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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查克说。
“怎样?当然是杀了他,”罗萨伸出手比了个枪,“像这样,等到比赛当天,‘嘭’的一声,他的脑袋会被射进一颗子弹,是由tavortar-21射出的。不出意外,枪手来自委内瑞拉。”
“你疯了。”拉查克松开他。
罗萨翘着腿,脚尖勾着他:“我没疯,我只是想杀个人,你都杀了这么多人了,我杀一个又怎样。”
拉查克现在心里极度不安。他并不想让瞿思杨死掉,他是无辜的,被牵扯进这个肮脏糟糕的环境。
他看了眼罗萨,最后捧起他的脸,亲昵地说:“你敢杀了他,我就敢把你杀了,把你的皮扒下来做成稻草人,放在你父亲田园的正中央,让他每天给菜浇水时都能看到你。”
说完,他就突然撒手,还把罗萨的头往后一砸,重重砸在后面的墙上。
他回去时已经是半夜了,医生作息规律,除非不是工作,这会儿他已经睡着了。
拉查克把他半开的房门关好,把别墅门锁好后离开了。
他去调查了罗萨背后的利益集团。
看着面前的一沓资料,听着一旁人的叙述。罗萨这些年已经在南非,南美和东南亚多个国家和地区设厂,雇佣廉价劳动力为他制造毒品和烟草。
毒品大多倾销北美和西欧一些国家,至于烟草……加工和包装要联合十多个国家,最后买入最多的是日本和美国。
除此之外,罗萨在芯片研究和制造领域以及医药方面也有投资。
这一片,他们一般是不会过问的,因为投资大利润小。但这是白色产业,尤其是医药方面,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有极大的诱惑。
拉查克看着那些资料,把手上的烟掐灭。
“查查他有没有在药里掺毒品。”
“还有,上一个研究胆管癌药物治疗的是哪个团队。”
“好的先生。”一旁的助理擦了一下头上的汗。
直接杀了罗萨,他背后与他紧密相连的多个利益集团肯定不会罢休,到时候查到拉查克头上,麻烦可就大了。
最理想的就是借刀杀人。
罗萨做事谨慎,极会趋利避害,所以一路走来得罪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那些人都挺喜欢和他做生意。
拉查克看着烟灰缸里被掐灭的数十根烟。
再圆滑的人也还是会有棱角,他就不信找不到罗萨的仇家。
集训开始六天,拉查克没发现罗萨有任何动静。
他已经掌握了罗萨的弱点,切断了他背后的利益集团与他坚不可摧的关系,虽然途中死伤了一些人,但拉查克也不在乎。
他放出罗萨投资的医疗团队试图将掺了毒品的药物投放到正规渠道中,目前警方已经开始调查,并且正在跟踪罗萨。
深夜,拉查克回想着警察的行动,稍有意外警察就会调查出罗萨背后的一系列黑色产业,到时候会牵扯更多的人。
但那也只是意外,如果罗萨把那些产业隐藏切断得缜密,就算警察把他手下的公司翻个底朝天也翻不出什么。
拉查克抱着自己的膝盖,自从那次罗萨说会对瞿思杨下手,他心里就一直压抑不住的忐忑。
和他的聊天框也一直停留在那天才加上他次。
会不会人已经死了。
拉查克闭上眼,心想,死了就死了,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掌心的手机震了震,拉查克低头看一眼,是瞿思杨发的消息。
[睡了?]
拉查克看了眼,克制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回[没。干什么。]
[可以给我拍一张你现在的自拍吗。]
拉查克看着那条消息,顿了一顿,调戏道[要这个干嘛?想看着我的照片自慰?]
对面沉寂了好久,拉查克犹豫着要不要给他道个歉,瞿思杨就回道[不是,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
[我只是明天就要比赛了,可能会没收一切电子产品,我想今晚最后再看看你。]
[我很想你。]
[你呢。]
拉查克看着不断跳出的消息,联想到瞿思杨现在发消息的状态,他就忍俊不禁。
自拍嘛,也不是不可以。
[要我拍张裸照给你吗?]拉查克笑着将消息发出。
瞿思杨秒回[不用。]
[要穿着衣服的。]
[拍一下脸就好了。]
这么简单。
居然只要他脸的照片,还挺纯情。
拉查克随便拍了一张发给他,头发和领口略微凌乱,他又看了一下,这张照片里的他有一种被凌虐过后楚楚可怜的感觉。
收到照片的瞿思杨顿时呼吸一滞,盯着那张照片他久久不能平息。
照片发过来没多久,拉查克就发起视频通话,吓得瞿思杨立马从床上起来。
“呃,喂,怎么突然视频通话了。”瞿思杨脸颊红了一点。
拉查克脸凑近屏幕,轻佻勾人的眼神突然明显,他带着浓浓的笑意说:“瞿思杨你怎么脸红了。”
“没有。”瞿思杨把阳台的门打开吹了吹风。
“集训还顺利吗?”拉查克问。
瞿思杨手搭在窗台上,听着他的声音心里安慰了不少“挺顺利的。”
“你……你有想我吗?”瞿思杨小心翼翼地问。
拉查克唇角微扬,斟酌了一会儿,他总不能直接说想,他得吊着瞿思杨的胃口。
正要说时,电话那头猛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响。
拉查克先是一怔,听到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了后,他才立即着急地说:“瞿思杨?瞿思杨……”
瞿思杨没回,很快又传来“咚”的手机掉在地上的声响。
罗萨动手了。
拉查克动了动嘴唇,神色僵硬地把电话挂断,给早就安排好刺杀罗萨的人发:可以动手了。
十五分钟后,那边的人回:他已经自杀了。
拉查克看着“自杀”两个字,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恨意。
就像几年前,他先一步给自己的哥哥安乐死,好让萨缪免受他的折磨。
这一次也是如此,先自杀,不让他有任何可以折磨他的机会。
他立刻驱车去了罗萨家,到时,他安排的打手都在那边,但是他们对着那具以优美姿势躺在地上,身上被油彩画了美丽图案的罗萨尸体都下不去手。
拉查克到那时,问了声他怎么死的。
打手说:“吸入过量毒品死的。”
拉查克静静看着他,罗萨的胸口和脖子上有浅浅的抓痕,应该是死前挣扎了一会儿。
嘴里的烟越燃越烈,随后他突然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个贱人。”
他笑得更癫狂,那些打手了解他,现在全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怕他心情不好对他们动手。
“谁会做稻草人?”拉查克侧过身问。
其中一个打手吭了声:“我,我会。”
拉查克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你跟我过来。”
他又对其他两个打手说:“你们把他的尸体拖着,拖到我车里,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拉查克口中的那个地方就是罗萨父亲的家。
里面还有罗萨的其他家人,偌大的客厅站了七八个人。
他到时,罗萨的家人们还没有睡,还在为前两天网上曝光的他家的丑闻而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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