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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自身的存在都一并怀疑的话,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在笔记本里写了这句话,用萤光笔画了起来。
青春期那些、忧郁倾向那些的痛苦,使每天都像世界末日一样折腾难受。
一开始还会向外发泄,後来意识到其实别人是无法感同身受自身的痛苦的,而选择了噤声。
在脑内反覆进行的恶x思考循环每天都在上演,几乎要爆炸了一样,日复一日地荼毒着自己,问着那句【为什麽要活着啊】乾脆去si算了,我没有资格享有这些事物,我无法发自内心地快乐,几年前做的那件事情至今仍无法原谅自己,之类的。
把自己的自尊心、自信心,砸在地上後拿砖块敲碎,以鞋底反覆碾压。
彷佛不会疲累地折磨着自己,同时吝啬於肯定自己。
我找到存在的意义了吗?
这个问题至今仍然无法理出特别清晰的答案,每当提起,脑袋就会又变得混乱成一糊。
可是现在的我,却不再因为自己而厌恶烦躁懊恼了。
这个半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是些一点也不伟大而普通至极的事情,一些不光荣的事情,是一些光想起就会想要龇牙咧嘴的事情。
归功於那些事情,彷佛有什麽东西在我心里建筑落脚了。
具t是什麽还说不清楚,但觉得它充实在心脏中,说着【没关系的】。
青春期是那麽的让人讨厌,但是没关系的。
消极思考是那麽的令人绝望,但是没关系的。
也许这样的状态、使人灰心的状态会持续很久,将近一生的长度,但是没关系的。
也许我已经被同化了,变得自私自利、冷漠冷血了,但是没关系的。
只是必须记得,即使讨厌、即使绝望、即使永远不会结束、即使变得肮脏,也要把今天过完。
在si去之前都要努力地争取到下一次的呼x1。
如果连自身的存在都一并怀疑的话,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与其一直哲学x自问到底为什麽要存在,不如好好地哭泣几回吧。
累了就好好睡一觉,难过了就放声大哭ga0自闭,遇见可喜的事情就神经病地大笑。
因为没关系的。
如果真的必须和那些可憎的东西相处一生,那麽就要做好长期备战的准备。
将它们视为日常中再日常不过的事物,视为自己的一部分,接纳它们。
然後便会发现,虽然日子过得一直都不是太好,但也不算太坏。
在看见那麽耀眼的你的同时,我理解到你是我一辈子都无法成为的存在。
也许还因此而伤感了一瞬间,但我想这样没什麽不好的。因为我从来不需要和你竞争,你对我而言,就只是台阶上的耀眼新星,而我是观众。
观众是不需要走上舞台的,连所谓的随机和幸运都是事先的暗桩。观众永远只需要藏匿於暗处,不管是尖叫、哭泣或快乐,都很自由。
在看见那麽耀眼的你的同时,我理解到你是我一辈子都无法成为的存在。
不幸落选的nv孩嚎啕着,台上的9个人围了过去抱着她。
也许因为我是事外者的缘故,我想告诉那个nv孩,其实不用那麽难过。
我想你在後台看见那麽耀眼的她的同时,便知道了注定的结果。也许你仍旧希冀着能至少得到第五名,也许你只是不想输给你所瞧不起的双马尾nv孩,但不管理由是什麽你都落空了。
在看见那麽耀眼的你的同时,我理解到你是我一辈子都无法成为的存在。
对於自己的定位已经慢慢成形,我知道我还不够特别。至少,还不够特别到足以让所有人在第一眼喜欢上我;至少,我知道自己如果完全没念书还是无法得到100分的。
也许没有人那麽犯规,像是作弊一样活着;但ga0不好,ga0不好有人就是这样的。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受到眷顾。
可是,在现实中,我知道我身边已不存在这样的人。原先有的,或者我以为有,因为此刻我已知道
她们不过也只是渴望被喜欢、讨好所有人,做好一切的社交,让自己看起来无可挑剔罢了。
她们也一样寂寞,和我一样寂寞。
她们也一样害怕,和我一样害怕。
说到底其实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我们都只是,在童年时坚信自己无所不能,在青春期折翼,在思想中受困沉溺,最後在成长中褪se的普通人而已。
因为我是普通人,我对自己没抱那麽伟大的愿望,我只要自己做喜欢的事情。
在看见那麽耀眼的你的同时,我理解到你是我一辈子都无法成为的存在。
正因为知道无法企及,所以我只要好好当着我自己就行了对吧。
总是将一堆奇奇怪怪的情绪反应归咎於青春期三字,直至今天也仍在这麽做着。想来不禁觉得好笑,或许我将这三字当作逃避责任的藉口也说不定。
面对太多太多的待办事项不禁退却了。不论是暑假作业所开的一长串书单,空中英语教室杂志,或者老妈擅自订的升学王学习教材bbbh;所有的所有都不想碰触,却连自己也找不到好理由为什麽不去完成,总而言之就去睡觉吧。每日的结尾都是这样的。
马耳东风的是父母对於没收手机的要胁,说着"啊啊啊,我好害怕喔"加上嘲讽脸,成功的博得200的仇恨值。
这一切一定都是青春期的错。
但是,差不多感到厌烦了。
到底什麽时候才会振作起来呢。
虽然这是自己的身t自己的脑袋,但却像是看着不成材的孩子一样,叹着气反覆自问。
"已经无所惧怕,当觉得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
也许这是深埋腹腔的一记钩拳。
但此刻忽然不晓得,受到拳击伺候是不是痛的,是不是真的一点好处也没有。
因为,
不过就是如此而已,不过就是,再次没得到任何理睬。
并非是逞强所咬牙吐出的谎言,而是真心地这样想。
从前那个将指甲嵌入掌r0u的自己跑到哪去了,从前发愤要让所有施予不理不睬之人懊悔的自己也失踪到哪里去了呢。在看见点阅数按赞数的数字之後,那些自己都消失不见了。不过或许只是潜藏入黑暗一隅罢了,我不能确认。
那些自己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病态似地、耸肩淡笑着的自己留了下来。
说不定并不是不在意那些了,只是觉得,这早已没什麽好稀奇的了。
无人来到渡口甚至连问着渡口位置的人,一个也没有。这不是很家常便饭吗,不是同样戏码上演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了吗,该有个限度了吧,再怎样拉扯的心肺也总该弹x疲乏了。
放声高歌吧。
这是多麽值得庆祝的一件事啊。
为了自己,为了那些不被看见的仓颉,一饮而尽吧。
敬,找到了生存指标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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