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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们进来。

“志新,这是姐姐。”邱芝彦把帽子眼镜摘掉放在一边,招呼郝时荷过来。

小男孩并不说话,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乐高。

“算了,不管他了,时荷,你找我要说什么?”邱芝彦转向她这边。

“我……”郝时荷看见对方的眼神,忽然难以开口。

“需要钱吗?我都知道。”见郝时荷神情尴尬,邱芝彦主动开口,“那个老人的医药费我来出,就当是回报她把你养大。”

郝时荷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她诚恳的道谢:“谢谢你,不过,这算我借的,我以后会还给你。”

邱芝彦摆摆手说:“不用,你能经常来看看我们就好。”

郝时荷做不到拿了别人的钱还冷血无视,所以她和邱芝彦不得不有交集。是她太天真了,以为可以不动感情,却没想过一个在冰天雪地里孤独行走惯了,相信自己又要强的人,更容易在温室里产生依赖感。

这种感觉让她挫败,让她好像丢了尊严的帽子,帽子的背面还写着“较劲”二字。

到了约定的日子,周益黎出差没回来。

安排刘犇送郝时荷先去裕山,他晚点到。

刘犇悄悄打量坐在后座的人,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她,记得当初离开的时候,她才十三四岁,个子不算高,脸颊r0ur0u的,笑的时候眼睛弯起来,俨然一副小孩模样。而如今,她瘦了许多,没见过她笑,觉得她确实是成熟了不少。

他跟她打招呼:“时荷,好久不见,我是阿牛。”

郝时荷这才认真看向驾驶位上的人,诧异道:“阿牛?你是刘村长的儿子?”

“是啊,哈哈。”

“刘村长还好吗?”郝时荷读高中的学费还是当时的村长帮她申请的。

“我爸前几年去世了。在的时候挺好的,吃喝不愁,每天打打牌。”

“对不起。”

“没事。”

气氛有些沉重,刘犇换了个话题:“你变化挺大的。”

“是吗。”

“我是说你变漂亮了,有点像一个nv明星……”刘犇挠挠脖子,“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名字。”

“邱芝芝。”郝时荷告诉他。

“对对对,就是她,前段时间电视上还播了她的剧,你说我这记x,怎么就忘了呢。”

郝时荷笑笑说:“没关系。”

刘犇自觉没趣,便打消了套话的念头。他当然知道邱芝芝就是邱芝彦,还是郝时荷的亲生母亲,这是周益黎让他花了不少钱才打听到的消息。但具t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裕山镇变化很大,据说是因为规划成了历史文化保护区,x1引了不少外地游客,当地人便借机ga0起了民宿等旅游产业。

她家的老房子断水断电,住不了人,刘犇直接带着郝时荷去了一处新屋。

“这里都没人住过,你随意点,老板可能要下午到,估计办完事也得明天走了。”刘犇解释道。

“好,谢谢你。”郝时荷挑了最角落的那间。

“有事叫我,我就在楼下。”刘犇把她安顿好,下楼准备午饭。

吃过饭,郝时荷决定四处转转。

村里大部分人家都盖了新房子,小洋楼一栋接着一栋,再不济也有两层小平房。她很久没回来过,站在与周边格格不入的破旧大门前,她找出藏在窗台的钥匙,打开锈迹斑驳的门锁。

屋里除了几件不值钱的家具外,没有其他东西。她一时兴起,把自己住的那间屋子打扫了一遍。

周益黎离开后,这间房间被她一人霸占,她再也不用打地铺,可每当她躺在他睡过的床上时,时常难以入睡。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很久,她只当自己是认床。

郝时荷坐在床边,发现书桌上方的墙上还留着一些灰黑的字迹。她凑近了看。

“周债主离开的第一天,霸占了他的床和书桌。”

“周霸王离开的第十天,nn说好吃的都归我一个人。”

“周恶少离开的第一百天,一点也记不清他是谁。”

……

“周不孝子孙,爷爷走了,他怎么还不滚回来?”

……

“那谁,我也要走了,赶紧把婚离了?”

“好。”

这个可不是她写的,郝时荷吓一跳,到底是谁家ai恶作剧的小孩跑到别人家来乱涂乱画!

她打开ch0u屉,翻出一小块橡皮擦,想把这个字擦掉,擦了半天才发现是圆珠笔写的。于是她把她自己写的内容给擦了。

大概是时间太久,并不能完全擦g净。

算了,他不可能来过。郝时荷扫掉橡皮屑,却很难扫除怀疑。

打破这一平静的是手机铃声。

“在哪?”

这命令式的语气?郝时荷拿开手机看清备注后,开口道:“能在哪。”

“咱家?”周益黎听出对方口气不好。

“…………”郝时荷怒道,“我家!”

“等着,我马上过来。”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你别……”郝时荷抚额,过来g什么,怪尴尬的。难道要像那电视里演的离婚男nv,最后一天来个故地重温、缅怀旧情?

她锁上门,站到外面去等。

十分钟后,周益黎果然来了。深秋的天,还穿着单薄的白衬衫,打着领带,正经的样子像是要跟她谈生意。

寒风一吹,郝时荷裹紧自己的毛衣外套,余光看见对方抖了两抖,她假装拨弄头发,低头偷笑。

“怎么不进去。”怪冷的,周益黎后悔没穿上外套就急冲冲的下车赶过来。

“你过来g嘛?”

“看看啊,好多年没回来了。”周益黎目光看向窗台那棵只见泥土不见植物的盆栽。

“是吗,呵呵。”郝时荷依然挡在门前。

“……”周益黎不知道她怎么了,前几天还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今天又打回原形?果然演技派。于是他往前迈了几步,手臂越过她的肩膀,移开花盆。

郝时荷抬头盯了几秒他下巴上新生的胡茬,忍不住开口道:“找钥匙呢?”

周益黎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找东西的手也没收回来,“明知故问,赶紧开门。”语气熟捻的不行。

郝时荷刚想捉住他的漏洞,质问他怎么知道钥匙放在哪,却被他明目张胆的话ga0得莫名其妙。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周益黎进屋后,他走到哪郝时荷跟到哪,亦步亦趋地,让他回想起当初那个穿开裆k黏在他身后的小跟p虫,他停下来想取笑两句,刚回头,就看见对方挑衅的神情,他想,他还是沉默吧。

郝时荷监工似的跟着他,保持三十公分的安全距离,周益黎突然回过头,郝时荷挺直腰板与之对视,颇有一副她的地盘她做主的姿态。

说到底,就是一个字——拽。

当对方一条腿迈进她的房间,她拽不下去,上前制止。

“这是我的房间。”她堵在门口。

“是我不要了给你的。”周益黎陈述事实,然后推着她进去。

“对啊,你不要了,所以你没资格进来。”郝时荷说再多也没能阻止他进来。

周益黎站在一旁,欣赏她气急败坏的表情,说来也是奇怪,他看着这张生动的脸,心情莫名愉悦,嘴上却掩饰道:“幼稚。”

“……”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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