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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犯上之罪,杖责八十,赶出g0ng外!”
“不要!”苏怀倾手中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被g0ngnv们强行夺走,花绝被两个g0ngnv抓住,按在刑凳上,一个g0ngnv拿着铁杖过来。
“不许打她!”苏怀倾张开手拦住,g0ngnv笑:“你还以为你是公主?凭什么命令我?”
“这是她用来跳舞的腿,不能打!”苏怀倾将身伏在花绝身上,“再不让开,信不信我让你一尸两命?”g0ngnv拿着铁杖沉声威胁,苏怀倾睁大了眼睛,在今天之前,从没有哪个g0ngnv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我真的不是公主了,苏怀倾现在才真正t会到失去公主之位的感觉,花绝急了:“请公主让开吧,伤着孩子怎么办?”尽管她像被猎人抓住的白天鹅一样,被sisi按在刑凳上,口中却依然叫她“公主”。
她只好让开了,眼睁睁看着,沉重的铁杖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花绝的后t大腿上:“啪!”“啪!”“啪!”
行刑完毕,花绝下半身皮开r0u绽,血水染红襦裙,面如金纸,站也站不起来了,“姐姐……是我害了姐姐……”苏怀倾抱着她大哭,怎么办?她伤得这样重,以后还怎么跳舞?
“还不快走?”g0ngnv瞪着她们说:“原本你们身上衣服也是g0ng里的,看你们可怜,就不用脱了,休想拿g0ng里的一分一毫!”
苏怀倾搀着重伤的花绝,两人两手空空,来到了教坊司,却连大门都进不去:“接圣上谕旨,花绝有犯上之罪,教坊已将她除名。”凤朝的教坊,是皇g0ng从天下各地征召来优秀的歌舞乐姬住的地方,专为皇nv和臣nv演出,如今皇上下了旨,自然不敢接收她们。
“怎么办?”苏怀倾脚酸腿软,瘫倒在路上,今天以前,她还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喃喃道:“母上想我si,她说过的,我就是si,也不能丢她的脸。”
“去g栏,”花绝忍着痛说:“也许只有g栏能收留我们。”g栏,是民间艺伎们卖艺的地方,这下真要如她所说,要去卖艺了。
两人一瘸一拐地到了g栏,因为花绝一身血w非常狼狈,一走进来,杂耍的、抚琴的、跳舞的艺伎们,来玩的游人们,全都惊奇地看向她们,“我们是从教坊来的舞姬,”苏怀倾撒了个谎:“被教坊除了名,眼下无处可去,有没有人可以收留我们?”她长在深g0ng,第一次见到平民,她们也不知她是清平公主,一对抚琴跳舞的艺伎热心地上来扶过花绝:“跟我们来吧,”带着她们来到瓦舍:“这边还有空房。”自此,两人在g栏住下。
三个月后。
“啊!”花绝单足挺立旋转,却力不能支,摔倒在地,苏怀倾忙扶起她:“还是不行吗?”花绝无声地摇摇头,反弹琵琶是她最得意的一支舞,如今虽伤愈却留下了病根,再也跳不起来。
“好在我会弹琵琶,跟那对艺伎在g栏卖艺,也能挣到一些钱。”花绝安慰道,又将头靠上她肚子,柔声对宝宝说:“母上要去赚钱了,你要乖乖的,别闹娘亲。”
“辛苦姐姐了。”苏怀倾0着她脑袋说。
花绝搂过她,看着她原本丰润的脸清减了不少,心里愧疚起来:“我不辛苦,让公主屈尊住在这里,才是辛苦公主了。”
苏怀倾扁了扁嘴:“我已经不是公主了,你不要再这样叫我。”
“在姐姐眼里,你永远是我的小公主。”花绝笑着亲了亲她,出了门。
“笃笃笃。”
苏怀倾以为花绝回来了,拉开门,竟然是丞相何放:“公主,皇上打猎时坠马受伤,请公主回g0ng。”她未穿朝服,而是荆钗布裙扮作平民,身后带着几个g0ngnv也是一样。
苏怀倾扶着肚子,一挑眉:“此间哪有公主?皇上受伤与我何g?”
“公主莫要任x了,”何放低声说:“皇上摔伤了尾椎,卧床不起,请公主回g0ng陪她。”
“呵,”苏怀倾冷笑一声:“她活该。”
“公主!”何放劝道:“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位置,若是公主肯在她塌前伺候,说不定有望继承大凤……”
“我不要!”苏怀倾气道,捂上肚子,一时动了胎气,孩子在肚里踢了踢。
“恕微臣无礼了。”何放一招手:“扶公主上车!”几个g0ngnv上来拉她。
“放开我!”推搡间,苏怀倾不慎摔在地上,一滩yet漫出腿间,“不好,公主破水了!”g0ngnv说。
“不要……别碰我……”苏怀倾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阵阵钝痛从盆骨中蔓延,好痛!
何放却笑了:“也好!生了孩子再去,省得皇上看了烦心。”
“你们,你们是故意的!”苏怀倾疼得泪花直冒,被g0ngnv们抬到了床上。胎儿尚未足月,生下来不知如何,可她们并不关心。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姐姐的孩子,自己应该是躺在姐姐怀里,被她安慰着生下来,如今却被g0ngnv们推挤着下腹,仓促地催着。
“公主,公主用力!”g0ngnv们架着她的双腿,推着她膨隆的下腹。
“啊啊啊……”苏怀倾揪破了床单,鬓发尽sh,几yu昏厥。
“好了,看到头了。”g0ngnv托着那sh漉漉的胎头往外拉,一个瘦弱的婴儿,被她们强行拉出来,不哭不闹,被她们扔在了床上。
已经昏过去的苏怀倾,被她们带回了皇g0ng。
面前的nv孩,双眸盈盈秋水,右眼下一滴泪痣,楚楚动人,一别十七年,隔着这一滴泪痣,苏怀倾看到了另一个人。
“颜开,是谁给你取名颜开的?”她含笑问nv孩。
“是小姐。”颜开说,眸里微微有光,看来她很喜欢小姐。
苏怀倾一诧,意识到她说的是风骄宁,她是怎么从锦城g栏流落到江南风家的?
“你母上呢?”苏怀倾问。
颜开摇摇头,声里满是委屈:“母上不要我了。”
“怎么会?”苏怀倾凤目圆睁:“你母上……是在g栏里弹琵琶的吗?”
“是,”提起母上,颜开小嘴一瘪,泫然yu泣:“我摔了一跤,母上就打我,然后,然后……”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颜开一想起来还是伤心,泪水扑簌簌落下来:“母上就说,不要我了。”
苏怀倾将她扯进怀抱里:“颜开这么乖,她怎么舍得不要你?”
十年前,锦城g栏。
“哎呀!”傻子踮起脚尖,还没跳,就摔倒在地,小手按到了地上沙砾。
“傻子摔倒了!”与她一起练舞的nv孩们拍手哄笑:“傻子!大傻子!”
“起来!”nv人放下琵琶,一把拉起她,“我是怎么教你的?”
“我学不会,”傻子摇着头低声说:“太难了,跳舞太难了。”她先天不足,b同龄人瘦小得多,七岁看起来像四五岁,身形也并不适合跳舞。
“重跳,脚尖挺直了。”nv人命令道,傻子却又摔了一跤。
“傻子又摔倒了!”nv孩们又笑。
“啊!”小腿被nv人用力踢了一脚,傻子疼得蜷缩起来,“你有什么用!”nv人恶狠狠地说。
“对不起,母上对不起……”傻子撑着地,含泪爬起来,nv人眉头一拧,瞪着她的眸子里透出恨意:“别叫我母上!”
七年了,她生下这个孩子七年了,却没有回来过,当时自己一推门,不见人,只见床上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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