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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始末
突发之事来得突然,白周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仅是拄剑直立回了一句。
「殿下何出此言?」
「若你打算继续演下去,现在这话可就破功了。」
七皇子并未继续出手,反倒是收回了那把险些b命的长剑,接着一摆手。
「不过无妨,就当作是排解无聊……我会将所有事情解释清楚。」
「还请示下,让草民明白究竟何处触怒了殿下。」
哪怕这时行礼有些奇怪,但白商仍是这麽做了,哪怕因此一阵身形摇晃,重新拄剑後这才稳了下来。
「大抵如常德──你等所知的文公子──所言,此事最大的症结便在於行凶者究竟如何藏身,纵使後方那处有三人已si,也无法判断到底潜伏了多少人,或者说是到底有多少人参与此事。」
「殿下不正是因为如此,才保护赵家小姐的吗?」
对此,七皇子没有回应,迳自说了下去。
「事发当天夜里,我发现了赵家小姐,同时遣出卫士搜索树林,哪怕搜索范围仍然有限,却也已经找到了凶手的路径,这常德也有提及,白帮主应该还记得。」
这回轮到白周没应声了,或者说回不回应都无所谓吧。
「有趣的是,那最近的路径确实无法通行,但那是有条件的,只要排除这个条件就算不上是阻碍,达到本来就是拖延脚步的功效。」
白周回想了一下那处走山而无法通行之处,由於该处形似谷地,两侧皆高,而中央土石崩坍难以穿越,这才让猎人帮众起了分头绕路的念头。
「那是对马匹与武艺低微者而言,对白帮主或是白壮士来说应该不算困难吧,至少我见过了白壮士的轻功,那种障碍应不在话下,而江湖人称白童子的你应该也没有问题。」
「诚如殿下所言,草民与从兄确实有能力攀越,但就我等二人前往跨越障碍前往,那可就失了护卫的本意,这才分头寻路而行。」
「这个说法不算完全合理,但勉强合情。」
白周对此话有些不满,但也没有打算七皇子发言的打算。
「重点在於在那附近发现了足迹,然後也有人穿行山林的痕迹。」
「说不定是别的队伍走到那处才发现无法通行?」
「那就不用穿行山林,原路返回即可。」
白周的沈默引得七皇子轻笑,但没有笑出声来。
「当然,只有这些条件的话,确实无法判断凶手是谁,顶多是知道有人通过而已。」
「确实。」
「不过我在赵家商队遇伏的现场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哦?殿下发现了什麽?」
下一刻,七皇子朝前踏了一步,刻意在地上踩出了一道脚印。
「白壮士与常德做出的结论应当差不多,那就是行凶者的剑数不差,而且是能驾驭这等霸道剑法的人物。」
「草民也是如此认为。」
「那,就奇怪了呢。」
七皇子指向地上的那个脚印,同时指向另外一处。
那处同样是七皇子眼前的地面,不过仅有淡淡的足痕,若不仔细观察恐怕不会发现。
「这是我适才踏下的足迹,而另外一边则是我刚刚出剑踩出的步伐,那麽聪明如白帮主应该明白我想说什麽了吧?」
「……凶手不如殿下这般剑艺高超,所以用力过猛?」
「这时捧我也没用,不过这是事实,只是有一点需要更正,用力过猛的可能有两种,一是对方要掩饰自己原本的剑法所以刻意走刚强一路,另外一种就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这种力道。」
「这话说得挺玄,就不知道後者是怎麽回事?」
七皇子一度眯细双眼,却又在下一刻睁眼,唯独那眼中的平淡不变。
「这事情白帮主应该也遭遇过,在练拳或练剑的时候,步法实属不可或缺,因那是推动前行之力,同时也协助出招者调整到最佳的位置,倘若踏得太用力反而会分散力道,无法将跨出的那一步的力道完整运用,那麽就会……」
七皇子再度拨剑,踏出的那一步却显得沈重,那一闪而逝的剑光也变得清晰可见,远不及适才那连反应都来不及的剑速。
「……变成这样。」
「那又与真凶有什麽关系吗?能有如此实力者,不可能犯如此简单的错误吧?」
「确实如此,但如果真凶无法克服这个问题呢?」
七皇子的目光投向那被击飞的两截木腿,脸上的笑容益发深刻,就是那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心惊。
「原来如此,这才怀疑到这边的头上吗?不过这就算是草民的嫌疑吧,可这并不是特别明显的证据,殿下还有其他理由吗?」
七皇子笑容不减,指向了白周的後方,或者说之中闲话甚多、语焉不详,那种像是在隐瞒什麽的口吻让她很是在意。
更别说是文公子说过的戏言,让她直觉猜想「纳采」之事。
何谓纳采呢?纳采乃三书六礼之一,为两家结亲时会走过一遭的礼节。
简单来说,纳采是指男方送上礼物,探问nv方生辰,表示这求亲的礼节正式开始……毕竟这年头很少人直接登门问亲,肯定都是先确认过再开始跑这流程,否则有些传统的纳采礼不耐放,准备起来也不容易,自然不能白送。
这麽想过之後,赵枫回头重看一遍文章,确实有些蛛丝马迹,像是请确保一定空间,不用太过注意排场云云,怎麽看都是暗有所指。
也正因为如此,赵枫才扣着那封信没给父亲阅览,打算先行一步。
这有些逸脱她平常的行事风格,但赵枫没想太多,便是说服了家人前来封京。
那麽这表面的原因之外,又是为了什麽?
这一回,赵枫找着了答案──这份郁结不清的情绪就是最直接的原因。
因何动怒?因而气结?因何忧心?因何困扰?
这一切都是因为更简单明了的原因,因为在意。
起初源自於「文公子」欠缺t贴而轻慢他人的行为,之後却起因於七殿下的身份,使得这一切都变得不可解。
堂堂皇子为何纡尊降贵作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虽说只是很短的时间,但赵枫却时还记得七皇子伸出的手的触感。
哪怕是皇子的手,上面却带着茧,一点也不光华。
联想到这手曾经为自己作过吃食,那略显粗糙的触感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与那份触感同时唤起的则是另外一份暖意,来自於至今仍在x前的暖玉髓。
所以赵枫肯定了这点,也明白了自己这一切行为的源起──因为在意。
她很在意这个神se平静,始终说着她的生si并不重要却又救了她一命的人。
救命之恩并不是直接原因,但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望着七皇子的身影。
没有什麽不切实际的期待,也确实存在着一份想像,一份疑问。
所以当这份想像落空,疑问扩大时,她选择了逃走。
而在逃亡的尽头,想像再度落空,疑问却得到了南辕北辙的解答时,她怒了。
很在意,在意得不得了,才会有这种反应。
为了得到这个结论而绕了多少弯路呢?赵枫不愿去想。
或者说,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去想了。
三十、谁谋
文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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