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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渡家里可没有高大上的空气抽离器, 她把窗户给打开, 晚风裹挟着雨水的味道袭来,满脑子全是黄色废料和信息素的两个alpha皆觉得灵台一清,呼吸都通畅起来。
林渡转身看向陈尘, 刚刚运动太过激烈再加上林渡的刻意为之,陈尘的伤口又崩开了, 血把纱布洇湿了一团,陈尘只好又重新包扎了一下。
他没穿衣服,大刺刺地躺在林渡的床上,被子只盖到下半身,赤裸的胸膛上全是斑驳的伤痕和林渡弄出来的痕迹。
林渡指了一下窗外哗啦啦从屋檐上滴落的雨柱,屋外的居民楼都因为雨幕的倾泻像是被蒙了一层模糊的滤镜。
“你觉得就这么个鬼天气这么晚洗的衣服明天早上就能干?好歹是上了一年大学的大学生,你有没有生活常识?”林渡说着,见陈尘不动声色地把被子拉高了点,顿了顿,把窗户开得小了点,摩挲着脑后的头发往厨房走。
alpha的食量因为剧烈的运动消耗以及新陈代谢而特别大,她这会儿又饿了,“想吃什么?”
陈尘视线跟着她移动,对于她第一句话的讽刺有些恼火,要是再早几年,那几乎算是往陈川的肺管子上猛戳,不过这几年陈尘释怀了点,他猛喘了几口气压抑住怒火,勾唇阴阳怪气,“是,我是没有生活常识,不过也比你这种绿帽癖要强上很多。”
他又缓了缓,被林渡这么一提醒,饥饿感如同浪潮般向他袭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舒缓了语气,“这么冷的天,吃小火锅吧。”
“骂了我又想吃小火锅?你挺会做梦的。”林渡转头瞥了他一眼。
陈尘皮笑肉不笑,像是从牙齿缝隙中硬生生挤出一句话,“那能吃什么?家常菜?”
“没有。”
“……包子?”
“没有。”
陈尘嘴角抽了抽,“那你家有什么?”
“挂面。”林渡把柜子里的面拿出来展示给陈尘看,而后恍然大悟般从台子下面拉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鸡蛋,一副很好心的样子,“当然,你要是喜欢,我还可以给你加一个荷包蛋。”
陈尘脸上挂着虚伪的笑,“……那就谢谢你了,给我来两个荷包蛋。”
“真是穷死你了,林渡。”
“谢谢夸奖。”林渡耸耸肩,转身过去把锅子里倒满水准备烧水,“我可是享乐主义,今朝有酒今朝醉。手里有钱当然就花出去啊,攒起来留到以后烧到地下给你在那儿买个别墅?”
“这首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侮辱了它。”陈尘不客气地点评道。
屋子里响起天然气的声音,受了伤淋了雨又一阵剧烈运动,这会饥饿感灼烧着他的腹部,他斗了下嘴就不想说话了。
他点燃了烟,尼古丁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陈尘透过朦胧的烟雾看着林渡在厨房忙碌的背景,恍然间似乎看到了小时候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母亲以及在一旁笨拙打下手的父亲。
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生活味十足的场景了,连压着自己发情的混蛋都能看得顺眼起来。陈尘嘲讽地想着。
哪怕窗户关的再小,时间长了,房间里积攒的暖气也被吹得没有了,陈尘把被子拉扯到上身,话题又重新回到衣服上,“那我衣服洗了没干,我明天穿什么?”
“我怎么知道。”林渡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家每天都来这么多人,你那些情人、炮友就没在你这里留下过衣服?”陈尘不甘心地继续问。
锅里的水已经开始从下往上冒小泡泡了,林渡打了三个鸡蛋在里面,看着鸡蛋在热水里膨胀漂浮成乳白色不规则圆形,声音漫不经心,“我一般都是结束后就让他们滚蛋。”
陈尘顿了顿,嘴角抽搐,“那你可真无情,把人压着上一顿自己爽了就把人家轰走,果然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a。”
见蛋已经成型了,林渡把面放进去,听了转过头,挑眉一脸促狭地打量陈尘,陈尘被她看得从尾椎骨开始升起一股莫名的不详,果然,“说得就像你刚刚不爽一样,一个alpha水多得跟外面的雨一样,浑身都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以前那些oga和beta可都没你这么——”
“闭嘴。”陈尘从胸膛到脖颈再到脸红了一片,恼羞成怒地骂道,制止了林渡接下来更加难以入耳的淫词浪语。
“所以我踏马明天到底穿什么衣服?”
“裸奔呗。”林渡打了个哈欠,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碗,“或者你多在我家住两天我也不介意,毕竟我现在挺喜欢你——”
她侧过身子勾唇,在陈尘骤然睁大的注视下慢悠悠补上下一句话,“你的身体的。”
“我草尼玛的林渡,你踏马不说这些垃圾话是不是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陈尘快要被林渡的混不吝给气得暴走了,随手就想把旁边的东西扔过去。
林渡一看是自己的宝贝烟,连声制止他,“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把你手中的烟给我放下,我明天早上出去给你买就是了。”
陈尘举起的手一顿,也没想到随手拿起来的东西居然让林渡这么大反应,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陈尘在林渡紧张的盯视下又把烟给安安稳稳地放了回去,林渡这才转身去看锅里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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