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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提示,谷小白的眼睛猛然瞪大。
说实话,这才是谷小白真正想要看到的任务提示!
作为一名历史学家,固然“历史”是“被动能力”,但是谷小白对欧洲各国的历史,其实都非常了解。
虽然没有对这幅画进行详细的考证,但他却可以大概肯定,画上的那几个“觐见”小蛾子的国王,正是北方几个国家的国王。
他们本应该在北方战争中打生打死,却没想到竟然会在同一个场合里和谐共存,而这一切,竟然都是为了获得某个人的青睐。
所以,历史上绝大部分人,都把这幅画解读为是一种演绎或者幻想,而那“少女”,代表的其实是圣母,隐喻的是宗教又或者是其他东西。
不然还能有哪个“少女”,值得国王们的觐见呢?
但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们到底是在商量什么,那图纸上又画了什么呢?
莫非是小蛾子的藏身之地?
三百年之后,一切都已经被历史掩盖,但是在三百年前,时间只是过去了三四十年,却还有机会知道。
看到这里,谷小白也顾不得再看剩下的那些提示,全部叉掉,转身就跑。
谷小白的卧室,就在实验室的旁边,穿过一扇门,谷小白向床上一扑,就闭上了眼睛。
如果他的认知没错的话,在这幅画上,站在一侧等待向小蛾子展示自己手中图纸的人,就是现任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一世的父亲,普鲁士立国的奠基人,大选侯腓特烈·威廉。
而其他的几个人,则分别是瑞典国王卡尔十世、丹麦及挪威国王弗雷德里克三世、波兰国王米哈乌等人。
甚至里面还有谷小白非常熟悉的朋友彼得的父亲,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罗曼诺夫。
这何止是一个刺激了得。
也可以说,北方战争的几个主要国家的国王,都在现场。
这让谷小白不得不考虑,第二次北方战争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而这个时期的真相,如果真的揭示出来,怕是能让所有的历史学家都原地爆炸。
但谷小白却不得不去发掘这段被掩埋了的,几乎不可能的真相。
这就是谷小白觉得历史最操蛋的地方。
它像是一个荒谬而不负责任的编剧,随意地编写着历史,而又通过随时修改后世记载的方式,把一切荒诞不经的历史都抹平回到所谓的正轨。
欺负的就是人类的寿命太短,没有人能亲身经历这一切。
别说现代人无法知道正确的历史了,在时隔四十年之后的1697年,当时这幅画里的人,就都已经去世了。
在缺医少药的十七世纪,即便是对这些国王们来说,四十年的时光,也是非常难以逾越的鸿沟。
谷小白能做的,恐怕就是从他们的后代身上,寻找答案了。
谷小白的眼前,一片光芒流转,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又是一个熟悉的房间。
正是他在柯尼斯堡和彼得一起下榻的行宫。
谷小白推门走出去,就看到对面,彼得正穿着盛装走了出来。
“咦,小白你回来了?怎么样?你知道什么线索了吗?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彼得问道。
谷小白低头看去,就看到自己一身白衣已经变成了灰扑扑的颜色。
再看向窗外,景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显然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
《白马篇》给了谷小白在任何时间召唤照夜的能力,这也让谷小白在这个时代的行动力得到了极大的拓展。
一匹马的最高时速,大概在80公里左右,但是这种速度是赛马在冲刺时才能跑出来的。
正常马匹奔跑的时速只有20公里,即便是全力奔跑也只有40公里左右,就这样也只能持续很短的一段时间。
但是被系统召唤出来的照夜不同。
它本质上是在“做梦”,把自己的意识投射到了一个系统创造出来的投影里,它的思想有多快,就能跑多快,所以它可以以时速50公里长距离奔跑。
环绕波罗的海跑一圈的话,大概有4000公里的距离,如果不眠不休的话,需要80小时。
当然,如果不眠不休的奔跑,谷小白自己也受不了,不过他也不用环绕波罗的海一圈。
这段时间,他去了许多的地方寻找小蛾子的踪迹,顺道还采了风,得到了许多波罗的海沿岸的第一手的音乐素材,用在了自己的《北大西洋狂想曲》上。
但他上一次还在更北的地方,却没想到再次穿越,却又回到了柯尼斯堡。
“我离开了多久?”谷小白问道。
“呃,大概十天左右。”彼得道:“小白你回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去王宫参加舞会……快去换身衣服我们一起去,你快脏死了!”
“王宫?”谷小白疑惑。
“嗯,我们要离开柯尼斯堡了,腓特烈设宴招待我们,为我们送行。”彼得道,“你回来得太及时了,我们还担心你回来之后找不到我们呢!”
腓特烈?
谷小白眼睛一亮,这可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作为当事人,普鲁士大选侯腓特烈·威廉的儿子,想来能从腓特烈的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你们等我一下!”换上了一身衣服,谷小白跟着彼得等人直奔柯尼斯堡的王宫。
在进入大门时,一名负责守卫的军官看到谷小白,面色突然一变。
他对列福尔特道:“尊敬的大使,我们非常欢迎您的使团成员参加此次的宴会,但是……这位来自东方的乐师,并不在受邀之列。”
列福尔特面色一变,旁边的彼得大帝也有些不爽。
咋滴?里加拒绝我们,你柯尼斯堡也拒绝我们?信不信我把你们柯尼斯堡也打下来!
这位野心勃勃的未来皇帝,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然后他就看到旁边的谷小白微微一笑,右手一伸,从自己的背上取下了二胡。
列福尔特吓了一跳,他可亲眼见过谷小白的这把琴,到底有什么样的威力的。
当初那血淋淋躺在小巷里的追杀者们就是最好的证据。
让谷小白在这里出手,恐怕接下来会是血流成河吧。
说起来也是奇怪,现在他们明明是在对方的地盘上,但是冲突起来,列福尔特的第一个想法,却不是谷小白被乱枪打死,而是柯尼斯堡血流成河……
“今夜白阁下……”列福尔特刚想阻止谷小白动手,就看到谷小白的琴弓向琴身上一搭,乐声响起。
在今天之前,这首曲子,只有半成品。
而今天,是它的完整版,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只有一把二胡,但却瞬间捕获了所有人的心。
不,或许不是第一次,应该说,是四十年之后的第一次。
下一秒,纯粹的,炽烈的,不受任何理智所控制的,似乎由生而来,无法消灭的感情,从谷小白的琴弦之上喷薄而出,感染了所有的人。
这种炽烈的感情,抓住了人的呼吸,抓住了人的心跳,抓住了每一次的脉搏。
无数的目光向谷小白看了过来,渐渐的,大家的眼神变了。
在他们面前的,似乎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他们最珍爱,最信任的人……
白马之上,少年抬起了眼睑,看向了现场。
当他看到使团的成员、敌方的卫兵,甚至那名奉命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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