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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晚,岑漫摇的组长担心组员太晚回家不安全,他们应酬完就干脆直接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过夜。
经过这段时间沈榆的透露,温遇旬猜到他母亲大约工作很忙,又是出差又是晚饭常常不回家吃,随口问了句:“阿姨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没想太多,就当提前了解。
沈榆说:“地质监测员。”
“她和你一样,都是做学问研究的。”沈榆翻了个身,由仰躺变为面向温遇旬的侧卧。
温遇旬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有点不自然:“在首都地质局上班?”
他刚才和沈榆叙述梁淑婷的篇幅较大,温远没怎么提到,想着以后总有机会认识,就只是带过一嘴。
沈榆说“是”,温遇旬就沉默了,又过了会儿,才在沈榆要睡不睡的昏沉中重复了一遍:“睡吧。”
作者有话说:
好的亲爱的朋友们,下章决定入v啦,周四(1012)中午12点连更两章,感谢大家支持!love you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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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两全
从滟宴回来以后,两个人都有事,又有几天没见面,联系都很少,沈榆一直捱着,盼到又一个周五才给温遇旬打电话,问他今晚在不在卧月酒吧。
“应该是我问你在不在,”温遇旬说,“你找老何排过场次了么?”
三支乐队,轮流驻场。沈榆怪自己这几天太过放浪形骸,忘记了本职工作的考量。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要是是长眠湾的场次,结束以后再往后园溜就是了。
他给老何打电话,一问,果然是到了该上台的日子。
沈榆放浪形骸,他那两个兄弟也没好到哪里去,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宁以桥大声宣布,这个周末要和父母去邻市旅游,今天下午正大光明翘课,待会儿就回寝室去收拾东西。
“今晚不是要演出么?”沈榆一口黑椒牛柳嚼了半天,没咽下去。
“我草,”宁以桥想了想,愣了愣,“我给忘完了。”
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怪邱风头上:“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邱风这几天在忙小组作业,宁以桥不做,他一个人做两份。
“我也忘了。”邱风没好气瞪他一眼。
沈榆终于把黑椒牛柳咽了下去,说:“要不我给老何说下,让他调个场次?”
调场次就是让其他两支乐队先顶上,下次长眠湾再还给人家一天。但宁以桥不是很乐意,嗤了一声:“拉倒吧,那些人都看不起咱们,没必要上赶着欠他们人情。”
长眠湾一直由于音乐风格被圈内人诟病,说他们是没有风格的、披着乐队皮囊的流行音乐混子。为此,宁以桥还和另外两支乐队的鼓手吵过一架。
宁以桥票都买好了,沈榆也不是要他一定留下来,办法多的是。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叫外援。
白小岩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段绍怀热乎着煲电话粥呢,他和段绍怀说了声,就切出去接了沈榆的电话。
“白哥,江湖救急。”沈榆还没说话,宁以桥的脑袋先凑过来,嘴贴着听筒说了。
白小岩听了事情起因经过,答应地很爽快:“行,一会儿把时间地址发给我。”
挂了沈榆的通话,段绍怀还等在那里。
“小榆的电话,”白小岩交代,“今晚要去帮个忙。”
段绍怀那边也刚吃完午饭,声音听着在犯困:“什么忙?”
“他们乐队今晚有演出,少个人,叫我过去顶一顶。”
“哦,”段绍怀不太在意沈榆的乐队如何,问白小岩,“那我能过去看你演出吗?”
段绍怀和白小岩提过很多次了,但平时都是排练,不方便他一个外人进来旁听。
这次是酒吧演出,没人规定谁去得,谁去不得,老何恨不得多来点人,好多赚点酒钱。白小岩说:“你想来就来啊。”
傍晚五点半,沈榆背着贝斯,带着邱风准时到达卧月。
白小岩比他们早到五分钟,段绍怀跟在旁边,先看到他们,按着白小岩的肩膀,跟他们打招呼。
“我带个人来,不介意吧?”白小岩笑着问。
沈榆管不着章济年和温遇旬的地盘,自然没什么介意,但两人眼神都糊在一起的那腻歪劲儿简直没眼看。
邱风又去搬他那藏得深的合成器,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只好聊天。
段绍怀会聊,会切入,对沈榆说:“你家那口子怎么不来看你?”
平日里靠七窍玲珑心打交道的现在像个贱人,嘚嘚嗖嗖又暗搓搓地炫耀,差点就直说“我都来陪我家这口子了,你怎么没人陪”。
温遇旬说有事要忙晚点到,刚给他发过消息。
沈榆不和贱人计较,说:“你瞎操什么心。”
沈榆和白小岩都不是话多的人,但段绍怀一张嘴说个不停,思维速度又刚好能让两人跟得上,于是从卧月后园的花草说到香港的缆车,从章济年睡觉打呼说到梁淑婷唱歌有多好听。
几人把认识的人好话坏话说了一溜,转了一圈又提到温遇旬。段绍怀和他关系好,知道些沈榆不知道的事。
“他最近有得忙呢,”段绍怀说,“前段时间跟我说过,要评什么他们所里的优秀助理研究员。”
沈榆没听温遇旬说过,顺口说:“应该不容易。”
段绍怀说:“是很不容易,可麻烦了,看实力还要看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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