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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翘起勾出个好看的笑容来，说道：“看着我说，我在这呢。”

看着他一贯平静而温和的笑容，叶岚登时就觉得放松了不少，直到这一刻他好像才从那噩梦般的画面中解脱出来，一直飘在空中的脚终于踏在实地。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看着沈墨的眼睛继续道：“这次的死者应该是从疾驰的列车上直接跳下去的，她打破了卫生间的窗户翻了出去。”

沈墨一边听他说着，一边抽了床头放着的纸巾给他擦汗，房间里恒温空调，暖风很足，身上又裹了被子，但他还是忍不住直哆嗦。沈墨抱着他，手掌伸进被子里面抚着他的背。

叶岚看着他英挺的眉峰有些出神的道：“她应该是死了，从那么快的车上跳下去，我以为那是条生路，她应该年纪不大，个子也不高，穿的很可爱，也许还是个学生，如果，如果我是她，我也会死在那里，她很聪明比我聪明，好几次，我觉得她就要脱困了。”

说着停下来，求助似的看向沈墨，继续道：“你觉得如果那是我，我能活下来么？”

沈墨的脸上看不出特别的神情，只是笑容收敛了些，将叶岚抱紧了，两个人的皮肤毫无阻隔的贴在一起，沈墨贴在他耳边说：“你必须得活下来，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活着你就得活着。”

凶宅

叶岚看着沈墨的眼睛，半晌缩进了他怀里，蜷起腿抱住他的肩膀。沈墨面对着他侧躺，也笑着将大虾米似的叶岚整个揽在怀里，手里还攥着抽纸帮他擦头上的汗。

这时巴扎黑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似乎是感觉到叶岚醒了，还是有些怕沈墨的样子，躲到了沈墨背后，小心的趴在床边看他。叶岚的视线越过沈墨的肩头看到巴扎黑，就不由的笑起来，巴扎黑似乎被主人的笑容鼓舞了，蹬着小腿爬上了床。

沈墨也发现了巴扎黑，转身将它抓了过来，巴扎黑还想挣扎，但是一到叶岚怀里就瞬间老实了，眼神有些戒备的偷瞄沈墨。

叶岚捏着他的小爪子看，巴扎黑就乖乖给他捏，还试探性的用小爪子握他的手指，掌心都是厚厚的肉垫，叶岚瞬间就想到鸡脚心上的肉团。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起来，沈墨抬头看到窗外灰蒙蒙的雾霾对叶岚说：“你再睡会吧。”

说着便掀开被子起床了，他什么都没穿，光着身子拿了内裤来穿。

叶岚看着他的动作便问道：“你要出去么？”

“对。”沈墨正背对着他穿裤子，背上的肌肉纹理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

叶岚听他这么说也坐了起来，巴扎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爬到他腿上叫了一声。

“出去干嘛？”叶岚看着沈墨穿好裤子走进浴室，继续问道。

沈墨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去朝内门81号看看，顺便联系下萧霄。”

叶岚也从床上下来，身上光溜溜的，便一把抓过扔在椅子上的衬衫围在腰间，走进了浴室里，不知道是沈墨给他用的药膏效果太好，还是他已经适应了沈墨尺寸，昨晚还一碰就疼的后穴，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不适的了，至少坐卧、走路都没有问题了。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叶岚看着正在刮胡子的沈墨道。

沈墨动作一顿，瞄了眼他被格子衬衫遮住的下身。

“我没事的，完全没问题！”叶岚发觉他的目光，立刻说道。

沈墨收回目光，将脸上的刮胡泡沫洗净，沉默了一会点头道：“好吧。”

下午两点，北京的雾霾有些重，两人脸上都带了口罩，还是上午出去临时买的，叶岚挑了个黑色的给沈墨，嘴巴的地方画了个正坏笑着的嘴，旁边还带了刀疤似的花纹。沈墨倒是不挑，叶岚递给他，他就带上了，叶岚还以‘试试新手机的照相功能如何’的借口给沈墨拍了照，他自己责挑了个猪鼻子的带上，不过到了地方沈墨就将口罩给摘了，叶岚见他摘了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卖蠢，也将口罩摘了。

两个人都穿着休闲，打扮的像出来旅游的学生，随时拍拍照。沈墨还让叶岚带了副平光镜，怕他的拟态不够自然。

来到那栋传说中的凶宅前，叶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那是个小院子，门口的铁门大敞着，周围停了些私家车，那栋老房子就在他们面前。

这是栋欧式建筑，分东西两栋楼，刚一进来叶岚就看到栋楼的墙上挂了个有些发绣的铁牌子，上面用红漆写着此楼危险请勿进入的警告。叶岚心里登时一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背后的汗毛好像都要竖起来似的。

东楼一共三层，顶楼应该是阁楼，窗户开在屋檐上。正门外的墙上都是爬墙虎的枯枝，深棕色像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一直蔓延到二楼的窗口，一些暗红色的枯叶还挂在上面，为这座破旧的小楼平添了些萧瑟。

沈墨去了外头的小卖部买烟，顺便打听些消息。叶岚站在小楼前，端起相机，透过摄像头看到二楼黑洞洞的窗户，不由的打了个寒噤，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这座小楼只是看着破旧些，不论是周围环境，还是采光都算不上是阴森，但叶岚却有种不好的感觉，像是有不怀好意的人在某个黑暗处窥视着自己，整个人都如芒在背，十分不自在。

这时西面的小楼里走出来几个人，有男有女，穿着时髦，大部分人都像叶岚似的，挎着个相机，到处拍照说说笑笑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