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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某幻礼貌而不失威严地拒绝着其余家族、组织的话事人意图往他床上送的beta或oga,没由来地烦躁。

花少北端着杯香槟走到了酒会会场的露台上,彼时夜还未深,八九点的光景,庄园的花圃里玫瑰正在夏夜的月光和晚风里享受静谧。

「……真羡慕你们。」

花少北手肘撑在露台围栏上,轻声嘟囔了句,又回忆着自己的语气咂摸了半晌,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大概可能是在吃醋——而被吃醋的那人却仍在会场里浑然不觉地同旁的人推杯换盏。

同样是玫瑰,为什么你们便能恣意盛放,而我却只能在龙舌兰酒和血液的浇灌下滋长呢?

花少北撇了撇嘴,其实答案他早已了然,自愿的、心甘情愿的呗。倔强如他,自然从来都不甘心只做花圃中、温室里的玫瑰;他要恣意绽放,开最艳丽的花,生最锋利的刺,扎得那些欲将他采撷下来的人知难而退——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个明明不能喝却带着浑身酒香倔脾气的大脑袋,明明被扎疼了,那刺都扎进皮肉里了,就是不舍得松手,也依旧笑盈盈地以掌心流出的血和辛醇的酒液为代价将他这朵某人认定独属于自己的玫瑰紧紧攥养在手中。

眼前仿佛浮现出某幻年少时被自己摁在地上一拳一句服不服的时候、那张被揍得青紫且狼狈的俊脸。

那时候是没有现在帅,也少了几分上位者的果决沉稳,青涩得很——但是率直又纯情,佯装镇定的表情总会被泛红的耳朵尖所出卖彻底。

花少北将香槟杯放在露台围栏上,指尖蹭着杯口摩挲,其实他有些怀念十八岁以前的某幻的:那时候他的这个师弟还未彻底生开,浓眉大眼的,俊俏的脸庞隐约可见以后的模样,但是脸皮却薄得要死;明明就是偷藏给他的小蛋糕,却在送出的时候红透了耳朵尖,全然不敢看着花少北的眼睛;收到生日礼物的时候明明高兴得眼睛都亮闪闪的了,却硬是逼自己垮着个脸,看得花少北都在心底不住偷笑。

偷笑归偷笑,心情却是愈加烦闷的——尤其是在他靠在护栏上、端着香槟杯打量会场、却发现那人不知所踪时。

花少北有一瞬的警铃大作,倒不是怕某幻经不住诱惑到楼上的房间去跟别人纵情纵欲了,而是担忧刚上位没多久的「教父」遭遇什么不测。

不过花少北心里狂乱作响的警铃很快便被带着一身龙舌兰酒的辛醇、悄悄来到他身侧的某幻摁在他肩头的手摁停。

厚重遮光的天鹅绒窗帘已然被他那贴心又强势的情人放下,他们被隔绝在灯光之外——不会有人不长眼到来打扰明确表示要醒醒酒的「教父」,尤其是在「花大杀手」也在场的情况下。

「哇,烦得来……一个二个往我跟前凑,我压根没兴趣还不能明说……至少现在还不能,啧。」年轻的「教父」——某幻,像是终于找到了港湾一般,侧抱住了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了的花少北,毛绒绒的脑袋在他颈窝上蹭了蹭,而后跟小孩闹别扭似地把比自己还高那么点的瘦削青年死死圈在了怀里。

「社交好累,花少北,我要充电——」

那你就充呗,又没不让你抱,真是。

花少北在心里没好气地腹诽,但也任那满溢着躁动的龙舌兰酒信息素的怀抱将自己裹住。他又暗自叹了口气,刚才的烦闷感确实因某幻的拥抱的到来而消散不少,于是心情不错地放出身为oga的他那香甜的玫瑰花味信息素,安抚起头天晚上刚把自己身上的临时标记又加深了一次的alpha来。

「我说,某幻……」花少北借着酒劲带来的微醺,少有地强硬着,用双臂环住了某幻的脖颈,主动且轻快地在某幻脸红着怔愣的当口,吮吻了下那人的口唇,而后蹭着对方的唇瓣,狭长上挑的眼笑得眯起来,像只狐狸,而后这只眼下缀着个小花胎记的雪狐狸同他说:

「……你永久标记我吧,某幻。」

哇,这谁能拒绝?反正我不能的。某幻凑过去吻花少北的时候想。

***

花少北有个顶恶劣的小爱好,呃,其实也算不上恶劣吧——他喜欢在某幻开视频会议的时候钻某幻的桌底,使尽浑身解数来挑逗对方;边嗅着办公室里愈发浓郁、甚至濒临失控的龙舌兰酒信息素,边将那根炙热狰狞的巨物吞得更深,对方紊乱粗重的呼吸声无疑是最好的春药。不过往往视频会议结束后,吞吐性器吞吐到有些微醺上头的花少北通常会被那根肉刃肏喉咙肏得白眼直翻。

但花少北始终是十分热衷这样的恶作剧的。

今天也是一样,在视频通讯接通前,花少北便钻到了某幻的办公桌笼里,在自家晦暗不明的眼神警告之中,颇为得意地隔着西装裤的布料亲了亲那里头包裹着的alpha的性器。

某幻显然早已习惯了花少北的作乱,亦是心情愉悦地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发。

花少北撇了撇嘴,却是动作麻利地从西服裤拉链里放出那根因被亲亲唤醒而半挺着的肉刃,用鼻尖蹭了蹭冠头后,便张口将那根性器含下——但是慢慢苏醒勃起后的肉刃过分粗长,花少北熟练地将它往喉咙里吞,即使早已习惯,但仍然会有欲呕的错觉。

直到鼻尖终于蹭上那卷曲的阴毛,他才垂着眼,开始在某幻偶尔压抑不住的低声喘息中收着牙齿吞吐——花少北似乎就钟情于这般捉弄某幻,其实他们都对这样的小情趣心照不宣,某幻偶尔垂眸同深喉后抬起眸子来求夸奖的花少北对视,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来。

装。

花少北吞吐着那根性器,挑了挑眉。

要晓得,刚开始被这样捉弄的某幻——嗯,就是当年刚满18岁上任的「教父」,地低笑着同那捂在自己口唇上的手掌十指相扣,将它扣押在花少北耳边;边用性器鞭得那些贪欢的肠肉嗫嚅着发软、黏黏糊糊地缠着他吮吸,边抵着花少北凝着一泓粉的鼻尖、望着那被快感凌虐到几乎失焦的眼睛,呢喃那个亲昵爱称。

「亲爱的,」

某幻吸了吸鼻子,眼眶也发着酸,眼前的花少北模糊却在脑海里清晰,他想,他的玫瑰必然是用那双有着深海色泽的眼睛,凝望着自己、凝望着那些泪,于是他对他说:

「你晓得吗……尽管这世界繁花似锦,但我独爱我的这一枝玫瑰。」

花少北眨眨被情欲都熏得好似隐约覆着一层粉的眼睛,扣紧了与自己相扣的那只手,掌心相触着,似乎心跳也在共鸣。

某幻的玫瑰沙哑着声音、笑盈盈地同他说:

「……笨,你的玫瑰也爱你啦。」

龙舌兰酒液里浸养的玫瑰在恣意盛放。

***

这当然不是他们法,急切地含住他的口唇、再急躁地用舌头去撬开他本就没有闭紧的牙关,那根舌头乱七八糟地在某幻的口腔里骚荡的动作青涩却认真,叫同样没什么接吻经验的某幻忍不住皱着眉头,依着自己的见解去缠、去吮、去引导对方与自己在口腔中共舞——然后在花少北被吻得不住发出的呜咽间,仔细且不动声色地收复失地,将这个吻的主动权轻松夺回。

于是这个亲吻才开始变得旖旎起来。

他边吻边摸进他单薄的衬衫里,摸到那因为发情而不由自主地微突颤抖着磨蹭衣料的奶尖,以手指捻了几下,随即是毫不留情地掐弄——花少北的腰因这一下欺负得在他手掌里发颤,人却又讨好似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某幻直吻得花少北都发出难耐的鼻音来才罢了休,空气里不知什么时候起弥漫开了一股浓郁的玫瑰甜香;某幻鼻尖翕动,嗅得仔细,半晌才意识到那是花少北的信息素,但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应当屏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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