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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凡全身都有些酸疼,尤其是腰和下体,卓熠在床上总掐自己的腰,实在睡不着,但脑子是一团浆糊,薛凡起身去了厕所。
逼仄狭小的空间弥漫着尿骚和香薰混合的气味,薛凡快速冲了把脸,扯开衣服看了一眼腰部,白皙的腰窝被掐出青紫的痕迹。薛凡想了想,对着镜子拍了下来,又将周围的环境全部截掉,只剩宽大衣摆下有些吓人的伤痕。
回到座位上,耳畔仍是火车越过铁轨的声音,薛凡闭上眼,不知怎么就有了些许困意,迷迷糊糊又想到卓熠,分不清是否真实发生过还是自己的梦。
两年前。
临城市的秋季太短暂,夹在夏冬之间勉强只算个过渡期,立冬来临前的一周就在大幅度降温。
薛凡揉着眼,腰也直不起来,以一个很糟糕的体态站在收银台前。手机屏幕碎得有些割手,小心翼翼避开碎片,敲击小部分完整的屏幕。
3:43
还有17分钟就可以回家睡觉,薛凡从关东煮锅里给自己盛了杯汤,双手交叉握在纸杯上,门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
后背靠在墙上,白色雾气仔细闻是工业汤料味,薛凡杵在方寸之间发呆,刘海已经有些挡眼,卡在眉眼之间,但他不在意,只有在帮老板整理账目清点货柜时才会用签字笔盖夹一下。
清点货柜,差点忘了,薛凡将那杯一口未动的关东煮汤放在一边,挪着身子将面包饮料从储物室拖出来,蹲在冷藏柜前慢慢补货。
轻快的进门铃响起,薛凡并不奇怪这个点会有人来买东西,这也不耽误他补货。
“您好,我想买单。”
听声音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已经过了少年人变声期的公鸭嗓,温润又有礼貌。
薛凡低着头扫过商品,durex001、矿泉水、打火机。
“麻烦帮我拿包大观园。”
薛凡转身去找,他不抽烟,所以寻找起来有点费劲。
“绿色包装,下面一排最左边。”男生看出薛凡寻烟困难症犯了,并不着急,只是开口去点具体位置。
将烟盒递过去时,薛凡看清了这位顾客。栗色的微卷发,有点上挑的桃花眼,偏巧左眼下还有两颗泪痣。
“一共1343,我扫您。”
卓颐付完钱后没有立马拎着东西离开,薛凡准备回到后面继续整理货架却被叫住。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很标准的搭讪开口。
“不知道。”
“好吧,你发夹挺可……挺有个性的。”
后知后觉,薛凡还想怎么刚才看这么清楚,收拾货架前头发被笔盖别起来了,到底是以什么蠢样子买单收银。
薛凡扯下笔盖塞进口袋,不打算理对方,偏偏对方说,你再帮我买次单,我想买瓶热牛奶。
薛凡只好转身接过温热的牛奶,快速扫上条形码,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价格和我扫您,卓熠就将付款码贴上来,牛奶也一把塞进薛凡怀里。
“谢谢。”卓熠说的。
薛凡反应过来时,卓熠已经离开。
卓熠身上的烟酒气味还停留在收银台周围,薛凡收拾差不多后,交班的同事也来了,说了句辛苦,薛凡终于可以回家。
倒在床上那刻,薛凡浑身放松,很快睡着沉入梦境。
灰蒙蒙的阴雨天,十字路口四下无人,平时热闹的商店全部歇业,白色的卷帘门铺满街道。马路西南侧,男人横趴在柏油马路上,鲜血往四周扩散流淌,黏在薛凡的鞋底格外显眼,眼前只有白、黑、红三种颜色,薛凡想开口呼救,张口嗓子一个音都发不出,眼泪垂直落下,不知道是不是混合在地上的鲜血之中,薛凡低头发现血水已经漫过小腿,铁锈味萦绕。
薛凡滑倒落入那血海,轻轻闭上双眼,人世间痛苦,不如祈求睁眼那刻身处地狱。
事违人愿,薛凡醒来周遭依旧是逼仄房间,一看时间八点半,早读和自习课刚下课,甚至还来得及去学校。
校服外套里只是单薄的卫衣,帽子压住糟乱的头发,口罩一戴整张脸只能看见黑眼圈。
在第二节课上课铃前趴在课桌上,脑子昏沉沉。
薛凡只睡了四小时不到就被噩梦惊醒,睁眼发现还不如继续噩梦那刻就幻灭了,干脆来学校补觉,老师早就不管薛凡,费多少口水去说也没有用,偏偏他也不惹事,只是不听课和成绩差,只能说你要是旷课就记处分,薛凡只好硬着头皮来学校。
临近午休,薛凡被周围嘈杂的人群吵醒,同学散得差不多他才慢吞吞起身,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往体育馆方向走。
蓝莓薄荷糖在口腔融化,十一月的风吹开薛凡的发丝,眼前的场景清晰度提高了不少。体育馆后门隐蔽,很多学生都不知道这还可以出去,顺着出去是狭长的草地,最深处的有个很小的纸箱,上面是看不懂的韩文,薛凡记得是他在储物间找到唯一适用的。
从口袋拿出两颗鸡蛋,薛凡将蛋白和蛋黄分别在塑料袋碾碎,小三花正趴在箱内眼巴巴看着他。
看着小猫吃得差不多,薛凡站起准备离开。噩梦前薛凡就没怎么吃东西,做那么个梦醒来胃里犯恶心,蹲久了猛地站起差点摔倒,眼前仿佛无数星星下坠混合的黑夜,薛凡狠狠咬了下唇,这才好受一点。
扶着铁丝栏缓了两分钟,薛凡习惯低血糖的随时到来,打开门却与一双熟悉的眼睛重叠相视。
“是你啊。”
卓熠本欲开门去体育馆后面喂猫,谁知道门把手还没摸上,一个瘦弱的身影便闯进自己的视线。
体育馆后方背光,门被打开的那刻,薛凡站在那里。狭小门缝透出的阳光包裹住瘦弱少年,卫衣帽盖在头顶,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内双的眼又被刘海挡住大片,眼角耷拉垂着,无精打采的苍白模样。
卓熠沉思,心想这位同学是昨晚上的收银小哥无疑了。
“借过。”
薛凡想赶紧离开,低下头打算开溜,实在不想进行无意义社交。空旷的体育馆和室外太寒冷,教室虽然拥挤,但好在是温暖的。
卓熠耸肩往后退了一步,绅士地让出路。薛凡垂头,眼前场景突然变为失焦胶片,模糊糊看不清,门下台阶也没留意,整个人刹不住地向前倾。
卓熠眼疾手快,快速上前想要扶住对方。可还是慢了一步,但也赶上了,薛凡整个人摔进卓熠的怀抱,卓熠摔进体育馆光滑的木地板。
卓熠小时候被家养的阿拉斯加扑倒过,条件反射下会用手撑在地上,最大降低后背受伤的面积。
可这次双臂却不由自觉地搂住眼前的男生。
后背与木地板亲密接触发出“嘭”地一声,疼痛感随之席卷而来。卓熠怀里的人弹簧似的挣脱开来,又立马蹲在地上,瞳孔放大又收缩,指尖颤抖,想要去扶卓熠又怕他受伤起不来。
因为疼痛卓熠下意识皱眉,却在看见薛凡神情那刻收了回去,佯装轻松坐了起来。
“你没事吧?”
“你痛不痛?”
两人同时开口,卓熠笑了,又干脆躺下去。
“痛啊,你把我拉起来。”说着还伸出手,想看薛凡什么反应。
薛凡依旧处在慌乱中,没多想就把胳膊递过去,完全忘记自己是个低血糖惯犯。
踉跄了两步差点也摔倒,薛凡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根本没事,只是在逗弄自己,像昨夜一样,哦不,过了零点可以算作今天。
见人没事,薛凡站起来排排衣摆上的灰,轻轻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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