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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帅哥,”一个脸上留着胡子,眼神轻佻的男人靠过来,“喝醉了?”
酒吧的工作人员看到拉查克被调戏心脏都漏了半拍,赶紧凑上前要把那个陌生男人支走。
“没醉,”拉查克睨了他一眼,“松手。”
那个男人才坐过来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并且还有要向下游走的趋势。
“滚开。”拉查克起身。
男人也不生气,全当是他的小脾气,还摸了一把拉查克精瘦的腰说:“去楼上?”
去楼上在这家酒吧的意思就是,做一次。
“好啊,”拉查克勾起嘴角,转过身,手里拿着一瓶满满的酒,“但我不和清醒的人做。”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拉查克就笑着掐住他的下巴,蛮横地把酒灌进去,男人立马挣扎着推开他,骂了一句:“神经病。”
拉查克充耳不闻,伸出舌头沿着瓶口模仿口交一样地舔了一圈,彼时暗紫和昏黄交错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他的舌头上和褐色的瓶口上。
粉嫩的舌尖顺着瓶口舔弄时还带着丝丝银色的唾液,粘在瓶口上,把瓶口弄得湿漉漉的。
“上楼吗?”拉查克问,“把这些酒都喝了我就陪你上楼。”
他俯下身跪在男人腿间,将酒瓶高高举起放在他头上,手指捏着摇摇欲坠的瓶身,“想让我给你口吗?”
男人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刚刚光是看他舔瓶口的动作他就下身一紧,全身像有火燃起一样。
“想让我给你口的话,就把桌上的那些酒都喝了,一滴不剩。”
拉查克起身,把手里倒了一半的酒瓶给他,“需要我喂你吗,这一次我会温柔一点。”
“好,你喂我。”男人死死地盯着拉查克的眼睛说。
拉查克笑着,当着他的面又喝了一口酒,舌尖伸进窄小的瓶口,卷了一点暖黄的酒液到舌头上,几滴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来,滑倒他的喉结和锁骨上。
男人顿时饥渴贪婪地舔吻着那几滴滑动的酒,拉查克摸了摸他的脸,哑声道“这么馋。”
随后他对着男人张着的嘴倒酒,看着酒灌进他的喉咙里,看着他像被人按着头溺在酒水里痛苦的样子,拉查克心里说不上来的兴奋。
灌了一瓶又一瓶,到倒数和奖杯,以及下面抽屉里一摞一摞的荣誉证书,他本该对这些感到满足,但现在他根本不想看见这些虚空的荣誉。
今天周四,明天他就可以向那个医生问清楚一些事,想到这,瞿思杨难得的笑了。
这一晚他果然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八点医院开门,他的车就已经停在医院门口。
等了一会儿,等到九点半,等到他差不多来医院坐在诊室了,瞿思杨才进去。
他驾轻就熟地找到德谟克的诊室,看着门外的工作牌,他一把推开门。
“什么问题。”德谟克看着电脑,头也不抬,但在界面刷新到病人信息的时候,那张照片让他心里震悚。
“德谟克医生,你还真是不好预约。”瞿思杨坐到椅子上,面容舒缓,看起来很放松,不似医生那样有点紧绷。
瞿思杨偷偷观察着他,看到他一副惊讶又严肃紧张的样子,瞿思杨高兴极了。
“很抱歉占用了资源,”瞿思杨点了点桌面,“我来是想问拉查克的事。”
他紧盯着医生,表情也瞬间严肃,“他有哪些病,麻烦你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我。”
听到他这句话,德谟克忽然释怀地笑了,“你来是为了他啊。”
“他生了很多病,骨痛是长期服用催情药导致的,他还有焦虑症和躁郁症,哦,对了,他的身体很敏感虚弱,药物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会放大至少三倍,所以他需要吃更多的药来压那些副作用。”
德谟克一口气说完,随后上下看他一眼,“你还想问什么?”
“他为什么会生这些病?”瞿思杨面无表情地问。
德谟克眼底闪过惊讶,莞尔一笑:“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没有。”瞿思杨说。
德谟克点了点头,“也对,他那么爱你,如果把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往告诉你,你肯定会崩溃,然后抛弃他,厌恶他。”
瞿思杨神情冰冷,对他说的那些话充耳不闻:“情绪发泄完了吗?”
“发泄完了是不是该和我说说他的事了。”
德谟克转着笔,压下心头的怨和怒:“他以前是性奴,被很多人玩弄过。”
“他们怎么对他的?”瞿思杨依旧冷静。
“你觉得性奴该被怎样对待,”德谟克嗤笑,“不过就是下药,让他的意识介于清醒和混沌之间,然后折磨他,绑着他,往他身体里塞东西,用刀片割他,用鞭子抽他,用铁链和绳子勒他。”
瞿思杨手指曲了一下,然后又舒展开,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汗。
“有纸吗?”瞿思杨语气依旧淡定。
德谟克把纸递给他,又说:“四年前我被他父亲安排给他,照顾他,给他开药,在他每次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时候给他收拾,治疗。”
“那时候他多大。”瞿思杨问时手禁不住颤抖。
“15。”德谟克深吸一口气,“他那时候只有15岁。”
“他的病有办法治好吗?”瞿思杨这时候声音才颤抖。
“他正在养身体,今年是最后几年,骨痛会比较频繁,但等残留在他体内的催情药排干净,他就和正常人没区别了。”
德谟克拔下笔帽,“所以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些?我还以为你出毛病了。”
瞿思杨摇头,眼神无光。
“拉查克是他本名吗?”瞿思杨问。
德谟克挑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瞿思杨看了眼手,“没什么。”
医生顿了一顿,“我和你说这些,是想你厌恶拉查。”
他看了眼瞿思杨,“现在看来,我失败了,你好像更在乎他了。”
瞿思杨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椅子往后一挪,起身离开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德谟克用力扯了下嘴角,但怎么也笑不起来,眼里苦涩又失落,看着滚到一旁和笔分离的笔帽,他忽然意外地笑了出来。
“你会得到爱。”
那天从酒吧出来,拉查克就一直疯疯癫癫的,从去到赌场,拿带着毒的针头用力插毒瘾者的手臂,到出赌场,拿着一个小弟的枪对着一棵树连开四枪,最后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个哑枪,还意外地说了句,“真没子弹了。”
到最后,去到别墅后边养狼狗的地方,在这他似乎能闻到克拉德的血肉腥味。
他站在围栏外边,闭着眼呼吸,感受着早就消散的气味。
“你说的对,你怎么说的哪句话都这么正确,”拉查克睁开眼,悠哉地靠着栅栏:“你说我长得漂亮,会有很多人喜欢我,果然,我变成一件精致廉价的商品后,确实有很多人来买我。”
“你还说我命硬,怎么也死不了,拉查克点点头,“确实,我确实命硬,撑过一次又一次折磨,到现在我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没有人能杀死我。”
“你还说过我会是个大人物,”拉查克摇摇头,“存款几亿算不算个大人物呢,在康普顿和墨西哥的毒区,赌区混得风生水起算不算是个大人物呢。”
拉查克继续摇头,兀自说着,“当然不算,不过是个不断胀大的恶性肿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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