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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我的心里深处被刺伤,他这句话b起任何一句都还要令我难过。
出於自我保护,我语气冰冷地回答他:「对,我是不懂,而且还打算用这样方式一直练下去,多谢你的关心。」
我盯着他,他的脸庞一如往常的平静却更僵y,最後他没有再回答我,任沉默将空气填满。
说出嘲弄他的话语并没有我想像中爽快,只有一片无力感包围着我。
为什麽现在的情况会变成这样?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气氛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我扭头想看看窗外的风景,却忘了此刻在捷运上,那里只有一片漆黑。
过了许久,车厢上的乘客越来越少,陈子翔的手机突然响起,在沉静的包厢里几乎是刺耳的声音。
他接起电话,「喂?对。我现在正在捷运上,打算回饭店。关妍在我身边,不用麻烦打给她了。好,再见。」
陈子翔挂完电话,我瞥了一眼问他:「怎麽了?」
「社长打电话给我,说主任查房发现我们不在,要我们立刻回去。」
回到饭店,已经过了十二点。
远远的,我就看见主任和社长在大厅等着我们,一看到我们便急急地走来,迎接我们的是一场主任的责骂,「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还知道要回来!年轻人贪玩也不是这样,况且我们这趟出来不是要让你们玩的,你们有没有ga0清楚状况?你们可是明天要b赛的人,要是在外面发生了事情,要我如何向你们的爸妈交代?有任何意外你们可以负责吗?」
主任的pa0火很猛,我一向是师长眼中的优异学生,没有遭受到这样的责备,面子薄的脸皮更是不争气的红,有些不知所措。
我抬头看见的却不是主任充满怒火的脸,而是陈子翔的背。
不知在何时,陈子翔已经往前一步将我护在後头,我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对於他无声的温柔有些感动,慌张的心情有了着落。
最後在社长极力保证我们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主任才停止了怒火。
社长最後有些疲惫地说:「好了,今天你们都累了,赶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感激地看向社长,「社长对不起,明天就是重要的全国赛,我们还在这时候惹出麻烦,害你这麽晚无法休息还要处理我们的事情。」
社长微微一笑,「没事的,要是觉得愧疚,明天就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吧!」
???
「对不起。」陈子翔对着我说,在b赛前的半个小时。
我狐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麽说。
「昨天擅自带你出去,让你被主任训斥一番。」
原来是这件事,我挥了挥手,「没事啦,再说被骂你也有份,而且还挺身站在我面前。昨天你挡在我前面瞬间变得还满帅的,真男人。」
接着我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对於昨天捷运上不愉快的对话,我们并没有多谈,但它确实影响了我。
全国赛现场充斥着来自各方的学校,大家进了场地後兴奋的表情都浮在脸上。
这是一场被音乐同好们视为重大的b赛,得到好的名次像是得到加冕般的肯定,作为人生的经验更是可贵。
b赛和演出是很费神费力的一件事情,为了台上短短的十分钟,我们用尽了数个月的时间努力将曲子挥洒完美,每一个音符都是反覆练习之後的结果。
这麽长久的努力全都付诸在台上的那一刻,如烟火般绚烂却短暂。
等成绩出来的空挡是煎熬的,八十九点七六,成绩最终出来了,一看到这分数所有人不是抱怨就是失落,九十分为特优,我们的八十九分无论多接近九十,在别人的眼中就只有「优」,虽然觉得很可惜,但最终还是只能以失望收场。
看到这结果陆老师没有难过反而一脸喜悦,「八十九点七六?今年的成绩不错嘛!差一点就特优了呢!」
有人不服地说:「差一点就是没有啊!就算我们的分数再接近也没用,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优而已。」
「我们自己知道不就好了?而且这样已经很好了,你去问去年的成绩才八十七,再差一点就连优等都拿不到了,知道的时候我差一点吐血。」
一位学长似乎很无言,「老师你就不怕三年级的学长姐知道後回来殴打你吗?」
过了全国赛後,弥漫在乐团的紧张感散去,练习虽然不像之前紧凑,却已开始练习下一次b赛的自选曲。
之後我和陈子翔默契地谁都没有提起那天在台北所发生的争执,彷佛不存在似的,他所说的话却深深印在我的脑袋中挥之不去,时常在我练习小号的时候打扰我,让我不得不停下思考,却又不得要领。
庆功宴那天的假日,我们选定在吃到饱的火锅店举办,尚雯学姐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明明没有参加b赛,还来这里白吃白喝,真不好意思。」
「没事啦,仁伟学长说过要请学姐你的。」我拍了学姐的背。
尚雯学姐最後笑着说:「也是,仁伟那家伙说要负责的。」
过了八点,主任和陆老师先後离去,只留下乐团的成员,一位平时在乐团很活跃的阿平学长站出来提议:「时间还早,今天大家吃得开心,要不大家一起去续摊吧!有谁想去ktv唱歌的?」
话才刚说完,已经有几声附和。
我从来没去过ktv,听学长这麽提议有些心痒,我看了身旁的尚雯学姐,「我满想去的,学姐你要一起吗?」
「不了,明天早上我还得早起看书,你们去就好。」尚雯学姐挥了挥手。
接着我看向身旁的陈子翔,「那你呢?」
陈子翔摇头,「我还有事。」他没有多说。
听他这麽一说我有些沮丧,本来兴致很高的可是听到他说不去後我的念头也消了不少。
这时仁伟学长开口:「学妹,刚好今天我也玩得不过瘾,不然我们一起去吧!」
仁伟学长一对我说完,随即向发动活动的阿平学长说我们两个要去。
在门口和其他团员告别後,我们剩余的十二个人出发前往在不远处的ktv,转头我看了陈子翔的背影,心里竟然有点期待他跟上来,可是最终他还是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
最吃力的地方,我走到她面前问:「还可以吗?」
她一副yu哭无泪的样子,「不可以。」
「你再试一次看看。」她照我所言再吹一次,我马上发现问题,「资宜,你太用力了,高音虽然要嘴唇用力,但是太过用力反而适得其反。」我皱了一下眉头,「而且你怎麽用压嘴?压嘴是最不得已的办法,以後你用习惯了还改得掉吗?」
吹高音时,嘴唇的开孔会随着音域越高而越小,越小的开孔越要有正确的嘴型,即使有正确的嘴型,嘴巴松垮的肌r0u也可能会让高音吹不出来。
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压嘴,可以使嘴唇开口变小又使肌r0u结实。
压嘴可以用来应付紧急的时候,但是长期使用之後只会降低耐力还有许多的後遗症,对於演奏者的长途发展来看只有坏处。
所以对於资宜这麽轻易使用压嘴,我很不能理解。
但是资宜露出委屈的表情,「学姐,我现在就是不得已的状况了,也管不了以後那麽远。」她停顿一下,「这段我怎麽也吹不好,你陪我去找一下老师好吗?」
我疑惑地问:「找陆老师做什麽?」陆老师不是学小号出身的,我想并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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