改别人面前的y冷,语气平和地说:“这有什么,快和你带来的小丫头坐下。
他口中的“小丫头”怯生生地看着他,抿着唇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出声叫他,又应该怎么称呼。
奚颂和觉得有意思,笑眯眯地问她:“小丫头,你叫什么?”若不是手背上纵横的刀疤,还有眉眼间尸山血海闯荡下来的煞气,他这样真像一个喜欢孩子的和蔼老人。
“我叫奚绣,锦绣的绣。”说完这句话,奚绣下意识抬头看一眼奚以颜,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不对。
龙头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奚颂和目光如炬,语气莫测:“锦绣的绣,是个好名字。”
原本正在给奚颂和添茶的奚以颜手臂颤了颤,周围的人也投来意味难明的目光。
她的亡母,叫奚锦绣。
“爷爷,喝茶。”奚以颜端起茶杯送到奚颂和面前,拉着奚绣坐下。
她揣测着奚颂和的神se,不像是不喜欢奚绣的样子,浓睫垂下,她附在奚绣耳边轻声提醒:“爷爷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慌。”
奚绣乖巧点头,小手指g着她的衣角。
奚颂和喝了口茶,果然又看着奚绣饶有兴致地问:“丫头多大了?”
“九岁。”奚绣软声。
刚好b奚以颜小十岁,奚颂和紧跟着问:“丫头喜欢她吗?”
这个“她”除了奚以颜还能有谁。提到奚以颜,奚绣眼睛亮了亮,耳根微红:“喜欢,姐姐人很好。”早上送她上学,晚上和她睡觉,平时去哪都带着她。
奚颂和很满意这个回答,连说:“喜欢好,喜欢好。”
“爷爷,吃菜。”奚以颜给他夹了一块豆腐,打断了他对奚绣的问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来之前,其它奚家人已经被奚颂和敲打过一番,他们这次难得没有在她吃饭的时候找各种借口上来向奚颂和告她状。
不过风言风语却是不少的,大多是围绕奚绣展开,而且非常龌龊难听。
“那个小的什么来头?听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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