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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范闲抽空以旁人视角仔细看了一会儿,很久才能瞧出老男人的难受。

陈萍萍虽然是个跛的,但平日里走起路来十分利落板正,而现在却有点儿合不拢腿,虚虚地弯着,有些发飘。范闲舔舔唇,心想老男人这把

学校离家不过几条街,但离这旅馆颇远。陈萍萍一向节俭,舍不得打车,在公交站点停下,板着脸一直不说话。等上了车,他踌躇了一下,还是投下两块钱,对司机指一指范闲,别扭表示“这是我们俩人的车费”。

然后立刻逃也似的耸肩向车厢里走。

陈萍萍专心躲范闲,特地挑了单人座。范闲在他身后老实了一阵,过了会儿,抬腿踢了一下:“下了车,咱们去趟超市。”

陈萍萍低声说:“……做什么?你赶紧回学校。”

范闲便凑过脸去,陈萍萍连忙坐直身体,下一秒就被一只手向后扳,车上人多,他不敢再挣扎,只好任凭范闲把嘴凑到他的耳后。

“您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呢?”范闲轻声说,“过会儿去超市,乖。”

距离太近,呼吸喷气中的热度来不及有一丝分散,蒸得脑子快要失去思考能力。等到手收回去,陈萍萍忙坐直,远离身后人,僵硬地胡乱点头。

一路不敢回头,下了车进了超市,他垂着眼避开附近的人,问:“你要买什么?”

“可乐,我渴了。”

范闲说着便向饮料区走。陈萍萍一听就眼前发黑,凭着操心老父亲的本能说:“少喝点儿碳酸饮料。”说的时候很窘,但出口后压力顿减。这句话很符合养父身份,他微微自在了些,跟过去拿了瓶百岁山,用瓶盖戳范闲的胳膊肘,抿嘴说:“还是喝矿泉水吧。”

范闲神色不明地点头。

养子拧了一整天,终于乖顺了些。陈萍萍顿觉轻松,长出了一大口气,也觉得周围的事物都顺眼了。

年轻人笨手笨脚的,陈萍萍总觉得大腿根处十分黏腻,而且渐渐酥麻退去浮起微痛。他不吭声,付账时拿了包湿纸巾在手里,想回头再去偷买点儿药膏。

正想着,身后冒出来一只手,抓了几盒安全套和一包口香糖,堆在矿泉水后。

瞬间炸锅,陈萍萍脸烫得灼手,按住手小声质问:“你想做什么?!范闲!”

范闲垂着眼,抽手拿钱包,漫不经心地说:“我自己买,您管得着吗?”收银员还在台后扫条形码,陈萍萍不愿跟他吵,把他的手挡开,咬着唇递钱付账。

等出了超市门,陈萍萍拉着人到一处静蔽的小巷,才怫然地说:“胡闹!你才多大,就买……”他羞于启齿说出那个名词,“买这种东西!”

范闲不生气,自顾自拆了口香糖,递过去一片:“给您,消消火,啊——”

陈萍萍偏过头去:“我不要!”

范闲固执地抬着手:“吃吧。”他轻描淡写,“一嘴鸡把味儿。”

“什……!”

老男人哪里遭过这种羞辱。陈萍萍上一次听到这种粗鲁脏话,还是在少年时期不懂事的混混嘴里,如今骤然从养子口中听到此类污言秽语,顿时惊怒得快要维持不住平和表情。

接着,随即想到方才自己把脸埋在男人胯下,又舔又吸,不知廉耻地做那档子事……陈萍萍脸红得快要滴血。

才过去没多久,那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还感受弥新,身体食髓知味,欢乐地给出了反应,他靠住了墙,下意识地夹紧腿,难堪地感受到私密处翕动不止。

把人顶到巅峰的、濒死般的快感恣意仿佛潮水一般涨起,再次征伐他的身体。年轻人的鲁莽、粗野、蛮横、秽亵、不知收敛,意外地令人向往,就连侮辱性的话语都染了别的味儿,成了轻狂而善意的调笑。

陈萍萍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上颚,似乎真的尝到了若有若无的腥膻味,舌尖涩麻。口腔依旧酸麻,像是仍被撑得满满登登,被迫裹吸着硬热物件,舌头一下下磨着饱满膨大的卵状茎头。

养子的雄性气味像是真的残留在口腔内,老男人甚至情不自禁地想象如果范闲再恶劣一点,当真释放在他的嘴里……

……他在想些什么?

慈父之心遭受谴责,登时心亏发虚得厉害。陈萍萍忙回过神来,搭眼一看,范闲正在示弱微笑。

“开个玩笑,您别生气,别生气。”说着,仍把口香糖塞给陈萍萍。

陈萍萍心里乱,面上显不出,低头掩饰般拆开口香糖,没想到包装纸上竟然印着字:“猜到我在想你吗。”

像是范闲用东西顶着,嗓子喑哑地在耳边说话。他几乎是马上软了腿,捏着包装纸半晌不语。

范闲颇不自在:“好了,别生气了,走,去见我班主任吧。”

却不见老男人动作。

陈萍萍羞愧而耻辱地感受到,身体因想象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体内腾升起一股子空虚茫然,期待着粗暴的进攻。

他绞紧腿,不由自主地、难耐地绷紧臀尖。

而明明,不久前他还被折腾得哭喘求饶。陈萍萍有些恐慌。

“范闲。”

“唔”了一声,好像有湿腻的液体在流。他窘迫地磕绊说:“怎么办,我好像……”

他说不下去了。他求救般急匆匆抓过范闲的手,按下去。手隔着布料贴上去的刹那,他立刻呜咽着抖了一下。

范闲有一瞬间的惊愕。他难以置信地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陈萍萍,按着手下硬物,差点儿笑出声。

陈萍萍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方才太过慌乱,情急之下他竟向范闲寻求帮助,而话一出口他便反应过来,这实在是个下下策。

穴口翕张得愈发厉害,热粘肠液流满股缝,或者还有范闲没有清理干净而留下的精液。渴求欢爱的冲动一浪一浪地在不久前被操得抽搐的穴肉间滚涌,空虚感竟然会使人浑身发痒,芯子里扭着烂绵的酥意。

而前面,少年手心温热干燥,隔着布料压在性器上,热度源源不断地递过来,灼灼发烫。

阴茎居然愈发地硬,硬得发疼了。陈萍萍觉得落在身上的眼神是微鄙诧异的,根本抬不起头来,整个人耻得发抖,偻着背又想退缩:“我……”

但少年人已经飞快地接受了。范闲用手掌包裹住那根东西,阻止他向后躲,笑了笑,口中说的却是:“您看,我那避孕套没买错吧,这不就用上了?”又笑,“说着玩的。我不动你。”

其实范闲眼神坦荡,但陈萍萍心亏,便总不敢直视。混混沌沌的,范闲匆匆领他到附近的公共厕所,进了隔间,又从包里拿出那瓶润滑剂。

陈萍萍对旅馆内那场惊世骇俗的激烈性爱印象深刻,身体像是有记忆一般,立即发软,空茫滋味更是汹涌。

范闲没注意到这个。他环顾四周,这厕所是新建的,并无脏污迹子,他心里微微好受,也舍得把老男人抵到隔间门板上了。

往手上浇完了润滑剂,他才想起错了顺序,无奈地说:“您自己把裤子解了吧。”

陈萍萍腾地红了脸,别扭着不肯动手,范闲有些不耐烦,抬腿用膝盖顶了顶他的性器,他才慌张听了话,紧紧张张地把裤子褪到膝弯。

像是罚站的小学生,老男人穿着格子衬衫规矩站直,下摆掩映着半裸的腿,大腿细瘦,膝盖嶙嶙的,因为之前的趴跪,积了一片淤青。

旅馆的床是软的。范闲着重看了看,伸手去摸那块颜色不一样的皮肤,声音柔和了些:“怎么回事?”

陈萍萍窘迫,低声说:“地毯……有点儿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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