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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
傅东君失笑:“没有呢,孤家寡人,和家里关系不好早早断了联系,今天过年家里估计就一只猫陪着。”
姜妈妈一听都要心疼坏了:“大过年一个人在北京啊。”
傅东君也不太好受,勉强笑笑:“家里还有只猫,也不算太冷清。”
姜爸爸连连摇头:“猫再好也比不上能说话的大活人。东君,你知不知道小宁老师喜欢什么样的人啊?要不要我们帮她介绍介绍?”
姜妈妈也附和:“那么孤孤单单地过着算怎么回事,东君,你侧面打听打听,我们也努力出出力。”
傅东君笑得有点单薄:“叔叔阿姨费心了,但同同她……刚失恋,我不好开这个口。”
“哦……这样。”
姜妈妈点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愣。
海归博士,刚失恋,对象的妹妹,聂——
“你、那个,不会——”姜妈妈惊讶地看了姜疏横一眼,“难道是小聂的——”
姜疏横比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再说。
姜爸爸看懂了,瞬间就反应过来,看看傅东君,再看看姜疏横,一时无言。
竟然……怎么会有这种事。
车内一时沉寂下来,傅东君静静看着前面,继续朝着市中心开去。
陈承平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个娃哈哈的瓶子,用军刀横中剖开,灌了水把白玫瑰插上。然而一南一北气候迥然,又经了北京的寒风,几个小时后脆弱的花瓣就纷纷落下,零落为泥。
他拈了一块,在指尖拧碎,一股清新酸涩的味道,又很快散开。
什么也没留下。
他盯着衣架上那件大衣。
那他呢?
能留下些什么吗?
小姜同志带着漂亮媳妇儿衣锦还乡,一个年过得醉生梦死。而小傅同志再当牛做马地伺候了两天岳父岳母后,连忙飞回云南和老公团聚,只觉得这日子美得像个梦。
陈承平站在办公室窗口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面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报告!”
“进来。”
“队长,这是三月下旬南海那个演习的计划。”
陈承平转过身:“放桌上吧。”
聂郁把文件放好,笑着走过来:“您看什么呢?”
这也是个过年回来后笑就没下去过的,陈承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看人家的老婆!”
聂郁愕然,看到操场边上的两个人,又化作了然:“东君回来了。”
“你俩现在关系怎么样?”
谈到这个,聂郁再好的心情笑容也有点发涩:“他过年群发祝福消息都不给我发。”
没想到一句委屈的告状把陈承平整笑了:“就这?我也没收到,这你也能委屈了。”
聂郁疑惑:“您又没有手机。”
“那他也没给我打电话!”
……行吧。
还有她!
这都什么日子了,怎么还不给他寄信过来!
发完脾气,陈承平问:“东西给我吧。”
聂郁把手里另一个文件夹放下,陈承平拿过,坐到桌前翻阅起来。聂郁实在有点不踏实,犹豫片刻还是问:“队长,究竟出什么事了啊?”
陈承平摸了一下边上的烟盒,头也不抬:“小宁在去美国之前ptsd症状就基本消失了?”
这个问题实在有点奇怪,聂郁站直了:“当时医生是这么说的。”
“哪里的医生,你跟人沟通过吗?”
“我亲自去沟通的,当时同同也在,北京的医院,听说还是国安联系的。”
陈承平一听这俩字儿自己都要ptsd了,挠了一下头,指着里面两张照片:“这个抗抑郁药,是不是也会用于治疗pstd。”
“……是,”聂郁听出一点端倪,迟疑道,“队长你是怀疑,同同在美国的时候ptsd复发了吗?”
“对,”陈承平回得很利落,“而且你想想上次缅甸那会儿她的反应,我怀疑跟德里亚有关。”
德里亚。
聂郁微微吸了一口冷气。
“你当时说过,你在普林斯顿碰见了德里亚,”陈承平抬头看着他,“你觉得小宁和他可不可能有什么接触?”
聂郁面色一变,一句话斩钉截铁:“不会!”
“为什么?”
“如果同同在美国碰到过德里亚,绝对会告诉我,”聂郁很肯定这一点,“您不需要怀疑这一点,同同对德里亚的厌恶比东君更甚,而且,同同的朋友barzel可以证明她和德里亚没有接触。”
巴泽尔。
陈承平看了他片刻:“你在接受调查的时候没有提过这个名字。”
“是,因为他的身份很特别,我不想引起更多的怀疑,”聂郁说得很坦然,放低了声线,“他是一名美国军人。”
陈承平一下子坐直了:“你说什么?”
“他是一名美国军人,并且很可能是一名隶属海豹突击队的狙击手,”聂郁一字一句重复得清晰,但没有挑衅的意思,“我觉得他也大概知道我的身份,但他没有拆穿。是我们一起潜入了德里亚的家里,被德里亚发现后,也是他向我表明我必须赶紧离开,否则德里亚肯定会向美国的国家安全部门举报我。”
他,聂郁,淬锋机动营的营长,从头到脚都写着绝密的陆特狙击手,在美国跟一个海豹队员合作过。
陈承平都有点麻了,捏了一下烟盒:“你当时不说,现在来吓我,你想我早死谋权篡位是吧?”
聂郁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站直了背手跨立,小声道:“您当时信任我,我肯定也信任您。”
“妈的,臭小子,你知道你这事儿捅出去是什么概念吗?”
这都不是强行转业的事了,上军事法庭都有可能。
“我知道,但您肯定不会说出去的,”聂郁神情很乖,迎向他的视线却坚定认真,“我今天说出来,也只是为了您和同同能好。”
自己和她……
陈承平轻咳一声:“什么时候知道的?”
“您在基地的话肯定用座机给我打电话,回来我又问了一下黄哥,说你们大年三十飞了一趟北京,”聂郁解释,“然后,您第一次收信是同同写的,后来半个月跑一次收发室……我也是猜的。”
“当年老子不应该考虑把你送去读研,应该直接让你转业去当刑警,”陈承平越来越烦这群当狙击手的了,朝后一倚把腿架到桌子上,“别乱想,就是她说自己ptsd好了,我总觉得不对劲。”
“乱想?”聂郁疑惑,“您不喜欢同同?”
“……你怎么什么都问?”参谋长恼羞成怒,“那你希望我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
聂郁笑得很温柔:“我的意见没有意义的,但是同同要是能和您在一起,我会很开心。”
很开心,很开心,这俩人怎么说话都一个味儿。
陈承平心里酸,骂了自己一句矫情,把话题拉回正轨:“不说这个,你为什么肯定小宁和德里亚绝对没见过?”
聂郁神情稍微严肃了一些:“如果您知道德里亚在叙利亚逼同同做过什么,您就绝对不会怀疑这一点。”
“小宁做过什么?”
聂郁顿了顿,认真道:“她是德里亚用得最顺的一把刀。”
前几年撒娇撒得上面大把资源倾泻过来,淬锋这把磨刀石就该发挥足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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