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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相乐的视线放在厨房方向,谷薰呆了呆,才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的说:「你要喝水吗?」
一般应该会问要不喝茶吧?「不是,你在整理东西?」
「啊……嗯。」点头,「曜之说全部丢掉。」
曜之……二哥一早就是到谷薰家?还让谷薰将那些不营养的冷冻速食丢掉谷薰也乖乖的照着做了。
如果换成是自己让谷薰这样做,不知道他会不会也有一样的反应?
「你跟我哥交情很好?」走到厨房拿起玻璃方盒,一个个都清洗过了,相乐认得这些,都是他帮谷薰准备的,里面装的多是谷薰吃不完的餐食,只是此时相乐不太能确定里面的东西到底都丢了还是吃完了。
「曜之人很好。」
「我哥一直都很关心你,也……一直在找你。」
「嗯……」
然後呢,话题继续不下去了。「我帮忙你收拾吧,你一个人要收到什麽时候?」
「其实也差不多了。」看着流理台上一堆的玻璃盒,谷薰其实有点不知道怎麽办,抬头看着相乐。
「怎麽了?」一样看着流理台上一堆玻璃盒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相乐感觉到注视,转头看着谷薰问。
「曜之虽然说没关系不用跟你说,但是我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你特意帮我准备的东西都没吃完,曜之全打包丢了。」边说,一脸的抱歉与委屈看得相乐心揪揪的。
就这点小事,相乐唇角自然而然地扬起,伸出的手轻轻地顺过谷薰有些长的头发,「就这点小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二哥是对的,以後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煮给你吃,这样不但分量可以自己拿捏,也b外面买的营养多了。」他早该这样做了,工作再怎麽忙也没有忙到拨不出时间,大不了带回家做就是了,真的不行还有二哥。
想到曜之,相乐心里就复杂,他不是讨厌二哥了,而是不知道如果真的要争的时候自己该怎麽跟二哥争,毕竟他们几个兄弟从小到大都不曾真正的争过什麽,小弟太小,疼都来不及了,他也不曾真正的想抢过任何东西,大哥更是二哥一手推上去的,如果说二哥有一天会回到到公司坐稳了管理者的位置那肯定是大哥一手促成的,如果要说起他们兄弟的争执,九成九是长孙集团ceo的位置谁都不想坐、谁都想抢着跑出那扇门,聪明的二哥、大家最看好的继承人也是最早最快最果断的跑出那扇门的。
而相乐也b谁都清楚自己并不合适领导的工作,看看他那个没大没小的助理就知道,自己没有大哥稳重,没有二哥果断,看着大哥及二哥的背影有时相乐也会有没自信的时候,但不论哪次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慌乱。
相乐不觉得自己是个脆弱的人,但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及感情脆弱得自己都觉得意外。
忍住气,在谷薰面前他不想再叹气,总觉得在谷薰面前每一次的叹气都像在宣告自己的无能为力,谷薰也不知是有感觉还是怎麽,伸出手抓住相乐的袖子,骨碌碌因瘦削而显得有些突出的大眼看着有些意外的相乐。
「我是阎家的人,那个阎氏的。」有点突然,谷薰突然开口说:「因为一些事,我不想把身边的人扯进我的世界里……我不想让身边对我好的人可能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怎麽可能……」拜托,你没看过那些只是对二哥做点小小恶作剧就被整得叫救命的人吗?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阎家那些x1血鬼怎麽对待对自己有益处的人,又怎麽对待已经毫无用处的人!」放声低吼後紧接着的是因为一时激动而止不住的咳。
这是第一次,相乐听到谷薰的大声说话,明明已经是很用力的嘶吼出声,但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正常的说过话,所以声音还是那样细细小小的,但从谷薰的双颊因激动而浮起的红晕看来,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生气,又矛盾的让人觉得yan丽。
「但过去就算二哥可能能力有限,但现在肯定跟以前不一样了。」
「谁吃饱撑着会去介入别人的家事?」苦笑,谷薰只是长时间不曾好好与人相处与g0u通,但不代表他的脑子就跟着坏了。反过来说,就因为他还有用处所以他们才会任由他的存在,只要他提供所有他所能提供。
文艺、商学、策略、企划……他阎谷薰只是人被关起来了,不代表他真的与世隔绝了,讽刺的是,他这个被关起来的眼中钉却也是被大妈一直依赖的存在,所以大妈想他si又舍不得。
不是没有试着逃过,但每一次都失败告终,没有人敢对他拳脚以对,除了身分以外大概就是他对於众人而言是一个未知的存在。
又ai又恨,想他消失又舍不得,阎家人尽其所能之利用的自私脾x总让阎谷薰在每一次以为自己si定了的时候又得到了生存的机会,只是很多时候真的生不如si。
兄弟阋墙、派系斗争,大家族总是免不了这些过程,长孙家族并不是没有过,相乐相信自己的父亲、祖父、曾祖父、那些祖先或许多少都曾经历过这些後才能承继长孙的庞大产业,他们这一代算是特异,旁支不抢、直系不争,大家都做好自己的事自己的位置,更甚的有些像二哥一样发出宣言,只愿拿着自己手上零散的gu份分分红,庞大的利益看也不看。
就二哥的说法是,财产这种东西生不带来si不带去,钱再怎麽多一辈子能花的额度也有限,要他天天买法拉利花钱他也受不了,不如在有生之年多做自己喜欢想做的事还好一点。
所以相乐不能理解那些斗争,更不能理解为何兄弟之间的斗争会让彼此心里只存愤恨,甚至将与自己留有相同血脉的同族用这样极端的方式给禁闭。
谷薰所遭遇的所有事情相乐都无法理解也很难t会,除了牵起他的手握在掌心里以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替谷薰做些什麽。
被紧握住的手感受到的是从来不曾t会过的温暖,抬头看着相乐,看到的不是自己所以为的怜悯而是淡淡的温柔。
那张与曜之相似的脸庞却用双眼告诉了自己他们的完全的不同,对於曜之的记忆,谷薰还停留在大一时最後分别的时期,那时谁都没有能力救援或求援,对於曜之的记忆就是抱歉。
为自己的隐瞒、为自己的不守约定、为自己的不告而别,当时曜之的那一脸错愕及受伤谷薰一直没有忘记,向来自信又漂亮的男人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却因为自己而受伤。
曜之告诉谷薰说他是错愕没错,但不是受伤,而是为自己的不留意而後悔,後悔自己如果多留点心眼的话,或许他们之间就不会产生这几年的空白,但这些终究不过是空谈,除非谷薰愿意,不然就算是现在的曜之仍然会跟当年那般的无能为力一样。
不过若是相乐,或许不管过去或现在,都会有能力帮到谷薰的吧。
末了,曜之这样告诉谷薰,只是谷薰就算相信曜之的话但却不能明白曜之的意思。
没有跟阎家交手过的人是不会知道阎家对待对自己有所不利人是多麽样的不择手段,整个阎家,大妈只是单纯的贪婪,那没有生儿子的二妈则属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事实上二妈待他虽称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总是安静旁观一切的三妈,在谷薰的认知里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尤其在谷薰看过三妈的独子如何不择手段的挡在他面前的人剃除後,他更是彻底的对三妈及三妈的儿子是能避就避。
谷薰完全不希望任何自己重视的人跟这样的阎家人扯上关系,就算自己也是,能不与自己牵扯太深就不要,但向来可以轻易放开的手这时却显得那麽贪恋来自於相乐给予的暖意。
看着反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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