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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这麽做只是想让我们一家人过得好一点而已!」时内心着实受到震撼,责骂的话到了嘴边却骂不出口了。
是啊,苏奕从任陌非那里拿了钱不是给了她吗?
如果她不跟苏奕要钱?如果苏以澄的命不要那麽苦?如果她不b着苏奕对苏以澄的不幸负责……
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原来她以为不成材的么子已经在尽自己的力量守护着这个家吗?
她第一次正眼好好地看着苏奕,苏奕不知道什麽时候长得那麽高了,她必须仰起头才能对视,似乎b苏以澄还要高一点?肩膀和x膛也b记忆里的宽阔、厚实,长开了的五官褪去稚气後有着苏信文当年的英俊潇洒以及几分她年轻时的秀美神韵,清澈眼里的目光格外坚毅。
一瞬间,她发现小儿子已经长大了,是个帮忙扛起家庭重担的男人了。
这些年,她似乎错过了很多事情?
她真的对苏奕很不好吗?
苏奕为什麽那样看她?为什麽像是被她伤透了心?
她这个母亲是不是当得很失败?
到底该怎麽当母亲?
苏以澄上大学後,张月丽依然在南部工厂上班,毕竟大学学费可以办学贷,但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必要开销,出门在外的花费不b在家里,她还得再多赚点钱才行。不过这时候她的心情已放松了许多,熟识的同事和朋友都知道她有个儿子将来要当医生,每个人都说她以後要过好日子了。
她也是这麽想的——直到苏以澄出事为止。
那天,苏奕一大早就出门,说是要到北部找哥哥玩。两兄弟本来就感情好,她不以为意,没想到傍晚接到苏奕的电话。
「哥……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急救。」
张月丽急得不得了,连夜从南部赶了上来,当时苏以澄刚手术完在加护病房。她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上抓着苏奕追问原委,苏奕吞吞吐吐地把事情经过说了。
原来是苏奕申请到一个热门景点的街头艺人时段,让在同个城市的苏以澄去看他表演,没想到苏以澄赶到时在路口被一辆没有礼让行人的车撞上。
张月丽一听,顾不上会引来侧目当下气得给了小儿子一巴掌。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瞒着我就算了,为什麽还要拖累你哥?」她在第一时间只想着要是苏奕没让苏以澄去听他唱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怎麽又是苏奕惹的祸?
真是个扫把星。
以澄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她的盼望。好不容易熬到快要云开见日,命运为何偏要捉弄她?
张月丽又气又难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身子一软,靠着墙就往下滑。
苏奕一边的脸颊红了,眼眶也跟着红了,低着头压低了声音道歉,「对不起。」
张月丽没有回应,空洞的眼神盯着加护病房的方向,没往苏奕身上飘。
那几天,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苏以澄状况不好,急救了几次,受伤的腿坏si太严重只能截肢,医生说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张月丽每天都觉得日子一天b一天难熬,未来黯淡无光没有半点希望。
那时候阿梅姐在医院当社工,做关怀服务时认识了张月丽,阿梅姐邀请她到道场一起祈福、修行。
她去了一次後苏以澄的状况开始稳定,她觉得肯定是宗教的力量发挥作用。
後来医生宣布苏以澄成为植物人时,尽管她万念俱灰仍是缠着问阿梅姐有没有办法,阿梅姐举了几个经过师父祈福後病癒的例子,说得绘声绘影,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和苏奕一起把苏以澄安置在疗养院後,她辞了工作常常跟着阿梅姐去道场,道场虽然也在北部,但是在人烟稀少的山上,来往市区不方便她索x就住在道场里,和师兄师姐一起修行。暮鼓晨钟、粗茶淡饭、早课晚课、劳动洒扫,她把所有的不便和受苦都当作是帮苏以澄消灾,如果苏以澄上辈子或者哪辈子造了太多恶业,需要在这辈子偿还,她就帮苏以澄承受一些,她只希望苏以澄早日苏醒。
她也会去疗养院探视苏以澄,每次去了都很难受,看完就更坚定了要苏以澄祈福消灾使其早日苏醒的念头。
那三年,她心里装得都是苏以澄躺在病床上的乾瘦病容,吃不好也睡不好,也没有心思去想苏奕过得怎样。她只知道小儿子上了间私立大学,签了唱片公司,出道开始赚钱了,能负担疗养院的费用。她想,演艺圈赚钱快,而且苏以澄的事不能再等,为了祈福法会的事锲而不舍跟苏奕要钱,一次要不到就再要一次,心急如焚口气也渐渐的越来越差。
她庆幸办了法会,因为法会後没多久就发生了奇蹟。
奇蹟发生那天,她正巧和几个师兄姐下山采买日用品,正想着要不要顺道探望苏以澄就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
母子对峙互不留情面大吵後,苏奕摔门离家时张月丽没有追出去,甚至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她是想说点什麽的,但以往对着苏奕能念叨上一整天的她竟不知道该说什麽,她在这段母子关系里从来都是发号施令的角se,不知道如何示弱、给与温情,认错的话更是说不出口。她的心情很复杂,受到的冲击不b知道以澄离世时小。
她显然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和省心聪慧的以澄相b她确实没那麽喜欢苏奕,但苏奕也是她带了二十年的孩子,不是没有半点感情的。苏奕的目光里的委屈怨恨不满她都看见了,那眼神愤怒又哀伤让她心神震荡深深印在脑海里。
那是她的孩子,怎麽会这样看她?
她有那麽糟吗?
苏奕离家後张月丽花了点时间才从错愕里回过神,接着是懊悔和自责,当然心底也有个声音在反驳,试图澄清自己没有那麽糟糕。离开徐坤戎後,她带着两个孩子并不容易,为了生活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虽然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但她为了孩子还是咬牙撑过来了啊。她是指望两个孩子能成材,谁家的父母不是呢?她希望自己的孩子b别人的有成就,如果做不到,她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两个儿子都是她亲生的,过得平安健康快乐还有份正当的工作就好了。
她不过是管不住嘴,ai碎念罢了,她不是有意伤人的啊!
只是她意识的太晚了,二十年过去,孩子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怎麽会这样呢?
她怀苏奕的时候明明对这个孩子充满关ai和期待,想的都是和孩子的开心互动、美好未来,直到她去算了一场命。
张月丽想起当年介绍命理师给她的那个姊妹淘,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一阵翻找,总算找到了那个多年未联络的名字,按下拨打电话。
电话没多久就被接起,记忆中的声音多了几分沧桑,「丽姐?」
「晓萍,是我阿丽。」
「好久没联络了,你过得怎样?」
张月丽停顿了一下,要是平常她肯定要把这几年发生的事钜细靡遗地说了,告诉好姊妹她心里到底有多少苦,但现在她没了诉苦的兴致,她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出了一些事……以後再聊。那个,你还记得介绍给我的那个算命仙吗?」
「哪一个啊?」
「阿文师啊,你说算得特别准,算出你命中有三个小孩,老公三十二岁出轨但会回心转意带财回来的那个啊。」
「啊,我想起来了,你一提我就生气,我那时候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给他,结果我老公那次出轨後又出轨两次,那一次回心转意有什麽用?而且赚得钱都花在外面那几个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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