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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邋遢」,然后问我「小邋遢」是什么意思。
我逗他,说:“「小邋遢」就是「hand」的意思,说你是帅哥呢!”
他显然不信,自顾自地拿出手机让我谷歌翻译给他看。
我照做了,但是又觉得上面的意思不明确。
我只好用我有限的英文解释给他听,我说「小邋遢」的意思应该会更可ai一点,就像他们平时会把狗狗说成「doggie」一样。
但是显然ike抓错了重点,他瞪着眼睛,一脸不满地看着我,说:“li,你又说我是「狗」。”
我笑得前仰后合。
他抓住了我的手,故意去碰他的胡渣子。
从手背刮蹭到手指,微微su麻的感觉,过电一样闪过了我的全身。
我直想ch0u回手,他却抓得更紧了,又用牙齿来咬我的手指。
末了,他还要得意地挑起眉,说:“的确,我就是「狗」。”
好吧,他就是狗。
午餐吃的是一家我们都很喜欢的韩式炸j。
他问起了我的考试。
我说还不赖,多亏了他的点子,让我的论文看起来新颖了不少。
情急之下我没过脑子地说了一句:“iloveyou。”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一秒?……两秒?
总之不超过三秒。
因为我总是最擅长装傻充愣的那一个。
我很快g笑了一声,圆了过去。
以至于我错过了ike那一瞬的表情,他好像是笑了,又好像是没有。
他的黑眸沉沉地看着我,里面好像是有光的,又好像是没有。
ike说他下午还要赶去学校实验室,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是关于他医学专业的。于是我们吃完饭很快就道了别。
再次见到ike是一个周五的傍晚了,当时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一行人正准备去eatsreet逛逛,吃点东西。
eatsteet,顾名思义就是当地的夜市一条街,只有周末晚上才开放。其间汇集了世界各地的街头小吃,还会有别具风格的liveband表演。
ike白天就发来了消息告诉我说,他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当时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多,ike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对了,我和ike最近的相处突然加入了电话环节。
起因是,有一天我告诉他我做了g锅。他说他吃不到,但是可以看着我吃。然后我们就视频通话了,再之后就语音通话了,慢慢地,电话时间就成为了我们每天的必要联系。
我接起来,告诉他,我现在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我们正准备去eatstreet。然后我又问他,有没有吃饭。
他说,他也正打算去吃点儿什么。
我的朋友们就站在我旁边,听见我用英文讲电话,就都凑了过来。
当然,用这群损友的话说,我当时是用极度矫柔做作的声线在说英语……好吧。
我从没有刻意隐瞒,他们都知道有ike这个人的存在。有些朋友也在之前我和ike约会时,偶然撞见过我们,打过招呼。当然,ktv事件是要记一分的。
有好事的人一下就听到了他的名字,气氛有些闹腾起来,几个人连带着就起哄说让他直接过来和我们一块儿。
其中一个和我玩的挺好的男生,直接就顺走了我的手机,问ike要不要来。
说起来我和ike又有几天没有见面了,说不想见到他是假的,于是我放任了朋友们的起哄,在心底也隐隐期待起他的反应。
他没多思考就应了下来。
我们约在城市植物园门口见面,没过多久ike就来了。
一看这厮就收拾过自己。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茬都没了,头发梳理得很自然,套了件短袖t恤,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各自介绍着认识了一下,免不了又是一番打趣。所幸一帮子人都处于差不多的年纪,大家也玩得开,几句话就熟悉了起来。
到达eatstreet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小吃街正是气氛浓厚的时候。
霓虹灯牌闪着五颜六se的光,各个摊位前都门庭若市,空气中飘满了食物的香味儿。
ike一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隔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确认我的存在,我像个小朋友一样安心地被他领着往前走。而他呢,就仗着身高优势不断地梭巡着各种食物,一一把小吃名念给我听,又问我想要吃什么。
我们都来过这边几次了,很快就找到了我想吃的那家中餐。
ike很自觉地加入了摊门前等待的队伍,其他男生也带着任务各自排队去了,nv生们就负责去专供吃食的区域找空位。
甫一落座,章雨然就一脸贼笑地看着我,说:“可以啊,乔乔。这相处,是够’暧昧’的啊~”
我笑了笑,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和nv生朋友们又嬉笑着闲聊了几句,男生们就陆陆续续回来了。热气腾腾的食物上桌,一帮子人围成一大圈,气氛热络非常。
我是不太相信命运论的,不过呢,看着身边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是一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我们相聚在异国的街头,谈论着彼此朋克的生命,躁动的心脏和带着摇滚se彩的梦想。
这感觉,还真有点儿奇妙。
席间有人散烟,往ike这递了一根,ike摆了摆手,说他不x1烟。
那人笑着揶揄了句:“难怪li喜欢你呢,是不是啊,林乔?”
我笑了笑,直接用中文叫他闭嘴。
ike猛地扭头看我,神情有点闪烁,yu言又止的模样。
我也看着他,一脸的玩味。
他猛地凑过来在我唇上啵唧了一口。
我倒是猜到ike是怎么想的,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探讨过这个话题,当时他问我ch0u不ch0u烟,我说不ch0u的。然后那天晚上我们za,他又在我书桌上看见了陈黎忘记带走的烟,多半是觉得我把他给耍了,所以后来弄我的力道格外凶狠。
我原本就是想解释的,没成想这误会在今晚就这么被说开了。
“光吃有点儿不过瘾啊!”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嚷了这么一句。
立马有人接道:“走啊,喝酒去呗!”
“老地方老地方,走起!”
附和声越来越高了。
因为多了ike这个“假洋鬼子”的加入,我们的语言模式也切换成了英语,不过地道与否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ike凑过来,在我耳边悄悄问我:“你朋友说的「oldpce」是什么地方?”
我笑着告诉他,是当中几个朋友一起合租的一个六人间,地方大,位置就在市中心,算是我们这个小团t默认的聚会去处。
周围又有几个损友在起哄,我轻声询问ike要不要去。
他爽朗地应了下来。
bne正处于几将入夏的时节,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里吹来的风都带有温度了,城市里的空气也浮动着令人燥热的因子。
才进门没一会儿,派对的场地就被布置好了——依然是立在各个角落的小音响,依然是躁动的金属音乐,依然是花花绿绿的霓虹光。
酒杯与酒瓶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音,纸牌被抓在手里不一会儿又落回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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