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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渡?”这个声音化成灰陈尘都能认出来。
林渡没有搭话,只是急迫地拉扯着他的衣服,喘息十分深重失序。
“等……等。”陈尘手抵上林渡肩膀推拒,入手一片滑腻,艰难地低头一看,才发现林渡身上全是血和雨水,“我靠,你踏马受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想着上床?你不要命了?”
“我靠,等等,我给你先包扎一下。”陈尘终于艰难地推开了林渡。
他拿出医药箱看着林渡把衣服脱下来,身下的伤痕露出来,陈尘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这伤这出血量,林渡还没失血晕倒真是个奇迹了。
他上前弯下腰帮林渡清理包扎伤口,林渡一脚踩在椅子上,手肘抵着膝盖,仰着头猛地吸了一口烟,冷汗从她额头上滴落,她怠倦地敛下眸,声音很哑,“想草你。”
陈尘包扎的动作一顿,恼羞成怒地抬起头瞪向她,衣领下露出的雪白皮肤布满了绯色。
“妈的,我知道了,你踏马闭嘴。”
他手下一用力,林渡痛嘶一声。
陈尘咬牙,妈的怪不得上次他受伤林渡压着他上床,原来她自己受伤的时候就踏马用上床来止痛。
疯子。
恶人079区16
陈尘现在浑身上下都像是熟透了一样, 他手撑着林渡的骶骨,仰着头张嘴喘气。
黑百合和烟在空气中互相试探、纠缠, 最后融为一体,彻底酿成糜烂潮湿的味道。巨大的浪潮一下一下席卷着陈尘,他的额发全湿了,半阖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头顶的白炽灯,眼睫湿漉漉的,完全是无意识地喘息。
他扶在林渡骶骨上的手抽搐颤抖着, 陈尘混乱的思绪像是卡顿的录音机般转动着,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为什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林渡身上的伤很多,横亘在背部的刀伤、青痕瘀紫……最严重的就是肩膀以及腰腹上的枪伤。
伤口是包扎好了,但需要静养, 可能动作一大伤口就会再次崩裂。偏偏林渡压着陈尘就想上床,他顾忌着林渡腰上的伤不能用力, 脑子一抽, 居然就这么答应了林渡荒唐的要求。
陈尘羞耻地蜷缩起手指,这个动作太深了,陈尘觉得自己整个人几乎从上到下被钉穿了。
正在陈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底下的林渡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分神, 她把陈尘上半身拽了下来,因为这个动作, 陈尘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眼睛再次失焦。
林渡手插进陈尘后脑勺的头发,铺天盖地的吻袭向陈尘。
林渡恶劣地让陈尘的每一寸感受到她新打的舌钉,满意地感受到手下的身体不自然地颤抖, 唇移向陈尘的耳廓,热气铺洒, 张扬恶劣的笑,“打了舌钉接吻感觉怎么样?”
陈尘视线茫然地落在林渡的脸上,他眼里蒙了层水光,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浪潮充斥在他耳边,根本分不出注意力思考林渡的问题。
林渡也不在意,再次按着他往自己身上压,毫不留情地刺穿陈尘的腺体,黑百合在alpha退化的腺体里横冲直撞。
窗外的雨越下越急,雨水溅到玻璃上又滑落下去,似乎是要一次性把整个冬季的雨都下完般。
屋外的空气更加冷了,屋内却潮热到流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滴滴答答的雨声终于小了,林渡餍足地靠在床头点燃根烟,腥辣的气体呼入又吐出,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成了这场宴席的陪衬。
林渡转头看向伏趴在床上,整个脑袋都埋进枕头里脱力的陈尘,他眯着眼,一缕较长的湿透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眼睛,从膝盖到肘弯都是粉红色。
这样的美景让林渡心情更加愉悦,她好心地把烟嘴递到陈尘微启的嘴边,看他抽了一口后才慢半拍地动了一下瞳孔,这才把烟重新塞回嘴里,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陈尘无力地打了她一下,声音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滚,再笑就给我滚出去。”
林渡耸耸肩,眼睛都笑弯了,一边做投降状一边捡着自己的衣服。
她胡乱把衣服从脑袋上套进去,晃了晃凌乱的头发,踩着一地的凌乱去找自己的鞋,“行行行,我现在就滚。”
这时候语气倒是轻松餍足起来了,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和来之前烦躁冷厉的模样大相径庭。
陈尘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卡车反复碾压过一般,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只好转动眼珠子去看林渡的动作。
见林渡换好衣服一副真的要走的样子,陈尘眸光闪动了一下,别别扭扭地想着现在这个点都凌晨了,更别说外面还在下雨,他看在上次林渡收留他的份上,这次收留她一次。
谁知道林渡穿上了鞋走回来,正在陈尘以为林渡也只是装装样子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林渡路过他,从他床头的烟盒子里抽了两根烟,就又折返回客厅了。
看不见客厅,陈尘便只能屏气凝神去注意客厅里的动静。
只听一阵趿拉声响起,门被打开然后‘彭’地就被关上了。
屋子里没有了声音,陈尘等了等,确认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愤恨地捶了一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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