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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阮云声而言,音乐是一切。
在国外留学时如此,而归国後依旧没有改变。缭绕的音符伴随他度过每个在寂寞异乡的日子,陪着他哭的也只有那些再熟悉不过的音符旋律。
校园的角落或是英国广大的土地上,形单影支的阮云声总是一个人戴着耳机,循环着他所熟悉的嗓音并哼唱着曲,伴随的还有那些已经难以忘怀,有如蚀髓入骨般的孤寂。
阮云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深se的窗帘被拉上,没有开灯的房间一片漆黑,但他仍嫌不够似的,用手紧紧遮住双眼,挡掉所有可能穿透的光源。
「程苑子,你这是希望我怎麽做呢?」透过薄唇倾泻而出的话语,带点质问的语气,却脆弱得彷佛一碰及碎。
「哥。」突然的声音让阮云声吓了一跳,他反s的坐直身子,透过房门缝隙擅闯而入的光刺眼地使他眯上了眼睛。
「怎麽了,慕?」阮云声看着自家弟弟担忧的眼神,努力稳定自己的语气回应,即便仍能清楚从短短话语中听出他的颤抖。
「叫秦海的找你。」
听到那个名字,阮云声讶异屏息,x1了一口气稳定心绪,才平静地问出口:「他来找我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哥之後要合作的人吧?都特地跑到家里来了,可能真的很紧急吧。」
阮云声紧了紧抓着床单的手,艰涩地开口:「跟他说等我一下。」
他听到阮慕的叹息声,如细针般刺穿他的心口。
伤口不大,却疼痛非凡。
阮云声知道阮慕一直很担心自己,而做哥哥的当然不希望年纪b自己小的弟弟为自己c心,但阮云声自己很清楚,要从以前走出来这件事,是目前的自己所无能为力的。
不论是接受自己改变的心理状态,或是原谅自己对那个人的背叛行为。
在阮慕关门离去後,阮云声下了床进了房中的浴室,在洗手台前狠狠地洗了一把脸後,呆滞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眶边的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肤上甚是突兀,面容上更是显而易见的疲惫,状态极其恶劣。
他垂下眼帘,回房拿起手机清掉成串未接来电与简讯的通知,然後跌坐在床边拨通了电话。
「上来。」简单的两个字,他没有等对方回应就挂了电话,然後将手机收入一旁的柜子ch0u屉里。
门外传来敲击门板的声音,间隔了两三次没有得到回应後,外头的人就直接转开门,随手带上後走到阮云声面前,蹲下身子。
「怎麽,失恋了?」秦海捧起阮云声的脸,那过份轻挑的笑容在阮云声眼里看来十分刺眼,但或许是急需安慰,他并没有躲开秦海抚上自己头颅的手。
自从那次见面後,秦海为了要连络阮云声打过很多通电话,但对方不只全都没有理会,甚至连回拨都不愿意。
无奈之下秦海也找了芸蜜舒,却发现对方竟然也联系不上,俩人商量後秦海决定亲自跑一趟,原以为对方不会跟自己见面,却没想到对方不只答应了,还让自己看到这麽脆弱的模样。
说实话,秦海可真受到不少惊吓。
「不过你愿意让我上来,想必是很看重我吧?这可真是好事呢。」见阮云声迟迟没有回应,秦海只好把话题转得稍为缓和一点,没想到对方却完全不领情。
「找我什麽事?师兄。」
「还叫师兄阿,我有名字,叫秦海就好了。」
「还是师兄顺口。」阮云声稍稍别开目光,随後又眯起双眼认真地盯着秦海,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
「也不是什麽特别的事,这周五我们那个剧组正式杀青,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庆功?」
「怎麽找我?」
秦海看到阮云声睫毛轻颤的惊吓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既然我们之後要合作,多点交集不是b较好吗?再加上剧组有很多大牌的制作,去露个脸替我们俩打个广告不是挺好的?反正你是吃免费的,也没有损失。」
「师兄想的可真周到。」阮云声露出了那种标准为迎场而做出的笑容,看在秦海眼里却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他突然觉得自己如果不在此刻多做些什麽,以後就再没有机会了。也说不上这感觉是为什麽,大概、或许只是那阅历无数情场的经验作祟。
「阮"师弟"过奖了。」秦海莞尔侧头,伸手府上阮云声垂在身边的手,以指尖蹭着那颤抖的白皙手背,发出满足的轻y:「恩,我一直觉得阮师弟的手可真漂亮,触感也很好呢,特别是弹琴的时候,敲击在黑白相间的琴上」
「别用哄nv人的那套来和我说话,师兄。」阮云声打断了他,不着痕迹的ch0u回了手,虽然口喊着"师兄",却丝毫没有因对方是前辈而有所顾忌。
秦海又笑了,这次是打从心底觉得有趣,他倒是不讨厌阮云声这演艺圈中少有的直率,甚至觉得他非常可ai。虽然这形容对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来说是挺失礼的,不过阮云声也因自己的这番捣乱而看起来有jg神多了,效果倒是b他想的好多了。
「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听完就和我去。」
阮云声瞪大眼看着他,然後缓缓地点头,嘴开着不知道是因为讶异还是想说些什麽。
秦海也靠着床边坐下,闭上双眼随意哼唱着,就像他每一次在哄人时一样,没有特别的技巧也不论词或调是否正确,完全随意地演唱着。
除了那些需要自己演唱的场合外,他唯一会自愿开口的大概就是在哄人的时候,他有很多nv粉丝,而他对追求向来是来者不拒,任何接近自己的nv人他都照单全收,当然也包括男人。
因为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为自己的歌声与外貌而来,所以他的嗓子与笑容往往是最好用的,无论是玩闹也好,又或是为了x1引目标注意,他的嗓子成了惯用的工具,非凡廉价。
突然的肩膀一沉,使秦海的歌声因讶异而中止,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静静感受那贴着自己的匀称呼x1,对方的发搔痒着他的颈部,令他深感难耐。
秦海侧头看着阮云声,标致的脸庞在沉睡中显得稚neng,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他皱起了眉。
对自己这种才见过没几次的人而言,这麽松懈可不是好事。
「我该拿你怎麽办呢?」秦海伸手触及他的眼眶,心里感到一gu陌生的心疼感,不只一次的他对阮云声能对自己造成这麽大的影响而感到诧异,但却从来没办法厘清确切的理由。
又或许是本能的对那个答案感到排斥。
秦海在对方的唇上偷偷留下一吻,然後温柔地将他扶到床上,为了怕不小心吵醒他,秦海心头意外多了份心疼。
大概,也就只是一时的心软罢了。秦海这麽说服着自己,然後关了灯离开房间下楼,发现阮慕正靠在楼梯边站着,在听到自己的动静之後抬起头看着自己。
一瞬间秦海以为是阮云声在看着自己。
阮慕和阮云声长的很像,同个血脉传承的证明扎扎实实的刻在他们的脸上,但相b之下气质却是完全的不同,阮慕给人一种直来直往的感觉,不像阮云声总好像在顾虑着什麽一样。
「他睡了,这几天他都没什麽休息吧?」秦海走到对方面前,仰起头看着b自己还要高的人,感到心里有点不平衡。
「哥哥他什麽都不和我说,都闷在房间里,我很担心。」阮慕不满地嘟起嘴,非常孩子气的咕囔着。
「他最近是不是遇到甚麽事了?」秦海试探x地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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