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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嘀咕,却再心知肚明不过。
还能有谁呢?
岳珉雯。
待我冷静与厘清变态王八蛋後,我才後知後觉发现班上的气氛也不太对。
有些人沉重y郁,有些人看好戏,有些人视而不见,但却没一个人开口。
想必是想看我怎麽做吧?
而对角的冉睦晴也难得没有出言嘲讽,一张嘴抿得很紧,低头看着桌前的课本,神情淡漠。
我默默放下书包离开教室,决定一个人去搬课桌椅与书本。
而我才刚离开教室不久,就见岳珉雯与几个学姐说说笑笑的从走廊对头走来。
「呦,这不是黎学妹吗?」岳珉雯掩唇笑道。
见到岳珉雯就准没好事,没好事就算了说不定还会衰神缠身,打si我都不要,再说,那张脸我看一次就讨厌一次,撇过头我就想无视离开。
「真没礼貌,学姐跟你打招呼,你怎麽就能甩手离开呢?」
谁甩手?我只是无视你罢了。
「老话一句,」我目光淡淡地回头一瞥,「我没有义务向你宣扬我谦虚得t的礼貌。」
说完,我头也不回就离开,然而岳珉雯不想作罢,远远传来她的问句:「不想知道你的课桌椅在哪吗?」
我脚步一顿,岳珉雯继续说道,「想知道的话你求我一下,说不定我会告诉你哦。」
当你在演狗血八点档吗?我黎向yan偏不演讨拍戏码,我就ai走反路线,於是我笑容可掬地回头,甜甜的一字一句回答她:「我、不、要。」
语落,我转身就走。
这次我是真的大步离开,管她在後头发疯。
俗话说得好,气人就该气si人,於是恶作剧也得恶作剧个够本才行。
一般来说,讨厌一个人到极点而恶作剧时,那麽恶作剧的结果肯定要让被害人好好欣赏成果,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才爽的够本。
所以道理同样,既然想要恶整我,凭空消失毁坏我的课桌椅,又要让我欣赏成果,好让我生气,那麽消失毁坏的课桌椅不意外的肯定会出现在我常去又非去不可的地方,答案便是----
扫地区域。
我的打扫的区域是个离c场与司令台有些距离的走道,走道两旁种植台湾栾树,每天都会有落叶,依据季节的不同会有些微落差,像春夏之际落叶些许,秋冬之际则落叶纷飞。
到达目的地,些许落叶的走道中央恰恰摆着一张课桌椅。
毁坏之程度满分的课桌椅。
远远也瞥见ch0u屉内的新书待遇颇佳。
见着了脏乱不堪的课桌椅,我不怒反笑。
真亏他们能够拨空好好款待我的课桌椅。
真是劳心劳力。
然而,课桌椅的毁坏,只不过是热身的开场罢了……
14
接二连三的霸凌令我身心俱疲。
那天课桌椅虽然焕然一新地被我搬了回来、一叠的教科书努力地贴补了一切的毁损,却怎样也无法掩盖上头的裂缝与伤痕,如同我内心不断增减的新旧伤口。
y影也渐渐萌生扩大,无法消除也难以控制。
行径校园之中,偶有天降甘霖,淋sh了我的全身;扫地区域除了应有的落叶外,还新增了许多人工垃圾;上厕所时莫名其妙地从外头被反锁,始终得用尽蛮力踹上踹下,三脚猫功夫的往上攀爬跃下,偶有幸运则被路过上厕所的好心人士救出;有次上课准备就坐却发现椅上洒了图钉,所幸即时发现而没有受伤……诸多种种的霸凌把戏缠身,且一天天地变本加厉,令我疲惫不堪,尽管几次碰见岳珉雯一群人,使了嘴巴贱话攻击,他们还是无关痛痒。
更甚至原本为数不多的岳珉雯找碴学姐派新增了不少找碴学妹人员,照三餐来乱有够不爽。
找老师告状不是没有想过,但yu掩盖事实与大事化小的人并非没有。
於是尽管找了老师或主任控诉,也换了他们几个缺点、警告罢了。
落坐於钢琴前,我的双手疼痛不已,我却无心再去理会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多少、渗出了多少血珠,再过不久的钢琴b赛才是我眼下真正该担心的。
手臂上所割伤的裂痕是前些日子行径校园间,被天降玻璃碎片所割伤,该庆幸的是那天仅有我孤身一人,向语璠并没有伴在身旁,否则受伤的将不会只有我一个。
自小时听过一次钢琴的叮咚声响,我便深深着迷於钢琴独有的音符。
从此之後我时常沉浸於钢琴的音符世界,久久无法自拔,回过头时,对於钢琴的喜ai已非说断就断,弹奏钢琴的技巧我也熟稔许多,虽无法与音坛上的音乐人匹敌,但至少还是可以在台面上献丑的。
十月份的时候有一场b赛,名为大台南国际音乐大赛,不限任何年龄、国籍,只要是对音乐有兴趣者皆可参加,於赛上演奏自己喜ai的乐器,不能参照乐谱,仅能够凭着平日练习的结果於脑海拼凑乐谱的踪迹,完成自身所准备的曲子。
而此b赛皆是决赛制,根据场次与ch0u签决定上台的顺序。
这场钢琴b赛对我来说相当重要,获胜不仅能够为家中添光,对於日後的升学帮助也相当的丰厚。
反反覆覆练习赛上所要表演的曲子,手指渐渐开始有些酸痛麻木,许是走在音乐之路的人该有的困扰----肌腱炎。
钢琴悠扬的旋律,时而高低起伏、时而渐趋轻扬,在房内轻轻回荡着,danyan地彷佛窗外的满天星火也对着闪烁清唱。
曲终,我各自按摩了下双手五指的指腹与关节,反覆的r0u压总算放松了不少僵y。
按摩r0u压之後我这才将视线投向手臂,随意缠绕的白se绷带染上一抹抹的鲜红,我皱了皱眉,抬手先打理左手手臂上的惨不忍睹。
拉开白se的绷带,本是白皙的肌肤纹理此刻却处处红痕,有些伤口裂开渗出了不少鲜红的血珠,我拿过卫生纸擦拭再拿消毒水洒上一个个的红痕,最後滚上h红se的优碘,缠上新的白se绷带。
左手抬起,重复方才右手的动作,半晌,右手也包紮完毕,虽然和我理想中的完成模样相差甚远,但无奈我是自己一个人包紮啊。
这不能怪我。
要怪就怪我走那条路吧。白白被碎片伤了几处。
我叹气,慢悠悠地垂首包紮起身下的白皙双腿。
翌日清晨醒来,我套上制服,掩下所有伤口後才出门。
跨上脚踏车前往学校的路格外沉重。
原因无他,只是霸凌令我感到痛苦之余还觉得失落空荡。
应是久无和子宥与宇澄谈话的缘故吧。
又或者是,我开始後悔和学姐对立了。
可是我又觉得我自己并非後悔和学姐对立,若是重来,我也不愿自己与子宥和宇澄渐行渐远,交朋友没有错,错的是心态。
与校园风云人物交好就和普通人交好一样,难不成要那些风云人物孤僻清高没朋友,大家当他神一般的供奉吗?
他们之所以霸凌的原因仅是源自於ai情有的那份嫉妒罢了。
讨厌自己无法和喜欢的人交好,只能够看着旁人与自身所喜之人渐行渐远,最後那份讨厌愤恨之情衍生成为嫉妒。
嫉妒之情越发泛n,最後成灾,而我黎向yan正好是那嫉妒之情发泄下的代罪羔羊。
而我尽管不悦、尽管无法忍受,却只能任其事态恣意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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